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因為劇情重新來過的緣故,陸帆和蘇詩瑤也沒有在聊無關的話題。
因為兩人該聊的也聊的差不多,也怕這個劇情又重新來過浪費時間。
詭計學院到了,請想要下車的乘客趕緊下車,不要浪費大家寶貴的時間,謝謝合作。
蘇詩瑤對著陸帆笑道:“陸帆師傅,那我先走了,你不是說喜歡我嗎,那我給你個追我的機會哦。”
“嗯,知道了。”陸帆點了點頭,看向蘇詩瑤。
蘇詩瑤穿著一條黑色半身百褶裙,露出一雙非常性感筆直的長腿,長腿下同樣一雙黑色高跟涼鞋邁著腳步走下車去。
陸帆看著她的裝扮,在看了眼眼前的氣派的教學樓,他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記得他在之前拍攝的一部電影中,飾演自己老婆的柳玥瑩就因為裙子穿著太短被炒了魷魚,恐怕蘇詩瑤很可能也逃不過這個命運。
蘇詩瑤站在學校門口,看著里面氣派的教學樓,深吸了口氣走了進去。
雖然剛才跟陸帆聊的很輕松,但她心里還是十分緊張的,只不過是不愿意讓陸帆看出來而已。
蘇詩瑤現在的身份是一個英語老師,倒是跟她原本的身份一樣,倒是少了重新適應身份的過程。
“蘇老師,早上好啊。”保安室里的保安伸出腦袋,發黃蒼老的臉上露出笑容打著招呼,因為笑容滿臉的皺紋全部都皺在一起。
“嗯,早上好。”蘇詩瑤點了點頭,露出一個清冷的笑容,對于陌生人她一向都是這種態度,雖然在微笑但給人一種疏遠的距離。
“這個保安好奇怪,看起來應該有七十歲左右吧,不過年紀這么大,為什么還會在這里當保安。”
以前蘇詩瑤就是當英語老師的,知道學校招聘保安對年齡是有要求的,是絕對不會招聘年紀這么大的老人。
不過蘇詩瑤也沒有去詢問這個老人,而是面色清冷的走了進去。
老人保安看著走進校門口的蘇詩瑤,慢慢把頭伸回保安室,原本和善的臉上,表情忽然猙獰起來。
“呵呵,蘇老師你等著,很快就會讓你付出代價。”
老人保安的聲音充滿著怨恨,似乎是蘇詩瑤欠他十塊錢不還,還要再找他借一百塊錢的樣子。
因為蘇詩瑤下了車的緣故,陸帆就開著公交車漫無目地的到處閑逛起來。
當然閑逛只是他應付別人的借口。
陸帆真正的目的其實是在觀察這個城市的道路,以便出了危險更好的支援自己老婆大人。
如果不是看陸帆睡眼蓬松,或許是很有說服力的。
“司機師傅,你這是要開到哪里去呀,怎么都不是我熟悉的路?”
陸帆身后想起一道清脆的女聲,他好奇的往后面看去,發現是一個留著金色短發的苗條女孩。
“哦,因為前面修路的緣故,所以我們需要換條路走。”陸帆隨口說道,“小妹妹,你住在哪里啊!”
至于車上的其他人,早已經全部跑下車去。
因為所有乘客都發現陸帆在胡說八道,畢竟他們也不是傻子,昨天晚上還在走這條路,早上就全部封死,而且還越開越遠,簡直是在侮辱他們的智商。
其實完全是他們想多了,陸帆根本沒有想過侮辱他們的智商,而是在侮辱全副本的智商。
當然,世界上永遠不缺暴躁的老哥。
有一個乘客老哥就想讓陸帆給個說法,否則就揍得他生活不能自理。
但在陸帆一拳砸穿公交車的中控臺后,暴躁乘客瞬間老實排隊等待下車。
“我的名字叫翁柔,家住在北冥小區,而且也不是小妹妹。”金發女孩瞪著大大的眼睛,好奇的看著陸帆。
翁柔是第五度輪回影院的二線演員,在這部電影中飾演一個金融公司的普通白領,模樣看起來嬌小可愛,但其實已經二十五歲有余。
所以,這也是為什么在其他人都走后,翁柔還停留在這里的緣故,畢竟能夠在這里搭訕到主角,了解一點主角的想法是很有必要的。
如果這個主角好接觸,翁柔甚至還想跟在陸帆身邊,一起拍攝這部恐怖電影。
陸帆看了眼金發女孩平坦的上半身,笑著說道:“看你的裝扮,應該是個白領吧,怎么也不見你著急著上班?”
