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九章 藝術品
‘封靈陣…微光陣…釋靈陣…注靈陣…’
‘好家伙，這么小一塊靈石上竟然能刻上七個陣法…到底出自何方神圣的手筆？’
研究著林榆雁拿出來的地級靈石，江北然發現這大塊拇指大小的靈石從里到外竟然刻印著整整七個法陣，這可以說已經完全超出了他的理解范圍。
嘗試著往靈石里注入了一點靈氣，這塊地級靈石立刻綻放出了青色的微光。
‘原來如此。’
通過林榆雁的解釋以及自己的理解，江北然已經差不多明白了這七個陣法的作用。
第一層封靈陣是為了避免靈石內靈氣自然彌散，達到最完美的封存效果。
第二層炫光陣則是設置了一個臨界值，如果靈石中儲存的靈氣值高于這個臨界值，那么整個靈石就會發出微光，如果低于這個臨界值則不會發光。
如此一來，就可以根據靈石是否發光來方便判斷靈石內的靈氣量是否達標。
第三層釋靈陣就像是一個開關，當釋靈陣被開啟時，靈石內的靈氣才會被釋放，以免造成‘漏電’的情況。
第四層注靈陣同樣也是一個開關，只要激活這個陣法，就可以引導靈氣灌入，而要將靈氣灌入靈石內的難度相當之大，需要同時精通玄門十六藝中的陣法以及煉玉才能做到，所以一些大宗門里都會養著一些這樣的高手。
第五層為鐫刻陣，被當做防偽標志來使用，只要輸入靈力，靈石表面便會出現不同的花紋，來證明這塊靈石是出自哪個宗門。
第六層為隱匿陣，正所謂懷璧其罪，這個陣法可以將靈石的氣息完全隱藏起來，避免被附近的強者發現，也就少了許多被搶的風險。
第七層為金剛陣，雖說靈石本身的堅固度就不低，但以免萬一，還是又套了一層陣法加強了它的堅固度。
‘什么叫藝術品？這就是藝術品！’
在完全摸清七個陣法的效果后，江北然不禁在心中發出一句感慨。
和這精致的靈石幣比起來，晟國的靈石簡直就是粗制濫造，一個天一個地。
“收起來吧。”江北然將地級靈石推到林榆雁面前說道。
看著林榆雁將地級靈石收回玉牌中，江北然思索片刻說道：“我需要點時間準備，后日辰時在這等我。”
聽到師兄當真愿意幫自己，林榆雁不禁渾身一顫，緊接著便是如潮水一般的安全感朝她襲來。
雖然師兄一副從未踏足過中原的樣子，但僅僅一句話，就讓林榆雁覺得只要跟著眼前這個男人，那就沒有什么事情是不能做到的。
“是！師兄。”林榆雁用力的一點頭。
點點頭，江北然起身離開涼亭，在林榆雁的注目下慢慢消失在了黑夜之中。
‘啊師兄…’咬著自己的小拇指，林榆雁面露潮紅，雙瞳里幾乎映出了兩刻桃心。
回到金瑤鎮的自我結界，江北然進去后先替換了一顆幾乎已經被抽干靈氣的中品靈石。
將中品靈石捏在手中，江北然翻來覆去的思考了好一會兒，也沒想到該怎么把整整七個陣法給刻上去。
轉身坐上一張竹椅，感受著自我結界中越發濃郁的靈氣，江北然開始思考這次的系統升級以及中原之行。
從魅力這個屬性的突然出現，江北然有理由相信技藝點應該也有了更新，再加上他這次去中原，估計又能回到曾經隨地都能觸發十幾次選項的美妙時光中。
但一個新的問題又來了。
雖然系統更新了獎勵是好事，但獲取難度上會不會也有所提高？
根據林榆雁的描述，再加上祁國那一座又一座的大型靈脈，恐怕中原就算不是玄尊遍地走，玄宗不如狗，強者的數量也會翻上好幾番。
系統以后還能不能幫他游刃有余的幫他度過一個個“天劫”就是未知數了。
這種情況下，江北然決定將自己的家底全部帶上，這三個月來他在自我結界中又制作了不少極品靈藥，符紙和玉簡等等，自保的能力又上升了一個檔次。
