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四十三章 霍格沃茨堡男爵

　　與此同時，諾曼底公爵威廉仍身處困境，諾曼底的軍隊都開始懷疑主是否真的支持他們的雄心壯志，在軍隊中甚至傳播流言蜚語說威廉已經瘋了，說他居然妄想征服一個信仰相同宗教的異國之地，認為現在這種情況就是連主都在反對威廉的打算，因為他拒絕給予諾曼人順風。

　　為此，諾曼底公爵不得不下令將圣人瓦勒利的遺骸拿到街道上游行，試圖激勵軍隊和民眾動搖的內心。

　　同時，他絕望地懇求主讓天氣變好，因為順著北風南下的間諜帶回來的消息，他知道了維京人的入侵，并且隨著哈羅德向北進發，英格蘭南部已幾乎不再設防，但狂風依然肆虐，正如維京人占領著北部地區那般強勢。

　　維京人占領約克后的第五天，哈拉爾和托斯蒂同意和在東邊七英里處被征服的英格蘭人在斯坦福橋交換俘虜，并接收周圍貴族村民們的上貢以換取對他們安全的保證。

　　而此時，約克的城堡，在已經被奪魂咒控制的林奇帶領下，讓自己的法師袍用幻術又變成了之前那身中世紀藍色緊身褲和長皮襖，頭上帶著帽子遮住了銀白頭發的艾倫大搖大擺的跟著這個在富而福德戰役大發神威的狂戰士首領走了進去。

　　門口的衛兵顯然不敢為難這位狂戰士首領，再加上艾倫削瘦的身形和年紀以及那身一看就是貴族打扮的服飾讓他連問也沒敢問就放任他們通過了——顯然這位衛兵自行腦補出了合理的解釋，狂戰士隊長帶著又一個想來私下投降保住權力的英格蘭貴族過來見國王了，他們身后跟著的侍從吃力抱著的雕刻精美的木箱就是最好證明。

　　當進入大廳前，這次狂戰士首領主動上前向一個侍從總管交代了幾句，總管進去傳達消息后等了一小會后里面傳來的召見聲，本守著大廳木門的兩個穿著鎖子甲帶著維京蝶面盔的衛兵步調整齊地推開了一扇木門——顯然，對比其他維京人，作為哈拉爾的近衛他們接受過瓦蘭吉衛隊式的訓練很有紀律性。

　　踏著不規則的石頭地板，艾倫跟著狂戰士首領林奇走了進去。

　　作為曾經維京人入侵英格蘭的首都，這座城堡大廳本是北英格蘭貴族們的議事之處，但現在已回到了維京人手中。

　　在大廳的最里面、在臨時用木頭拼接的王座上，挪威國王停止了用斧頭為自己扇風的行為，他挺直了身體，隨著林奇和艾倫的走近，王宮里回蕩著維京侍從總管粗狂的聲音：“你面前的是金發王哈拉爾達的后裔、挪威東部酋長西居爾索之子、挪威國王、基輔大公雅羅斯拉夫一世弗拉基米羅維奇女婿，前拜占庭帝國瓦蘭吉衛隊首領、地中海海盜地屠殺者、約克的征服者，英格蘭維京人的王國的合法繼承人、無情者哈拉爾三世、——哈拉爾哈德拉達陛下！”

　　這么一長串的頭銜讓艾倫有些聽呆了，自己過來的時候竟然疏忽了這一點，和愣住的林奇互相對視了一眼，對方才警覺似得報出了巫師的名號：“這是艾倫哈里斯男爵。”

　　看著大廳內所有人等待著林奇繼續開口的一本正經地模樣，艾倫也不禁感到有些尷尬，他連忙將自己臨時編出來的封號從心底告訴給了狂戰士首領。

　　林奇明顯愣了一會才猛然補充道：“他是霍格沃茨堡的主人。”

　　約克的征服者用疑惑的眼神瞥了眼艾倫，哈拉爾在進攻前已經做好準備幾乎把英格蘭所有城堡名字都背下來，所以他內心有些納悶，為什么林奇將這么一個連他都不知道封地在哪里的的小小男爵帶到自己的面前，不過出于對這位心腹的信任，他下巴輕抬，示意他繼續介紹下去。

　　“他帶著足夠的誠意而來，希望能得到陛下的庇護。”林奇稍微顯得有些機械的把臺詞背完，但卻沒有任何人懷疑——事實上自從征服了約克后，這位本來前傭兵國王就一改往日粗俗的習性，對手下們的禮儀要求突然嚴格起來。

