在陸凝香新的一輪描述中,江北然有些不知道該委婉一點說她天真,還是直接一點說她就是傻。
在陸凝香的口中,那個奶媽從小看著她長大,給予了她最多的關懷。
但這些都不重要。
她竟然相信一個奶媽可以想出辦法將她送出宮,即使她強調了兩次她的奶媽在宮中人脈一直很廣。
但問題在于現在這個宮中,哪里還是曾經那個宮中?
公主,時代變了啊。
當年你還是宮中高高在上的公主呢,現在只是個被軟禁的階下囚而已,能比嗎?
但不管江北然怎么吐槽,之前的陸凝香對這一切都是深信不疑的,她相信是奶媽拼了性命將她送出了宮外,直到那天江北然告訴她她身上的那個香囊有問題。
可以說陸凝香直到現在都不愿意相信是這個香囊導致一直有人能找到她,可事實卻的確是當香囊被取走后,她的行蹤就再也沒這么容易被發現了。
而她不愿意相信的理由,自然是因為這個香囊是奶媽臨走時送給她的,說是廟里求來的,能保她平安。
在聊這些時,陸凝香的情緒一直很低落,因為連這個世界上她最信任的人都騙了她,那她以后又該去相信誰呢…
“所以你的奶媽也知道你知道你父皇的寶庫在哪?”
陸凝香聽完沉默了片刻才回答道:“是的,所以當那個香囊被先生你拿走時我才知道為什么只有我才能逃出宮中,他們只是想讓我幫他們去找我父皇寶庫的位置而已。”
江北然聽完卻是搖搖頭:“你也把你那些叔叔嬸嬸看的太低了。”
陸凝香聽完眨了眨眼,有些不解的問道:“難道…不是嗎?”
往又燒開了的鍋里扔了點草藥,江北然重新蓋上鍋蓋后說道:“你覺得你的嘴能有多嚴?”
聽明白先生話語里意思的陸凝香握拳道:“雖然宗門完全變了…但他們還不至于嚴刑拷打我。”
“現在他們的確有可能騰不出手來,但等到一切塵埃落定后,你覺得他們還會對你這么溫柔嗎?而且想要從你嘴里套出話來,遠不止嚴刑拷打這一種方法可以用。”
“那…那他們到底是為了什么把我放出來的?”
“原因可以有很多,首先你那位父皇只是失蹤對吧?”
陸凝香聽完表情一下又黯淡了許多,“雖說是失蹤,但我覺得父皇如果活著,一定不會不管我們的。”
陸凝香的言下之意很簡單,雖然她口中說著父皇是失蹤,但心里已經認定他肯定已經出事了。
“唉。”江北然一拍腦門,“我說你就不能想你父皇點好?”
聽完這句,陸凝香下意識的還想再反駁兩句,但很快就驚訝的抬起頭道:“先生您覺得我父皇還沒死?”
“要是你的父皇真死了,你覺得你們一家還能那么安穩的被軟禁在皇宮里?”
“這…”陸凝香一時間不知該怎么回答,但緊接著她又說道:“但自從我胞弟登基之后,宗門里不少人都表現出了欲除之而后快的…”
不等陸凝香說完,江北然就打斷他道:“那你弟弟現在還坐在皇位上嗎?”
“嗯。”
“那不就對了,你都說了他們也只敢想想,并沒有真的動手,那你覺得他們不敢動手的原因是什么呢?”
陸凝香聽完頓時雙眼放光:“因為他們還不確定父皇究竟有沒有死!”