翁柔笑著說道:“我們工作很輕松,而且就算是不去公司也能辦公。”
正在聊天的兩人沒有發現,坐在翁柔屁股下座位正在往下滴著鮮血,鮮血凝聚成一團,接著一只血紅色的大手伸了出來,猛地抓住座椅的不銹鋼椅子腿。
“那還真是舒服的工作。”陸帆邊開著公交車,邊說道:“哪像我們司機,早上天還沒亮就起床開工,一直到晚上天色全黑才收工,如果被人投訴還需要扣錢,賺的錢甚至還不夠我日常花銷。”
翁柔一臉奇怪的看著陸帆,這個男人開的公交車四處轉悠。
路上有無數乘客對他招手都視而不見,真不知道他是怎么好意思說這句話的。
“其實我工作看著輕松,工資也高,但工作壓力同樣十分的大,經常因為工作和客戶的問題而失眠。”
翁柔看了陸帆一眼,嘆了口氣道:“哎!有時候我特別羨慕你們公交司機,每天什么也不用想,只需要完成每天的固定的工作就好。”
陸帆看了后面這個女人一眼,竟然說羨慕公交車司機,你說這話我怎么就不信呢?
看不出我一邊開車一邊想睡覺嗎?
就在這時!
翁柔背后忽然伸出一只巨大的血手,一把抓住翁柔的脖子死死掐住。
“啊!!!”
翁柔話在剛剛說完,就感覺到一股惡意襲上心頭,在她還來不及做出準備的時候,脖子就不知道被什么東西給抓住了。
翁柔瞬間有一種呼吸不了的感覺,同時受到舊日之氣的侵襲,全身就像是不是自己的一樣不受控制。
在血手抓住翁柔的脖子后。
一個血淋淋的腦袋從翁柔背后冒了出來,血色的眼睛死死地盯著翁柔,猙獰的嘴角扯出一道口子。
“死亡是最好的放松方式,既然你覺得累,我有一個很好的方法讓你放松下來,那…就…是…死…”
血色的大手緩緩用力。
翁柔白皙的臉上開始快速通紅起來,眼睛充滿著血絲看著陸帆后背,嘴巴微微動了動,輕微的聲音響了起來。
“救…我…”
陸帆頭都沒有轉過來,通過后視鏡看著翁柔腦后的血色腦袋,血色腦袋也在盯著陸帆,嘴角裂開的角度越來越大。
它是在對著陸帆笑,似乎在嘲笑他的弱小,只能看著朋友在自己面前被掐死。
陸帆不為所動,淡淡的問道:“我說,你能不能給我個面子,放了她!”
血色腦袋似乎沒有想到陸帆會如此淡定,臉上的表情有些微微愣神,連掐著翁柔脖子的力道都小了很多。
然后,血色腦袋露出猙獰的笑容,咆哮道:“放了她,你不知道這個女人對我做了什么事情,如果你知道,就不會讓我放過她了。”
陸帆靠在座椅上,隨口說道,“我不知道她對你做過什么事情,但身為一個男人,就要做到心胸開闊,得理饒人,這是一個男人應該具有的品質。
所以,哪怕她對你做了很過分的事情,你也應該往后退一步原諒她。
畢竟在這茫茫人海之中。
你們兩人能夠互相牽扯在一起,那也是一種緣分,說不定在前世,你們兩人還是一對非常恩愛的夫妻呢!”
