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好熟悉。
許瑟瞇眼想了想,想了起來。
她在江御身前蹲下,突然親了他一下,腦袋左右晃了晃,神色得意地挑釁:“親都親了,你能拿我怎么辦吧?”
“你,你你你你你——”江御“你”了半天也沒說出個所以然來。
他臉紅得很,讓許瑟忍不住地想要逗逗他。
她像個吊兒郎當的紈绔公子哥兒,食指勾著,挑起江御的下巴,視線在他唇上轉了圈:“要不要再親一下?”
江御往后挪了一步,飛快地站起來,動作太快,差點又摔倒。
許瑟“嘖”了聲,撐了下地面,站起來。
江御站穩后,把椅子扶起來,自己乖乖坐下。
他偷偷瞟了眼許瑟,默默地把椅子往遠離她的方向挪了挪。
許瑟也不在意,拉開自己的椅子坐下。
而后,江御又挪著自己的椅子,往靠近她的方向挪了挪。
許瑟:“…”
江御把酒瓶放到一邊,神色忽然認真起來。他盯著許瑟眸子,醞釀了許久:“許,許瑟。”
許瑟抬抬下巴:“說。”
江御繼續醞釀,他咽了咽口水,放在桌上的手也握成了拳。
“雖,雖然你,你喜歡我,”他不敢看著許瑟了,視線轉到自己的手上,虛虛地握了握拳,又松開,最后鼓起勇氣,“但,但是我,我不能答應你。”
許瑟:“???”
“答應我什么?”
許瑟額角的青筋跳了跳,心里有了個不好的預感。
果不其然,江御下一刻抬起頭來,眼神里帶了幾分愧疚。
愧疚?
許瑟更懵了。
“不能,不能,”江御深吸一口氣,“不能答應跟你在一起。”
許瑟:“…”
許瑟這輩子沒這么無奈過,她什么也沒有說,只默默掏出手機,開了錄音。
她心想,等江御酒醒了,一定要把錄音放給他聽。
然后再買塊搓衣板給江御跪,跪不斷就別起身。
開了錄音之后,許瑟把手機反蓋住,放到桌子上。
她也不氣,歪頭,撐著側臉,順著江御的話問道:“為什么?”
“我,我,”江御又磕磕絆絆了好久,才蜷了蜷手指,心虛地移開視線,聲音也弱了下來,“反正就是,不能答應。”
許瑟把臉湊近他,江御被她突然的動作嚇得往后退了下。
“江御。”許瑟食指卷了卷頭發,然后輕輕地撓了撓他的脖子,動作間帶著幾分挑逗的意味,“為什么呀,我這么好看,為什么不答應我呀?”
江御手又攥得緊了些,抿著唇,不說話。
眼神躲閃著,不敢看許瑟。
看態度,也不是那么堅決。
似乎是生怕看她一眼就動搖。
許瑟勾勾他的手指:“為什么呀?”
江御把手拿開:“你別撒嬌。”
“那你告訴我為什么?”許瑟耐心都快耗盡了,拍了下桌子坐直身。
江御像是被嚇到了,眼睫顫了下,過了好半晌,才慢吞吞地說:“你,還沒追我。”
他說完之后,又自我欺騙一般道:“但是你追我,我也不一定會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