“嗯,總算還沒笨死。”
“我…”被說笨的陸凝香想要反駁,但一想到自己連這么簡單的道理都沒想明白,就又把頭低了下去,不過一想到父皇可能還沒死,她的心情一下就好轉了很多。
這時江北然將鍋蓋掀開,舀了一碗有些泛黑的藥湯遞向陸凝香道:“把這碗藥喝了,你現在的身體情況還是很差。”
江北然之所以想幫陸凝香,除了覺得這是系統的選擇外,還有就是因為這位公主的確有著一顆十分善良的心。
她的身體情況糟糕成現在這樣絕對不是一天兩天可以熬成的,她估計在這山間躲躲藏藏的已經過了一周,但就在這樣的絕境之中,她還是熬到實在熬不下去了才向自己求助。
這就如同上次她深夜悄悄離開一樣,如果可以的話,這位公主是真的不想把他卷入這很有可能會粉身碎骨的麻煩之中。
“謝謝。”接過先生遞來的藥湯,陸凝香先是稍微抿了一口,接著眉頭就瞬間擠到了一起。
她從小就最怕喝藥,每次都是奶媽帶著十幾個宮女輪番上陣一起哄,但此刻回想起那些原本溫馨的場景,陸凝香卻是一點笑意都沒。
只見她深吸一口氣,猛地就將一碗藥湯全部喝下了肚。
藥還是那么的苦,但和她這段時間的經歷比起來,就完全算不上什么了。
“多謝先生。”陸凝香將碗遞回給先生說道。
拿過碗,江北然接著剛才那個問題說道:“他們之所以放你出來,目的應該有幾個,靠你找到你父皇的寶庫算一個,但對他們來說這應該是可有可無的一個目的,他們真正想要看看你們家究竟有沒有為這樣的情況做過什么后手準備。”
“后手…準備?”陸凝香有些疑惑的問道。
“正如你所說,你父皇在位十六年,為自己萬一出事那天做些后手準備再正常不過,所以你那些叔叔伯伯應該就是想從你身上先看看這樣的后手準備存不存在。”
“但現在看你的樣子,應該是不存在什么后手準備了。”
“確實沒有…”陸凝香搖了搖頭。
“那再來就是拿你來把你那位父皇釣出來了,你們宗門那些人很有可能認為你的父皇還躲在暗處,所以想試試能不能用你這個餌把他釣出來。”
“但事實證明,這一條路他們也沒走通。另外還有很多其他可能性,只是隨著你的香囊被我動過手腳后,他們都沒法實現了。”
“先生…那我現在該怎么辦?”
陸凝香雖然知道了自己能夠逃出來的原因,但這對她來說并沒有什么意義,她現在需要的事一個辦法,一個能夠保全她所有家人的辦法。
怎么辦?
江北然自然不可能自己去幫她,畢竟他可不打算和整個餳國最強的宗門作對。
而除了自己之外,江北然剩下的選項也就只有去找閆光慶了,不管強弱,他認識的餳國地頭蛇就這么一個。
‘但這么個燙手山芋…閆光慶肯不肯接呢。’
思考了片刻,江北然就決定不想了,反正他也沒有其他選擇,不如直接問了再說。
于是他直接拿出符紙寫了一張拜帖,折成紙鳶放飛了出去。
拜帖里江北然并沒有寫提起陸凝香,畢竟這么大的事,還是當面聊比較好。
過了沒多久,就有一只紙鳶飛回了江北然手中,是閆宗主回寄給他的,上面不多,但態度確實極為熱情,整張紙突出一個熱烈歡迎。
這讓江北然不禁回憶起了一個每周末都會無比期盼自己去他家里玩游戲的同學。
畢竟一個人玩游戲怎么可能比兩個人快樂呢。
而現在的閆光慶就很像一個等待“玩伴”的網癮少年,萬分期待著江北然再去跟他好好一起好好研究一下陣法。
將信紙收入乾坤戒,江北然先是從乾坤戒中拿了一些干糧和水放在篝火旁,然后對陸凝香說道:“這個山洞很安全,你就在這先待著吧,我出去一趟。”
接著不等陸凝香提問,江北然便消失在了原地。
“哎!”
