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這樣的負面情緒繼續下去的話,說不準伊度還真會再現。
鞍馬八云的危機,遠沒有因為殺死一次伊度而解除。
“我只是個自身難保的砂忍,幫不了你什么忙!”
將大丸嚇得瑟瑟發抖的少女,似乎不明白面前的少年只是不想再招惹麻煩。
鞍馬八云的精神狀態似乎有些不穩定,如果再出現一些意外,可不一定能順利化險為夷。
要不,搶先出手?貌似太冒險了…
眼前的一切似乎都很真實,但萬一呢?
反正大丸偷偷試了幾次解除幻術,一點反應都沒有,連“第三只眼”都失去了作用。
“你要什么報酬?只要我拿得出來…”
“這不是報酬的問題,是真的沒有辦法!”
眼看著原本心平氣和的鞍馬八云有變臉的趨勢,大丸連忙解釋道,
鞍馬八云猶豫了一下。
倒不是因為長久的幽禁而想要多一個人說會話,只是發生了太多意外,想要多了解一點情報而已。
要不是趁著砂隱村和木葉村戰爭的機會,根本就不會有人走到這里來,稍微靠近一點就被值守的暗部“請走”了。
“你的表現可不像是擔憂的樣子…”
“愁眉苦臉又不會讓處境變得更好,就算是要死了,也要笑著掙扎一下…”
“你還真是個奇怪的人!”
鞍馬八云認真地看了看大丸的雙眼說道,
“被關在這里的我,其實也拿不出什么像樣好東西,只希望將來需要幫助的時候,能夠再找你…”
“如果你能找到我的話,也行!至于報酬,你給我畫一幅畫像吧…”
“那好!”
如果大丸提出其它要求,鞍馬八云還真不好辦。
不過是一幅畫,還是不成問題的。
不知過了多久,擺了個自認為帥氣姿勢的大丸,當了好久的模特,房間里的光影卻沒有任何變化。
直到大丸快要堅持不住,鞍馬八云才終于畫好了。
沒怎么細看自己的這一副畫像的大丸,將其收妥。
“我可以走了吧?”
“嗯!我送你出去。”
說著的鞍馬八云,用手結了幾個古怪的手印,然后用手指頭輕點最開始的那一副大丸和鞍馬叢云對峙的油畫。
驀然間,大丸眼前一陣恍惚,不由得閉上了眼睛,再睜開的時候,已經回到了和鞍馬家族的人發生沖突的地方。
原本倒在地上生死不知的三個人,已經不見蹤影,附近有些許被救助的痕跡。
“如果沒有鞍馬八云護持,我大概已經被發現了吧,還真是驚險!”
能被稱為禁地,這里肯定不會疏于防備,一旦發生意外,很快就會有人來巡視。
情知此為非久留之地的大丸,辨別了方位之后迅速離開,遠方,一尾守鶴浩蕩的查克拉越來越盛,離開險境的機會就要到了,得趕快過去搭上“順風車”才行。
不過,并不太長的一段路,似乎成心要和大丸過不去。
望著眼前躺了一地的尸體,大丸頭大如斗。
有死狀凄慘的砂忍、有面色青黑、似乎是被毒死的木葉忍者,還有兩個帶著動物面具的木葉暗部。
暗部怎么會出現在這里?
從大丸了解到的木葉布防來看,三代目基本上將防御力量分散在木葉村各處,大面積撒網,也就意味著沒有針對性,所以中忍考試會場的防御特別薄弱。
輕而易舉地被大蛇丸偷襲,手鞠和勘九郎也輕松地帶著受傷的我愛羅逃走。
明顯防御能力不夠,猿飛日斬絕對不會將寶貴的戰力放到離村子核心這么遠的地方。
這是‘根’的忍者,志村團藏也插手了嗎?
大丸伸手探查了一下一名倒在地上的“根”忍者的喉部,里面有被施加咒印的痕跡。
猶豫了一下,大丸伸手將這個死掉的“根”忍者的面具摘了下來,戴在自己頭上。
關鍵時刻,冒充一下暗部,應該不成問題吧!
大丸安慰著自己,就欲理所當然地看看這個橫死的家伙到底有什么“遺產”,陡然間,一股危機感襲遍全身,嚇得大丸迅速施展替身術。
還有人沒死嗎?
一瞬間,倒在地上的“根”忍者砰地一聲爆炸,大丸也間不容發地化作碎裂的木片躲過一劫。
不惜以同伴、甚至是自身的尸體為誘餌,也要殺死敵人,這就是‘根’的忍者?
和這些真正專注于殺人和完成任務的家伙相比,普通忍者要相形見絀不少。
對于被炸裂成碎片的戰友,另一個還有一口氣的“根”忍者,肯定也不會有心理負擔。
似乎察覺到了大丸已經發現了自己沒有死,所以干脆翻身,單腿跪坐在地上,警惕地看著大丸的方向。
無法透過面具看穿這名“根”的忍者到底是什么表情,但從他上身不住地顫抖來看,應該堅持不了多久了。
危險,哪怕是瀕死之際,那一股漠視生死的殺意,依然讓大丸不敢掉以輕心。
不能靠近,哪怕是受傷的猛獸,也有傷人的尖牙利爪。
大丸不動聲色地隱去了身形,然后收斂氣息,小心翼翼地從手心射出幾條蜿蜒的查克拉絲線,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纏繞在了敵人身上。
接下來,就讓我來看看,今天的收獲,伊度的饋贈,到底有多大用處。
一縷異變的紫黑色精神能量順著查克拉絲線蔓延,沒入不遠處待要掙扎的“根”忍者體內。
片刻之后,大丸露出了然之色,操縱著隱身的替身傀儡靠近,隨手撿起一把苦無刺入其肩膀。
鮮血濺射,敵人卻沒有任何反應,好像受傷的身體不是自己的一樣。
緊接著,大丸心神微動,似乎已經認命的“根”忍者,拔出忍具袋里的苦無,一把刺穿了自己的心臟。
這就是精神力量完全壓制的可怕?那么…就叫它…
大丸低著頭想了一會,眼神閃爍,
星辰傀儡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