血色腦袋聽了陸帆的話,差點沒有被氣死,真的是不是自己經歷的事情,就可以站在旁邊說著風涼話。
“本來想著先殺了她再殺你,既然你想找死,那就不要怨我。”
血色腦袋滿臉猙獰的看著陸帆,然后血色大手松開翁柔的脖子,向著陸帆的脖子抓去。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臉色有些蒼白的翁柔從口袋中拿出一塊打磨圓滑的白骨,并且微微凝神。
就見白骨上緩緩出現血紅色的斑點,斑點越來越多很快就布滿整個白骨之上。
這塊白骨開始全面復蘇,詭異的氣息蔓延到大半個車廂,血色腦袋微微一頓,不甘心的消失在原地。
而車窗上竟然出現血紅色的文字。
你等著,很快就會回來。
翁柔趕緊收起手中的白骨,雖然剛才使用舊日詛咒之物消耗了她50點舊日券,但因為度過了這一次舊日之靈的,電影又獎勵100點舊日券。
所以說,一來一回反倒是賺了50點舊日券。
翁柔走到陸帆面前,對著滿臉淡然的陸帆感謝道:“陸帆師傅謝謝你,如果不是你,我或許就已經死了。”
“沒什么大不了的。”陸帆淡淡的搖了搖頭,“我其實也沒有做什么事情,都是靠你的意志力才完成對舊日之靈的反差。”
“不管怎么樣,這份情我會記在心里的。”翁柔臉上的表情很是慎重,看來她說這句話是認真的。
“先不說這個,我倒是很好奇,剛才那只舊日之靈好像很恨你,你對它做了什么嗎?”
新的臺詞出現在翁柔腦海里。
翁柔看完后假裝嘆了口氣道:“哎!這一切都要從我的工作講起,每每想到這件事情,我都會夜不能眠。”
“我做的是金融投資相關的行業,所以工資才算不錯,記得這件事情還要從一年前開始說起。
那天天氣跟現在差不多,我還是照常在電腦上查看可以投資的股票。而在不久后,一個中年男人找上了我,想要讓我幫他投資!”
翁柔看了陸帆一眼,繼續說道:“我本來就是干這一行的,當然是同意了這個委托,誰知道這竟然變成了我噩夢的開始。
因為這個男人拿出的本錢也不多,當時的我也沒有很在意,照著原本的想法買,結果一個月的時間不到,他的本錢竟然翻了一倍。
這可把那個男人激動壞了,嘴巴不停的夸我是真正的股神,并且以后投資只相信我,但只有我自己知道,我不是什么股神。
這一年是真正的牛市,而且還是十年難得一遇的大牛市,哪怕你閉著眼睛亂買,也可以讓你賺的盆滿缽滿,但這句話我是肯定不能跟顧客說的。
后來的事情出乎我的意料之外,似乎是看好我的實力,這一次他竟然拿出來一大筆錢來投資,這還是我從事金融行業以來收到的最大一筆投資款項。
這男人讓我好好給他投資,賺了錢給我分紅,我以為他是那種深藏不露的大富豪,所以也沒有對他過多的詢問。
但就像是之前我所說的那樣,只要是個人都能在牛市賺到,這沒有什么技術難度。
而真正有難度的是在熊市賺到錢,這才是檢驗一個專業投資人員的試煉石,而很不幸他在這次投資中恰好碰到百年難得一遇的大熊市,而我也不是那種百年難得一遇的投資天才。
所以他的那些錢被我賠了個精光,但這也不能怪我,畢竟這種百年難得一遇的大熊市能夠逃出來就不錯了,還想要什么西瓜和芝麻。
我原本以為這件事情會這樣過去,畢竟我們和顧客是有簽訂風險委托合同的,虧了錢我們也會盡力挽回,但實在挽回不了的我們也沒有辦法。
畢竟合同上方第一頁就有寫:投資有風險,入行請謹慎!
聽著翁柔的話,陸帆腦海里只有一個想法,“這個投資公司也太坑爹了吧,竟然把顧客的錢虧完了,還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
“不過,這個詭異世界竟然還有股票玩,還真是出乎我的意料之外,就是聽起來好像規則有些不同。”
陸帆在魂影市呆了好幾年,也沒有聽說過股票這個東西,當然有可能是他孤陋寡聞吧。
陸帆把公交車開往路邊,把一輛汽車從停車位里推了出去,然后自己停了進去,
“那后來呢?”
翁柔:“…!!!”
看到面前的汽車后尾箱凹了下去。
她有些無語。
這要是在現實世界這么干,可能要被人打死吧。
翁柔定了定心神,照著臺詞繼續說道:“當時那個男人來到我們公司大鬧了一場,我才知道原來這些錢竟然都是他挪用公款來投資的。
似乎想要等投資賺了,就把挪用公款的錢還回去,但如今這些錢全部賠了個精光,如今公司開始查賬,他即將面臨著被發現的風險。
我雖然很同情他,但這些錢已經被賠光了,我也無可奈何,而且他合同也已經簽過,這種事情理論上不應該賴到我的身上。
畢竟投資真有風險,這可不是在開玩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