‘希望到了祁國能一下就算出那位姑姑的位置吧。’
翌日清晨，收到師兄傳喚的顧清歡來到了金瑤鎮，在一眾侍女和管家的恭維聲中來到了后院。
摸出一張符紙咬在口中，顧清歡緩緩的閉上了雙眼，同時全力開啟玄識。
“開！”
隨著顧清歡一聲低喝，一片漆黑中出現了一個青鸞陣。
抬起右手，顧清歡先用大拇指掐住四指根部，同時念道。
“子。”
接著他又有大拇指掐住二指根部。
“寅。”
再來是大拇指掐住五指一、二關節之間。
‘酉。’
連續結下七個印，顧清歡口中的符紙亮起了金光。
緊接著，他在腦中回憶起了師兄的教導。
‘北斗，中斗也，中斗為星，下變為九靈，依靈走來，足跡成九，為之星綱也。’
確定了自己的方位，顧清歡朝著東南方跨出了一步。
“三步九跡，跡成坎。離卦，踏！”
一口氣連跨九步，顧清歡只覺得神識一震，便來到了師兄的自我結界中。
緩緩睜開眼，顧清歡深吸一口氣，不禁嘆服道：“靈氣竟又濃郁了。”
在師兄搭建自我結界時，顧清歡曾來過這里幾次，每次來都會覺得這里的靈氣已經濃郁到了極致，但下一次來時就會發現這個極致又被師兄突破了。
“來了啊。”剛從花房走出來的江北然看著顧清歡說道。
“拜見師兄。”顧清歡恭敬的行禮道。
擦了擦手上的泥，江北然走到桌旁拿起茶壺說道：“這次叫你來是因為我需要出一趟遠門，這個結界暫時得靠你來維持了。”
“請師兄放心。”顧清歡立即拱手道。
“嗯。”倒了杯茶，江北然朝著顧清歡招了招手。“來，嘗嘗我新種的茶。”
“是。”行完一禮，顧清歡走上前接過了師兄遞來的茶杯。
吹了兩口熱氣，顧清歡舉起杯子喝了一口。
茶剛入口，顧清歡便感覺到一股特殊的靈氣涌入喉嚨中。
等到將一杯茶全部飲下，顧清歡感覺到丹田處一片火熱，仿佛有股無名火在燃燒一般。
“感覺如何？”江北然又倒上了一杯后問道。
“比起味如甘霖的口感，那股靈氣更沁人心脾，恐這世間也只有師兄能泡出如此好茶。”
“哈哈哈。”江北然笑了幾聲，又問：“可品出這靈氣的特殊？”
“品出了，只是不知這特殊出自于哪，還請師兄指教。”
“你喝的叫茶名叫祝融，那股隨著茶進入你體內的靈氣是火靈氣。”
“火靈氣！？”顧清歡一臉震驚。
將一包茶葉丟給顧清歡，江北然說道：“從今天開始，一日三杯，一個月后我幫你轉變體質。”
顧清歡嘴巴微張，震驚的無以復加。
師兄曾經明說過他的體質太差，如果強行轉變恐怕會有性命之憂，所以也就沒再想著這件事，先聽師兄的話把基礎打好再說。
但沒想到這么快師兄便想出了解決之法。
“多謝師兄！”
一直有著一顆變強之心的顧清歡直接單膝跪地，要不是他知道師兄不喜歡這套，他這會兒早就五體投地來表達自己的崇拜之情了。
“起來吧。”江北然說完又從乾坤戒中拿出一對有著赤炎紋的錘子遞向顧清歡：“這對是我幫你打造的燎原錘，是用那日尋來的熾焰之心所打造，你這段時間多適應適應，以后它就是你的法寶了。”
“法…法寶？”本以為祝融茶已經夠震撼的顧清歡“噗通”一聲又跪在了地上，“師兄您是說…”
“嗯，黃級中品法寶，如果你蘊養的好，它還有進一步提升的可能性。”
這三個月里，江北然不僅從梁國那里得來了大量寶材，吳清策他們幾人上次去青鸞棲息之地時也獲得了一批極品輔材。
再加上自我結界的強大和熾焰之心這塊極品寶材，讓江北然終于打造出了第一件黃級法寶。
將雙膝跪地的顧清歡扶起，江北然說道：“從你適合鍛造一藝時，我就知道火靈氣必然是最適合你的，我走以后，記得勤練。”
“請師兄放心，清歡必不負師兄栽培！”
