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瑟剛出院,沒什么胃口,可是無論她怎么說,江御都不肯給她做小龍蝦。
不僅如此,他還逼著她吃那些清淡到淡出鳥來的菜。
氣得許瑟吃完飯就披上衣服跑去門口,一遍一遍地輸密碼。
江御一開始見她往外走,還當她是要離家出走,跟在她身后出去,才發現她氣沖沖地在輸密碼。
江御:“…”
江御心里那股不好的預感更濃烈了,他抱著胸,斜斜靠在后面的墻上,好整以暇地看著她。
還不忘好心提醒:“你戳輕點,別把按鍵戳壞了。”
這句話一下子就把許瑟給點燃了,她回頭瞪了他一眼,忽然用力戳了下7。
“嗷——”許瑟捂著食指,疼得蹲下來。
江御原本見到不對勁,就想上前攔的,結果沒攔得住。
許瑟那一下用了很大的力氣,指甲被硬生生折彎了。
她捂著手蹲在地上,疼得眼淚花都出來了。
江御又心疼又想笑,輕輕揉著她的手指,說她:“許瑟,你說說你,能不能再幼稚點?”
許瑟委屈巴巴地扁著嘴,一言不發。
江御無奈地嘆了口氣,拉著她進了家,從茶幾抽屜里翻出指甲鉗,幫她把折彎了的指甲剪掉。
她指甲有些長了,很容易折斷,但是好在沒有出血。
見她委屈巴巴地低著頭坐在沙發上,江御把指甲鉗放到茶幾上,敲了敲她的頭:“以后還賭不賭氣了?”
許瑟不說話,只是可憐兮兮地看著自己被剪得光禿禿的指甲。
江御嗤笑一聲:“現在知道后悔了?”
“知道了,”許瑟點了點頭,聲音悶悶的,“我好不容易留長了指甲打算做美甲的,現在沒了。”
江御差點被她一句話氣笑了,都這個時候了,還在想著做美甲的事。
他按了按眉心,長呼出一口氣,朝她伸手:“手機給我一下。”
還沉浸在悲傷中的許瑟沒有想那么多,掏出手機給他。
江御接過手機,隨開了一個軟件,打字的時候,把許瑟慣用的二十六鍵換成九鍵,然后輸了大門密碼。
他盯著鍵盤上面第一個句子看了好一會兒,才抬起頭,幽幽地問:“許瑟,大門密碼是什么?”
許瑟脫口而出:“江御就是傻逼。”
氣氛有一瞬間的凝滯。
許瑟也從悲傷中回過了神,她抬起頭,就對上了江御有些危險的眼神。
她張了張唇,剛想辯解,就見江御把手機屏幕轉過來對著她。
鍵盤上面,打出來的第一個就是——江御就是傻逼。
江御一把捏住她的臉:“小白眼狼,說說,誰給你做的飯?”
“唔——”許瑟趕緊捉住他的手腕,腦子飛快運轉,忽然回想起自己當時為什么設這個密碼。
想起原因之后,她瞬間理直氣壯起來,蹬掉拖鞋,小腳在江御腿上踹了下:“都怪你。”
“許瑟,顛倒黑白也不是這么顛倒的。”江御氣笑。
許瑟作勢要在他捏著她臉的手上咬一口,江御手往旁邊一躲,許瑟這才把臉從他手里拯救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