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隱約約的,悠揚婉轉的音樂聲憑空響起,這些有些像法國圓號的聲音似乎是從那些廊柱上纏繞的鮮花中飄出來的,聲音越來越響。
在這音樂聲中新郎艾伯特開始就位,而穿著藍色長袍的神職人員將正在交談走動中的這些賓客引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婚禮即將開始,人群安靜下來。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門口的入口處。
只見芙蓉和德拉庫爾先生出現在門口,婚禮大廳中的巫師們異口同聲地發出嘆息。
芙蓉穿著白色的小v領蕾絲婚紗禮服,下擺采用高貴的綢緞,自帶垂墜感和蓬度,裙擺上還繡著暗紋花朵,長長的拖尾頗顯高貴。她的周身似乎散發出一種強烈的銀光。平常,光彩照人的她總是把別人比得黯然失色,但今天這銀光卻把每個人照得更加美麗。
穿著淺藍色的連衣裙的三個小花童,頭上戴著花環,雖然這三位都是小孩,但年紀相差其實也不算小了,美麗的新娘笑靨如花,這是她人生中最幸福的時刻,幾個漂亮的小花童們手捧鮮花跟在身后,畫面無比美好。
芙蓉生命中最重要的人之一的加布麗,就像是新娘芙蓉的縮小版,她有著齊腰長的純色頭發和閃著銀光的碧眼,她提著花籃燦爛地一直笑,眼睫毛閃動著,有如天使般的閃耀美麗和可愛。
最小的是南希的女兒帕特立夏,在經過這么久的恢復后,小女孩的虛弱和傷痛已經完全恢復了,已經恢復了嬰兒肥的她看上去比之前還要漂亮、可愛——和之前在霍格沃茨看魁地奇那次不同,這次南希也被佩內洛一起帶了過來安置在了位置上,看著女兒的出彩讓這位麻瓜母親忘記了對巫師們的恐懼和不安。而吉德羅·洛哈特的幽靈也在天花板上飄著注視著這位被他拯救的小姑娘。
而最后她們身邊,還站著一個和盧娜、金妮年紀差不多的的少女,她梳著高高的棕色馬尾辮,眉眼和唇角都顯出了幾分英氣,看上去十分干練。
場下,今天保護傘小隊他們沒有像往常一樣作為護衛,而是作為賓客坐在臺下觀禮。狼媽拉莫娜·羅齊爾和自己的隊員坐在左側的中間位置,她的禮服自然垂落在身旁,露出印花連衣裙,顯出了幾分異于往日的優雅靚麗。她和其他人不同,在別的巫師將目光都投向美麗的新娘芙蓉的時候,她帶笑的慈愛目光都投在那個高馬尾的小姑娘身上,那是她唯一的寶貝女兒——她比起長相普通的母親來說要有魅力不少,但氣質看起來也同樣繼承了母親的幾分兇狠。
在芙蓉和她父親德拉庫爾先生站定之后在,大廳中間的地面突然隆起,大概有兩米寬的長臺垂直升起,從門口一直延伸到最里面婚禮現場主舞臺上的拉文克勞石像下面。就像是被無數雙隱形的手同時布置,這個隆起的高臺瞬間也鋪上了紫紅色的地毯,無數朵玫瑰突然從地面飛起,懸浮到空中。
悠揚婉轉的音樂驟然一換,樂曲顯得正式而莊嚴,芙蓉挽著德拉庫爾先生的手臂,走向這條隆起的高臺,向主舞臺行進。芙蓉步態輕盈而優雅,德拉庫爾先生紅光滿面,他滿臉笑容,不斷地向兩邊揮手致意,看上去非常喜悅興奮,想來如果不是要配合音樂前行,他高興得簡直要跳起來。
坐在大廳前排右側的佩內洛看著芙蓉光彩煥發的幸福模樣,不由自主地腦海里浮現出自己穿著潔白婚紗,挽著父親的手臂走向艾倫的情形。驀地,她眉頭皺起,想到了那個格蘭杰,目光掃過身周,竟然沒有發現那個毛茸茸的腦袋,佩內洛的指尖對在了一起點了點,冷哼出聲——看來自己一家和格蘭杰一家被刻意安排在了互相遠離的位置上了。
