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什么說?
謝定淵黑著臉,直接掛了電話。
時間回到當下,就在他吃完,準備離開的時候。
“歡迎觀臨”
一個熟悉的身影走進來。
江扶月用俄語對幫她開門的侍者說了聲“謝謝”,然后開始四下搜尋。
無果。
拿出手機,給安德烈發消息。
下一秒,右肩被人拍了拍,她卻猛地轉向左邊,將其抓個正著。
安德烈一臉懊惱:“你為什么不看右邊呢?我明明拍的是你右肩!”
怪腔怪調的英文發音,江扶月差點沒聽懂他在說什么。
“你可以用母語。”她道。
“天吶!你會講俄語!還這么流暢!你是混血兒嗎?看起來不太像啊…或者四分之一血統?”
江扶月嘴角抽搐,準備落座。
安德烈這才反應過來,朝侍者忙不迭開口:“你好,我提前訂了位的。”
“請問您名字是?”
“安德烈。”
“哦!尊貴的客人,您和這位美麗的小姐請隨我來。”說著,兩人還交換了一個眼神。
江扶月沒注意,在侍者的引導下來到靠窗的座位。
下一秒,餐車推上來。
可他們還沒點菜,江扶月不動聲色。
突然,侍者將餐車打開,瞬間禮花彩帶朝著天花板沖去,到了半空又往回落。
江扶月順勢低頭,便見安德烈已經捧著一束花,遞到她面前:“親愛的女神,歡迎來到我的家鄉做客,象征光明的向日葵送給你,希望你會喜歡!”
男生白皮藍眼,頭發是栗色,身形挺拔,穿了件衛衣,搭配牛仔褲,腳上一雙運動鞋,笑起來陽光滿滿。
“謝謝。”江扶月收了他的花,放到一旁。
兩人面對面坐下來,她朝侍者離開的背影看了眼,連帶掃過那輛能噴彩帶的餐車,呃…
“這些,你安排的?”
“喜歡嗎?”他張開雙臂,聳聳肩,一臉滿意,“我覺得挺好。”
“女神,說真的,”他雙肘撐在桌面上,身體前傾,兩人之間的距離隨之縮短,他一副神神秘秘的樣子,“你和我想象中相差很遠。”
江扶月喝了口檸檬茶:“多遠?說來聽聽。”
“就是…”他撓撓頭,“感覺你話不多,而且性格偏冷,應該是個很嚴肅的人。而這種嚴肅我只在大學教授身上看到過,所以,我一直懷疑你是個穿套裝、戴眼鏡、盤頭發的大嬸!哦,那真是太可怕了。”
江扶月:“…”
“可我沒想到你居然這么漂亮!”男孩兒在說“漂亮”這個詞的時候,兩眼放光,卻并不猥瑣,只是單純對美好事物的欣賞。
江扶月還發現,這人話不是一般多。
“我點了這里的招牌菜,你如果不喜歡可以告訴我。或者,現在就換,菜單在這里。”
“啊,你還沒告訴我,你為什么會說俄語?”
“還有剛才為什么不看右邊呢?”
謝定淵早在江扶月踏進餐廳的瞬間,就躲了。
但他并未走遠,而是換到另一處靠窗的位置,距離二人有段距離,聽不到交談的內容,卻可以看清楚兩人的一舉一動。
然后,他就看見那個褐毛朝服務員擠眉弄眼,接著彩帶亂噴,最后還送上花了?!
雖然只是向日葵,但那也是花!
最氣人的是江扶月居然收了!
她收了?!
此刻,褐毛正對自己這邊,不難看出他臉上的愉悅之色,不僅如此,還表現得格外興奮,一會兒湊近,一會兒探頭,一會兒手舞足蹈。
江扶月背對,謝定淵看不到她此刻的表情。
但想來應該是不討厭的。
畢竟,她那樣的性格,若是不痛快,大概率會直接走人。
謝定淵看著兩人相談甚歡,目光發沉。
很快,食物送上來。
安德烈把自己面前已經動手切好的牛排換給江扶月:“請用”
說著,還站起來,行了個標準紳士禮。
有些人的教養是刻在骨子里的。
江扶月莞爾,說了聲:“謝謝。”
不遠處——
謝定淵冷哼:“做作!”
安德烈:“月,這個ID和你的名字有關系嗎?”
“有。我的中文名字叫江扶月。”
“江扶月…”安德烈依樣畫葫蘆,重復一遍,可惜,音調全錯。
然后,他閉著眼睛就開夸:“噢!可真是太好聽了!雖然不太好念,但一點也不影響…”
江扶月:“…”丫知道什么意思嗎?就好聽。
“所以,電子屏上排名第一的是你?!”
“有問題?”她勾唇,眼神微睨。
安德烈必須承認,那一瞬間,自己有被殺到。
嗯,被一個女人殺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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