“另外你隨我來。”江北然說著走到了一扇竹門前，將它推開后領著顧清歡走了進去。
“這里便是這座大陣的陣眼，你記住，三…嗯？清歡，你怎么了？”
看著顧清歡突然面露痛苦的樣子，江北然疑惑問道。
“師…師兄，我感覺我體內的玄氣正在被什么東西抽出去。”顧清歡面露痛苦的說道。
江北然聽完眉頭一皺，但很快就似乎明白了什么。
‘難道說…’
將手掌按在顧清歡胸口，江北然閉上眼誦念道。
“北斗誅罰，除去兇殃。”
“五神導我，周游八方。”
‘果然如此…’
靠著神識，江北然發現顧清歡的靈氣正在被陣眼吸走，而這個陣眼正是維持這座自我結界的關鍵所在。
‘這是把清歡當成靈石了？’江北然不禁有些驚訝。
因為真元天罡決能夠將修煉者體內的一分玄氣化成三分靈氣再揮發出去，所以顧清歡練成真元天罡決后的確像是一塊能夠行走的靈石，但江北然還真沒想到真能把他當做靈石來用。
‘等等…’
在腦中閃過把顧清歡當做靈石來用這個想法時，江北然突然一抬眉毛，一個十分值得一試的好想法在他腦中形成。
“清歡，別慌，你的玄氣只是被吸入了這個結界內而已，你還能再吸回來的。”
“請師兄教我。”
“盤腿坐下。”
顧清歡點點頭，十分順從的盤腿坐了下來。
稍微研究了一下布陣之法，江北然從乾坤戒中摸出幾張符篆和幾枚符寶將它們貼在了顧清歡周圍。
“好，現在開始運行真元天罡決。”
“是。”
答應一聲，顧清歡開始運行真元天罡決。
‘果然可行！’
看著自我結界的靈氣涌入顧清歡體內，然后又抽走了顧清歡體內的一部分玄氣維持結界。
‘這特么不就是永動機！？’
顧清歡作為“靈石”能夠維持自我結界運行，然后又能靠著真元天罡決將一分靈氣變成三分，這一來一去的，兩者之間竟然真的達到了平衡。
如此一來，江北然壓根不需要為靈石消耗犯愁了。
“感覺如何？”江北然拍了拍顧清歡問道。
“回稟師兄，在這里運行真元天罡決的效率要遠比外面更高，但是…我能堅持的時間恐怕也比外面更短。”
‘唉…這倒是個麻煩。’
雖然顧清歡現在的狀態看似為自我結界添加了一臺永動機，但他畢竟是人，而且修為還不高，不可能不停的將玄氣化解為靈氣散出。
但不管怎么樣，這是一個很好的辦法，不僅能維持自我結界的運行，還能幫顧清歡更好的修煉真元天罡決。
等到顧清歡修為更高，真元天罡決練的更為純熟時，江北然覺得自己也不是沒有機會見到他變成“永動機”的那一天。
“清歡，你還是真是總能給我帶來驚喜，從今天開始，你每日便到這結界里來修煉真元天罡決，維護大陣運行。”
“是！”
聽到自己能幫上師兄的忙，顧清歡表現的十分高興。
見到顧清歡一副要為自己拼命的樣子，江北然又從乾坤戒里摸出一顆珠子遞給他道：“以后在結界內修煉時就含著這顆珠子，一旦發生反噬或者其他情況，就立即將它咬碎，能讓你直接離開結界。”
“多謝師兄。”顧清歡接過珠子行禮道。
“好，那么接下來這段時間這結界就交給你了。”拍了拍顧清歡的肩膀，江北然瞬間消失在了原地。
離開自我結界，江北然坐上祥云回到了水鏡堂，來到汀蘭水榭，江北然敲響了大門。
“砰”的一聲，大門被打開，但開門的并不是小朵，而是施鳳蘭。
“小北然，快來，快來，我又研究出來一個新套路。”
看著興奮無比的施鳳蘭，江北然無奈的搖搖頭，決定陪她玩上一局再說要離去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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