身材嬌小的萊蒂齊亞·羅卡索拉諾·克里瓦特太太頭微微偏向了她的丈夫弗利佩·克里瓦特先生,在他耳邊低聲說道:“我以為當初哈里斯能帶我們見首相就已經很了不起了…沒想到勢力遠遠要比我們議論過的還要強大。”這位嚴謹的麻瓜女律師一如既往將褐色的長發整齊地盤起,圓潤的白色珍珠耳飾在她的耳垂下輕輕晃動,善于并習慣觀察他人的她扶了扶自己的金絲眼鏡,目光在那些來賓的身上掃過。
“萊蒂齊亞…這些來賓很不一般,絕對是經過好幾代養尊處優慣了的人…他們給我的感覺就像是那些英國老牌貴族…氣質風范頗為不俗…和以前遇到的那些邋遢的怪人,完全不是在同一個階層。”有著一臉被精修過大胡子的克里瓦特先生,拉了一下被熨燙得板板整整的深藍色西裝的前襟,這場婚禮讓他對哈里斯家族在魔法部的勢力有了直觀上的沖擊認識,他滿意地說道,“我們得待到晚宴,歐文·哈里斯先生剛對我們挺熱情的,不能失禮了,我得和他好好喝上幾杯。”
服用過屬性藥劑的佩內洛憑借感知力將自己父母的對話聽在耳中,她癟癟嘴翻了個白眼,不過還是松了口氣——以今天父母的態度看,顯然遺忘咒和混淆咒已經起到了應有的效果。
場內,德拉庫爾先生已經帶著芙蓉走到了艾伯特的面前,就在將芙蓉的手交給艾伯特的時候,德拉庫爾先生的面龐忽然嚴肅。艾伯特身姿挺拔,在接過芙蓉的手時,他無法克制自己激動的心情,對著德拉庫爾先生深深地鞠了一躬。德拉庫爾先生拍了拍艾伯特的肩膀,作為一名父親他已然紅了眼眶。
芙蓉挽著艾伯特的胳膊來到了負責婚禮主持的格里姆森面前。這位曾經把帽子輸給了盧娜的紅鼻子老頭,今天臨時穿了一身拉文克勞神殿巫師的打扮,哈里斯們希望由上而下地做出表率,讓拉文克勞的神殿像麻瓜教堂一般,成為以后巫師進行婚禮時禮儀中密不可分的一部分——不過這位堅持自己獨特時尚的老男巫,堅持在頭頂上帶著一頂他自己為今天準備的深藍色圓形禮帽,帽檐上插著一根大大的青銅色老鷹羽毛。
“女士們先生們,”興奮喜悅之下,格里姆森的紅鼻子顯得更加突出了,他中氣十足地說道“今天我們聚集在這里,慶祝兩個忠貞的靈魂彼此結合…”
“他們真是太般配了。”在第一排觀禮的摩根勒費伊看著艾伯特和芙蓉交換戒指時,抬起手擦了擦眼角溢出的淚水。
“艾伯特·威斯克·哈里斯,你愿意娶芙蓉·伊薩貝爾·德拉庫爾為妻子嗎…?”
而在摩根勒費伊的旁邊,阿波琳·德拉庫爾夫人銀色的頭發飛揚,她優雅地抬手,和眾人一起鼓掌慶祝,但下面突然傳來了吹喇叭似的聲音——所有人不用看便知道是多愁善感的海格又在哭了,布斯巴頓魔法學校奧利姆·馬克西姆夫人有些尷尬,她掏出了她的桌布那么大的精美手帕搭在了海格臉上。
“以羅伊納·拉文克勞女士的名義…我宣布你們結為終身伴侶。”
就在格里姆森宣布芙蓉和艾伯特正式締結為夫妻的時候,在他們身旁的拉文克勞的塑像突然發出了一道藍色的光芒,這藍色的光芒分散開來化作星星點點斑駁的星光將艾伯特和芙蓉兩人籠罩,他們兩人在之前訂婚時就定下的血誓吊墜也開始散發朦朧的光芒,讓場景瞬間就夢幻而圣潔。
“偉大的拉文克勞啊,感謝你對這對新人的祝福。”
一陣火光憑空而起,艾倫的鳳凰安卡出現在場地中央,它用它那具有魔力的歌聲為在場心底純潔的人增強了勇氣——當然也為不少內心骯臟的人釋放了恐懼。
“咯咯噠!咯咯噠!咯咯咯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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