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況,江御和許瑟兩個人證都領了,也在一起住了那么久,和正常小兩口沒什么區別了。
許瑟的性子許光清楚得很,有時候大大咧咧的,可能根本沒有考慮婚禮這件事。
可是他不一樣,許光認為,婚禮是人生過程中很重要的一個環節。
就算是許瑟不介意,但是在他這里,必須要有這個環節,才能算把許瑟徹底交到江御手里。
江御從公司出來的時候,已經是六點鐘了。冬日里天黑得早,外面的路燈早就亮了起來。
暖黃的燈光照射著道路,街上行人三三兩兩。
江御開車出了地下車庫,就見到了紛紛揚揚的雪花。
不知道是什么時候開始下的,現在雪已經大了起來,地上積了一層薄薄的雪。
江御緩緩將車停下,拿出手機給許瑟打了個電話過去。
那邊過了一會兒才接起,一接通,江御還沒說話,就聽到許瑟的咳嗽聲。
她捂著嘴咳,聲音顯得悶悶的。
江御眉心一蹙:“許瑟,你怎么了。”
許瑟“啊”了聲,看了眼有點糊了的鍋,趕緊拿鍋鏟把菜往外面的盤子上弄。
她這邊專心弄菜,說話就有些心不在焉了:“啊,沒事。”
江御隔著手機都聽到了“滋滋”的響聲,他頓了下:“你在炒菜?”
許瑟辯解:“你這語氣能不能再不敢置信一點,江先生,麻煩你對你溫柔賢惠的媳婦兒多點信心好嗎?”
“我操!”
許瑟上面那句話話音剛落,就被濺出來的不知道是油還是水的東西燙了下。
“許瑟,先關火。”江御聽到她的痛呼聲之后,心尖都顫了一下,嘴上卻還是沉著冷靜地指揮。
許瑟按著他說的關了火,把手放到涼水下沖。
江御囑咐道:“你先別掛電話,我馬上就回來了。”
“沒事,”許瑟硬著頭皮,試圖挽回一點自己的面子:“就是被水燙了一下,我收手很快的。”
江御“嗯”了聲,沒有絲毫相信她的意思。他一腳油門踩下去,車子在夜色中劃過一道流暢的線條。
他回到家的時候,客廳里亮著燈,桌上擺了幾樣菜,菜相都挺一般的。
客廳里沒人,江御徑直走向臥室,正好撞上洗完澡出來的許瑟。
他松了口氣,大步走過去:“哪只手燙到了?”
許瑟見他從手里提著的袋子里拿出燙傷膏,愣了下,眨眨眼:“沒——”
原本想說“沒燙到”的,在接觸到江御的眼神后,硬生生把話吞了回去。
許瑟伸出右手,手背朝向他:“這只手。”
白皙的手背上有一小塊紅色,不是很明顯。
江御怔了怔,低頭瞥向她另一只手。
許瑟索性把左手也抬起來:“真的沒事。”
她大氣地拍拍江御的肩膀,一臉嚴肅:“還好你回來得早,你要是再晚回來一分鐘,這塊兒紅色估計就自己消失了。”
江御:“…”
見江御沉默不言,許瑟忽的意識到什么,特別是看到他手上的燙傷膏之后。
她很有眼色地“啊”了聲,裝模作樣地一蹙眉:“手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