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開到半路,許瑟忽然想起被自己拋棄許久的狗蛋,扯了扯江御的衣角:“江御,我們去把狗蛋接回來吧。”
江御僵了一下,回想起之前通電話時,他提起狗蛋,許瑟表現出來的害怕,不動聲色地道:“白棠帶它洗澡去了,晚上會送過來的。”
“可是我想它了。”許瑟委委屈屈地撒嬌。
她也不知道為什么,現在就格外想它。
“許瑟。”江御意味不明地喊她。
“嗯?”
“不準想別人。”
許瑟:“…”
“狗蛋不是人。”對于江御這突如其來的醋勁,許瑟覺得極其無奈。
江御“噢”了聲,脫口而出:“狗也不行。”
許瑟:“狗蛋是貓!是貓!”
她憤憤地瞪他一眼,“你個假爹。”
江御剛剛那話也沒過腦子,確確實實是脫口而出,反應過來之后也有些尷尬。
他面上沒有什么大的反應:“貓也不行。”
許瑟戲精地捂著臉嚶嚶嚶:“你不能因為狗蛋是撿來的就這么嫌棄它,它雖然不是你親生的,但是它也是個,是個——”
許瑟半天沒想出來詞,最后隨便又敷衍地找了個詞來形容狗蛋:“它也是個寶寶呀。”
江御不在意地說:“就算是親生的,也不行。”
分走許瑟的愛的東西,無論是親生的還是撿來的,都一視同仁的討人厭。
許瑟以為他是開玩笑,咯咯笑著:“江御,你吃醋長大的嗎?”
誰知道她這話話音一落,江御就幽怨地瞥了她一眼,小眼神像極了那天晚上裝醉時說她是渣女的樣子。
“遇見你之后,才開始天天吃醋的。”
許瑟舉起雙手,為自己辯解:“我沒有勾三搭四。”
江御瞇眼:“那狗蛋是什么?”
許瑟:“…”
許瑟戲精地捂著自己小腹,臉上表情很到位:“狗蛋是你的親骨肉啊。”
這下倒是輪到江御說不出話來了。
他略顯嫌棄:“它不太聰明的樣子。”
許瑟:“遺傳你的!”
江御:“遺傳你的。”
兩人異口同聲。
而后皆是一愣。
許瑟為了保住自己的地位,搶話辯解道:“遺傳你的,我從小到大成績沒掉出過前五。”
江御語氣淡淡:“智商和成績沒有必然的聯系。”
許瑟辯解一句,江御就淡淡地反駁回來一句。
到最后,許瑟爭得臉都紅了,還是沒有爭贏他,耍無賴:“我不管,就是遺傳你的!”
江御依舊神情輕松:“你說什么就是什么。”
車子已經停在了小區車庫,許瑟解開安全帶朝江御撲過去,坐在他腿上,晃著他脖子,“江御你講講道路,就是遺傳你的,你別不承認。”
江御剛要說話,就被許瑟捂著了嘴。
接著,他看到了有史以來見過的最黑白顛倒的一面。
許瑟脖子泛著粉,氣沖沖的:“你別爭了,看你這氣急敗壞的樣子。”
江御:“…”
江御緩緩挑眉。
氣急敗壞?他?
許瑟還要說什么,她手機忽然響了,“心平氣和”的某人一頓,不耐地從衣服口袋里掏出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