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瑟維持微笑維持得臉都快僵了,才發現江御一直沒有看鏡頭。
她戳戳他的腰:“江御,看鏡頭。”
“噢。”江御應聲,轉了轉脖子。
“行,笑一笑,結婚呢,這么大好的事,別板著臉啊。”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緊張,江御表情一直嚴肅,如臨大敵一般。
任憑工作人員怎么說,都沒有扯起嘴角。
許瑟感覺到他手心的薄薄的汗,無奈又想笑,微微側頭:“江御,你今天好帥啊。”
江御拍了下她的手:“嚴肅點。”
可是許瑟分明看到,嘴上說著嚴肅點的某人,唇角不自覺地翹起。
畫面定格。
拿照片的時候,江御聽到工作人員念念叨叨:“現在小年輕啊,真的是一秒都舍不得分開。”
江御一開始還沒明白是什么意思,直到拿到照片,才發現照片上的兩人雖然都面朝著鏡頭,可是余光都在注意著對方。
大約十來分鐘后,兩人才走出民政局。
走出民政局之后,許瑟還有些恍惚。
她和江御,這就領證了?
直到被外面的風一吹,許瑟才回過神。
江御立馬把西裝外套給她披上,又拉緊了衣領。
結婚證被江御拿在手上,許瑟拽了拽他的手:“江御,我想看看。”
江御愣了一下,打開給她看了眼。
許瑟伸手,想拿過來,江御卻立馬把結婚證合上,塞回了西裝褲子的口袋里。
手硬生生蹲在半空中的許瑟,掀起眼皮,迷惑地掃他一眼,不解:“江御?”
江御拉著她往車上走:“看完了。”
許瑟唇角抽了抽:“我沒看清。”
而且為什么江御讓她有一種她會把結婚證給吞了的感覺。
防她防得跟洪水猛獸一樣。
江御拉開車門,手擋在車門頂端,把許瑟塞進去之后,才淡淡道:“你看清了。”
許瑟:“???”
許瑟有些懷疑人生。
直到江御從另一邊上了車,俯身過來給她系安全帶的時候,她才捏著他的臉:“江小九,你什么意思?”
系好安全帶,江御握住她的手腕,把她的手拉下來,義正言辭:“怕你弄丟。”
這借口找得一點也不好。
許瑟撇撇嘴,“小氣鬼。”
車上挺溫暖的,許瑟上車后就將西裝脫了下來,放到了后座。
江御正準備發動車子,從鏡子里看到躺在后座上的西裝時,忽的想起什么,推開車門,下了車。
他扶著車門,叮囑道:“許瑟,你待在這兒不要亂跑,我馬上回來。”
等許瑟點頭,乖乖答應之后,江御才快步走遠。
他回得很快,拉開車門重新上車的時候,許瑟剛打完一個哈欠。
她順著開門聲看過去,霧蒙蒙的視線里忽然出現一長串的棒棒糖。
許瑟愣了一下,揉了揉眼睛,視線清晰起來。
眼前的棒棒糖還沒有消失。
“買那么多糖做什么?”許瑟戳了戳最前面那根棒棒糖。
“給你吃。”江御撕了一個下來,把其他的塞進許瑟手里,然后拆開手上那顆,徑直遞進她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