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在哪?”
“樓下。”
“暴露了?”
“沒有。”
貝克笑了一聲:“知道我為什么要安家在這里嗎?”
十字架想了一會搖了搖頭。
“很簡單。”
“因為如果第五大道820號有騷亂的話,半個華爾街都會震動,然后,聯邦都會抖動。”
貝克抿了一口杯中酒:“而且,我這房間里面有信號屏蔽器,組織沒有充足把握的話是不敢這么攻進來的。”
真以為刺客的座右銘是肆無忌憚嗎?
當然了。
刺客大部分都是肆無忌憚的,但刺客背后的組織可不是肆無忌憚的,最起碼他們是不敢正面硬剛華爾街的。
因為從某種程度上來講,華爾街,可以算是如今這些生活在紐約的刺客組織的頭號金主了。
所以…
除非斯隆不想混了,要不然的話,他是不敢讓人在這大白天,毫不掩飾的進攻這第五大道820號的。
“那我什么時候走?”十字架點了點頭之后問到。
“現在。”
貝克如是說著,隨即放下酒店,走到了沙發那邊,用固定電話直接撥打給了為公寓業主服務的管家公司。
很快。
停靠在大廈屋頂的一架商務直升飛機開始運轉起來了。
別說是直升機了,就算是潛水艇,只要業主有錢,這家管家公司都會在第一時間給找到,然后提供給業主使用。
不多時。
商務直升機升空,專業的飛行員直接載著十字架掠空前往新澤西的澤西機場了。
貝克也重新回到了家中,簡單的收拾了一下之后,直接提著一個塑料袋進入了虛空來襲狀態。
大廈的馬路對面一輛餐車很是項目。
大廈負責運輸垃圾的垃圾管道那邊有著兩個流浪漢裝扮的流浪漢。
很可惜。
貝克并沒有將十字架留下來的垃圾直接通過垃圾管道運送出去,而是在過了一個街區之后丟進了一個巷子中的垃圾箱里面去了。
之后。
貝克看了看自己手腕上的手表,想了一會,然后就準備重新給自己買塊手表了。
按理來說,通過一塊手表確認,這件事情本來就幾率很少,但為了以防萬一,貝克覺得還是應該聽進去十字架給予的建議。
第二天。
下午。
貝克來到紡織廠的時候就從修補匠那里知道,傻蠢白今晚要執行刺客生涯中的第一個任務了。
但修補匠所知道的消息也就那么多了。
刺殺目標的姓名只有負責解讀命運織布機的斯隆還有執行任務的刺客知道。
但傻蠢白這一次是例外。
負責帶他的狐貍也知道,狐貍知道了,自然而然的,貝克也知道了。
羅伯·迪恩·達登。
一個居住在布魯克林的投資客,跟貝克這種混華爾街的投資客完全不是一個檔次的。
貝克出手的投資金額沒有少于五百萬的,這位羅伯·迪恩·達登最大的一比投資額也就只有兩百萬。
紡織廠的餐廳內,修補匠們正在開盤,每次有新晉刺客第一次有任務的時候都有這個賭局。
貝克聽著眾人的下注金額,掏出錢包,從里面取出一張富蘭克林說道:“算我一個。”
蚊子再小也是肉。
有錢賺為什么不賺,要不是考慮到這些貨沒啥存款,貝克能一把梭哈直接讓這群人徹底破產。
果然。
傻蠢白并沒有開槍,而是在藥劑師的湯池里面問著一個身為刺客就不該問的問題。
“他做了什么非死不可的事情?”
“我不知道他做了什么壞事。”
“我也不知道他有多邪惡。”
“我都不知道。”
“我們從紡織機接收命令,命運,我們只能盲目的相信自己做的是對的,去殺我們根本不知道的人,我不知道我究竟能不能做到。”
韋斯利看著站著的狐貍發出了來自內心的拷問。
狐貍面無表情。
“你已經失敗了。”
“…hero.”
韋斯利從湯池之中探頭看著從外面走進來的黑發貝克,雙眸微微一縮喊出了貝克的代號。
貝克站在了狐貍的身邊看著在湯池中泡澡的韋斯利,語氣淡淡的朝著狐貍說道:“朽木永遠不可能成為木材,一塊軟綿綿的泥巴也是沒有辦法貼到墻壁上面去的。”
說著。
貝克看向韋斯利,嘴角微微上弧:“對了,還沒有謝謝你。”
韋斯利發愣:“…謝我?”
貝克點頭:“當然,剛剛修補匠他們開盤,賭你敢不敢開槍,我贏了,一張富蘭克林贏了九張富蘭克林,不錯,再接再厲。”
韋斯利面容發冷:“hero,你什么意思?”
貝克看著臉上出現一絲怒火的韋斯利,視若無睹,一個弱者的發怒就是無能狂怒罷了,人家匹夫一怒,血流三步,弱者一怒,是壓根屁事沒有的。
狐貍瞥了一眼貝克,然后環抱著雙臂朝著韋斯利面無表情的講述著一個故事。
一個關于小女孩的故事。
大概是在二十年前,有個十歲的小姑娘,她的父親是聯邦法官,所以小小姑娘也想著自己長大之后也會成為一名法官,畢竟這也算是有傳統的。
政客的兒子以后也會是政客,商人的兒子以后也會是商人,銀行家的兒子以后也會是銀行家。
但,在圣誕節的時候,小女孩的父親正在辦一件欺詐案,被告想要換一個心軟的法官,可以被他們收買的法官,所以他們雇了一個人去拜訪小女孩的父親。
結果可想而知。
在小女孩加入了兄弟會之后,這才知道,這個人的名字就被命運給指引出來,但因為當時的刺客也因為一時心軟沒有動手。
小女孩就是狐貍。
“我不知道我們做的決定對未來的影響有多深遠,也許,你殺一個人,可以拯救一千人。”
“這就是兄弟會的法規!”
“那正是我們所相信的,所以我們才做這些事情。”
“如果你做不到,也許,你該離開這里,這里,并不是屬于你的世界。”
說完。
狐貍轉身朝著門口走去。
門外。
貝克若有所思的看著狐貍說道:“所以,你是在騙我,還是在騙這個傻蠢白?”
狐貍也跟貝克講過她的身世。
但跟這個故事一比,是完全兩個不同的版本。
不過貝克相信他聽到的版本才是真的。
狐貍笑了笑沒有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