　　抱著木箱的侍從將它打開，紅色的寶石讓暗色調的冰冷房間多了一抹暖色，耀眼的紅光立馬吸引了這位挪威國王的注意力。

　　“你的箱子下面也全是真家伙？”哈德阿達忍不住站起身來問道，事實上見多識廣當了大半輩子別人傭兵的他對這些財寶很熟悉——只是從來沒有一次性見到過這么幾百枚大小模樣純度都差不多的寶石過。

　　“是的，我的箱子下面的確是真家伙，一共333枚，這些是我的家族在機緣巧合之下獲得的寶貝——根據遺留下來的相關傳說，這些石頭可能受到過奧丁的祝福，而且如果這是真的的話，真正的維京勇士只要試著把它貼在自己額頭上，就會受到奧丁本人的親自祝福，在今天的戰斗中會不再受到恐懼的影響，士氣也從此之后不再低落…”艾倫向著國王夸耀起奴役寶石的虛假背景，并且他習慣性的使用了“可能”兩字，接著又繼續補充道：“可惜我和我的家族都顯然并非是維京勇士，所以一直很遺憾并未有幸見識過這種神跡，而自從聽聞陛下跨海而來收復了維京人在英格蘭的首都后我覺得是該把這等寶貝交到真正該擁有它們的勇士手中了….”

　　“哦？不過你的寶貝倒的確是稀世珍寶…”挪威國王克制住了想要立即帶上去的念頭，他側過頭，神色近乎癡迷地注視著這盒子里紅寶石們，一時之間竟然感到頭暈目眩。他讓自己的手握成了拳頭，才勉強克制住了想要撫摸把玩的欲望。

　　他閉上了眼睛想讓自己清醒些——如此炫麗的珍寶，價值不菲，擁有了它們，可以供給招募的士兵就更多了，而整個英格蘭甚至更多的領地最終一定會屬于自己。

　　哈德阿達內心激動，沉浸在幻想中勝利的喜悅中，不過他顯然并沒有當眾嘗試第一個把寶石貼在額頭的想法，因為這種本來是無稽之談的傳說如果自己信以為真傻乎乎的嘗試卻沒有任何變化的話會給予他的手下們士氣上的打擊。

　　哈拉爾抬頭看向艾倫，雖然一個小小的男爵為什么會有如此財富卻名不見經傳有些刻意，但這些實打實的紅寶石讓這位國王的語調明顯比剛才親熱不少，“那么哈里斯男爵，你想從我這得到什么呢？更多的封地還是更高的稱號？”

　　“陛下，我只希望能看到我的選擇沒有錯，證實我的決定并沒有讓家族蒙羞。”艾倫微微鞠了一躬。

　　“陛下，失禮了，讓俺先來試試吧。”狂戰士首領林奇在艾倫的指示下和他演起了對手戲，也不待哈拉爾同意，他直接就捏起一塊寶石放在了自己的額頭上…

　　當天下午，約克外面響起了急匆匆的腳步聲——維京人的中高層軍官接到了緊急命令，從駐扎的各處甚至包括在烏斯河邊守著維京戰船的部隊里的都沒放過而被召集而來。

　　這讓普通的維京士兵們有些疑惑是不是有什么緊急軍情發生了。

　　但和他們此時驚疑不定猜測截然不同的是，當軍官們再次從王宮出來的時候，他們每個人的額頭上都貼上了一顆紅色的寶石，在陽光下，紅寶石熠熠生輝。而軍官們的臉上充滿了自豪和喜悅——自己是勇士，而且將會得到奧丁的庇佑。

　　而艾倫之所以這么做而不是像富爾福德戰役那樣只注意不被發現而任憑麻瓜們任意戰斗，是因為接下來的第二場戰爭他得確保哈羅德能夠取勝并且讓這群本來擅長劫掠的維京人不會在戰事不利的時候放棄戰斗逃跑。

　　幻術和混淆咒可能會讓麻瓜們忽略自身的傷勢和看到的魔法，但這種情況艾倫早以決定利用這種外在物品的幫助更為穩妥。

　　事實上，也是因為歷史也本該如此進行，在四年級火焰杯時期艾倫曾和佩內洛收復那只拜爾贈送的戰利品，那只來自無底深淵惡魔狩魔蛛的時候，艾倫就曾經制止過佩內洛利用奴役寶石的大膽想法。他告訴過佩內洛自從1066年斯坦福橋戰役后就沒有巫師大規模使用過這種容易被發現的控制精神和思維的奇物——而他在之前和羅伊納拉文克勞商討她最后的那個預言夢的時候已經意識到，那位在中世紀大規模使用奴役寶石的巫師，正是他自己，也就是艾倫哈里斯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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