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好像知道了什么,把盒子全部抽出來。
原本應該裝著糖果的盒子里,躺著一支阿瑪尼的黑管口紅。
許瑟頓了好一會兒,才拿起來。
正是她雙十一晚上,搶的那支限量的口紅。
也就是昨天收到消息慘死在路上的那支。
她握著口紅的手緊了緊:“這個——”
“那天晚上,怕你搶不到,幫你搶了。”
雙十一前一天晚上,許瑟其實沒熬得住,先睡了會兒,定了個十一點五十八的鬧鐘起來。
江御不肯她熬夜,偷偷把她的鬧鐘關了,自己蹲守在手機前準備幫她搶。
結果平時早上起床沒有十幾個鬧鐘都叫不醒的某人,在晚上十一點五十八準時醒了,甚至都沒有發現自己的鬧鐘被關掉了,拿著手機,一瞬間就精神奕奕地守著。
江御當時正好出去接熱水,在外面搶了口紅,回來的時候就看到某人很有精神地坐在床上,見他進來了,還十分驕傲地炫耀自己搶到了。
當時江御也沒想著退款,雙十一退款不太方便。
結果卻沒想到,他搶的那支口紅在這個時候倒是派上了用場。
許瑟得到了回答,攥著寶貝似的把口紅攥在手心里。
江御打算拿出來幫她放到一邊,都沒抽得出來。
他有些無奈,曲起手指,刮了刮許瑟的鼻子,語氣是掩不住的寵溺:“你啊。”
許瑟皺著小臉,往后仰。結果一不小心,身體失去平衡,朝后倒去。
“小心。”江御動作很快地攬住她的腰。
結果——
兩人一起倒在了沙發上。
沙發是軟的,許瑟倒下去也沒覺得多疼,倒是近在咫尺壓在她身上的江御,讓她下意識地屏住了呼吸。
她伸手推了推他:“起來起來。”
江御一只手還被她壓著,看她這過河拆橋的樣子,又好氣又好笑地捏了捏她的臉:“小白眼狼。”
許瑟不反駁,偷偷把口紅攥得更緊了。
她瞇了瞇眼:“你喊我什么?”
“小——”
“啵唧——”
江御剛說出一個字,許瑟忽然勾著他的脖子,在他臉上吧唧了一口。
親完后,許瑟重新躺回去,彎著手指,撓了撓他的下巴,又問了一遍:“江小九,你喊我什么?”
江御低頭笑了下,舔了舔唇角:“祖宗。”
他一個字一個字地拖長音:“小、祖、宗,行不行?”
許瑟滿意了,抬抬下巴:“勉勉強強。”
江御坐起身,把許瑟也一把撈起來:“接下來拆哪個?”
還剩十一支糖果包裝盒,以及中間那個愛心絲絨盒。
許瑟忽然有種自己是在抽獎的感覺。
她手指在盒子旁邊的茶幾面上點了點,視線卻一直落在不遠處原先放著打火機的位置。
那塊兒空處,此刻已經沒有打火機了,不知道江御是什么時候收了回去。
許瑟收回視線,當做沒發現,指了一個:“這個。”
江御拿出來給她,圣羅蘭的一支圓管口紅。
把十二支糖果盒全拆了,里面是十二種不同牌子不同色號的口紅。
沒有熒光芭比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