陸凝香起身想去抓,卻是撲了個空。
收回手,看著重新變的空蕩蕩,卻又溫暖許多的山洞,陸凝香重新坐回篝火前,閉眼禱告起來。
另一邊,回到飛府中的江北然朝著乾天宗的方向飛了過去。
所謂計劃趕不上變化,江北然原本是打算待在曾國好好調查一下古墟那個異獸大本營,順便再去安排一下曲陽澤的,但剛要出發,就收到了陸凝香的求救信號。
在了解到陸凝香的情況后江北然也知道事情不能再往下拖,便戴上了曲陽澤一起回到了餳國。
另外不得不說,如果沒有施鳳蘭的飛府在,他還真沒辦法如此來去自如。
盞茶不到的時間,飛府已經停在了乾天宗的上空。
接著在完成常規的通報之后,江北然帶著夏鈴鐺順利來到了宗主府所在的盤棱峰。
(后半部分還沒寫完,先發出來就是因為既然發了就必須補上,以保證每天能有4000字,不然斷更真的上癮,影響各位閱讀體驗很抱歉。)
(我攤牌了,每天多出一部分防盜其實就是想逼著自己多寫點,因為發出來的部分是不得不寫的,就算我再怎么不想寫,也得把這些寫完,算是逼自己一把,也讓大家多看點,大家完全可以當做后半段是沒有更新的第二章,多謝理解。)
(未寫完的部分后期會改,不會有額外收費,之后會改回正文,刷新即可觀看,后半部分可以當做今天還有更新的預告,謝謝理解。)
“嗯。”
“那不就對了,你都說了他們也只敢想想,并沒有真的動手,那你覺得他們不敢動手的原因是什么呢?”
陸凝香聽完頓時雙眼放光:“因為他們還不確定父皇究竟有沒有死!”
“嗯,總算還沒笨死。”
“我…”被說笨的陸凝香想要反駁,但一想到自己連這么簡單的道理都沒想明白,就又把頭低了下去,不過一想到父皇可能還沒死,她的心情一下就好轉了很多。
這時江北然將鍋蓋掀開,舀了一碗有些泛黑的藥湯遞向陸凝香道:“把這碗藥喝了,你現在的身體情況還是很差。”
江北然之所以想幫陸凝香,除了覺得這是系統的選擇外,還有就是因為這位公主的確有著一顆十分善良的心。
她的身體情況糟糕成現在這樣絕對不是一天兩天可以熬成的,她估計在這山間躲躲藏藏的已經過了一周,但就在這樣的絕境之中,她還是熬到實在熬不下去了才向自己求助。
這就如同上次她深夜悄悄離開一樣,如果可以的話,這位公主是真的不想把他卷入這很有可能會粉身碎骨的麻煩之中。
“謝謝。”接過先生遞來的藥湯,陸凝香先是稍微抿了一口,接著眉頭就瞬間擠到了一起。
她從小就最怕喝藥,每次都是奶媽帶著十幾個宮女輪番上陣一起哄,但此刻回想起那些原本溫馨的場景,陸凝香卻是一點笑意都沒。
只見她深吸一口氣,猛地就將一碗藥湯全部喝下了肚。
藥還是那么的苦,但和她這段時間的經歷比起來,就完全算不上什么了。
“多謝先生。”陸凝香將碗遞回給先生說道。
拿過碗,江北然接著剛才那個問題說道:“他們之所以放你出來,目的應該有幾個,靠你找到你父皇的寶庫算一個,但對他們來說這應該是可有可無的一個目的,他們真正想要看看你們家究竟有沒有為這樣的情況做過什么后手準備。”
“后手…準備?”陸凝香有些疑惑的問道。
“正如你所說,你父皇在位十六年,為自己萬一出事那天做些后手準備再正常不過,所以你那些叔叔伯伯應該就是想從你身上先看看這樣的后手準備存不存在。”
“但現在看你的樣子,應該是不存在什么后手準備了。”
“確實沒有…”陸凝香搖了搖頭。
“那再來就是拿你來把你那位父皇釣出來了,你們宗門那些人很有可能認為你的父皇還躲在暗處,所以想試試能不能用你這個餌把他釣出來。”
“但事實證明,這一條路他們也沒走通。另外還有很多其他可能性,只是隨著你的香囊被我動過手腳后,他們都沒法實現了。”
“先生…那我現在該怎么辦?”
陸凝香雖然知道了自己能夠逃出來的原因,但這對她來說并沒有什么意義,她現在需要的事一個辦法,一個能夠保全她所有家人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