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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九二零章 圣魔

  “凡中仙,祖上神…”

  若說前面八尊諳一連串的道法、自然、圓滿表現,魔祖亦沒能第一時間看透所有。

  畢竟,在祂對于大道的理解中,即便八尊諳不煉靈,走的是劍祖之路,還能有所超脫。

  怎么說,也沒人能一步歸零才對?

  “明辨我,則大道化。”

  這是圣神大陸亙古不變的定律。

  也是當年圣祖封神稱祖前,遇到的第一個瓶頸。

  圣神大陸絕大部分地方的道法高度,于天境的完美道法而言,只得十分之八。

  所以正常修道,是無法企及十分之九的超道化的。

  沒法十分之九,自然也無法趨近代表圓滿的十成十,也即封神稱祖。

  因而,大道化、超道化、封神稱祖,這是一個按部就班的順序,是正常修道者該去走的路。

  明辨我,卻卡在了第一步前。

  畢竟辨完大道化后,自我歸于天地,如花未央般都同化進“道”里了。

  固然與天同壽,也與死無益,無法再飛升天境了。

  何解?

  祖神之下,無法理解。

  縱使圣帝,悟不破就是悟不破,畢生也就卡在這一步了。

  這世界卻不乏天才,至少十祖都找到了破解之法,圣祖當然更是第一個。

  祂被這一步卡住不久,便通悟此節:

  “天地道法,絕非永恒不變。”

  “唯一不變之道,只有變之一道。”

  “道與我同,則我非永恒不變,而無時無刻不在變化。”

  那么明辨我,圣祖便找到了最完美的解。

  即接受過去之我,明辨當下之我,尊重未來之我的所有變數,此先不辨。

  圣祖,于是道成!

  祂將明辨我,劃分成了兩步,即“明辨真我”,與“明辨假我”。

  明辨真我,代表將未來之我的所有變數,也全辨明了,這太費時費力,且并不可能。

  在圣神大陸亟需一個“神”作為領袖的艱苦危難時期,等祂辨明“未來之我”,一切終將逝去。

  明辨假我,其實并不假,過去、當下之我,確實也是我,只是暫時少了未來之我這一步罷了。

  藉此越過大道化這關,圣祖“明辨我”后,圣道超道化,很快封神稱祖。

  當時走的捷徑,弊端悄悄展現出來了。

  未來之我的不定數,一步步侵蝕,影響,改變當下之我、過去之我,而這惡化趨勢,連祖神之境都無法控制。

  道已成,無有回頭路。

  圣祖并不后悔當時選擇,實際上祂當時也沒有選擇,只有那一條路。

  天資卓絕者,從不怨天尤人,按部就班有按部就班的修道方式,圣祖很快又找出了解:

  “以足夠暫時憑定‘未來之我’的神物,遏住當下之我、過去之我,所有受影響后的畸變,留待時間,明辨未來之我,療愈過去、當下之我。”

  “此物凡中覓無,應上天境求取,再契入圣神大陸,歸并本真,讓后世修道者都可以使用。”

  祖神命格,應運而生。

  圣祖,于是道成!

  祖神之境,穩定了許多年;未來之我,明辨了許多年,還是沒有結果。

  圣祖意識到,或許自己的路走錯了,但祂本就是第一個開荒者,無所謂錯誤與否。

  是機緣么?

  迷惘之際,夢見境外星空一人,自稱“戲鶴大師”,言助修我,醒后得六戌之瓶。

  可夢中人自我紊亂,戰力低微,該也是未來之我于當下之我的畸變影響所致。

  修道之路,切忌外求。

  求人之前,必先問己。

  圣祖,真別無他法了嗎?其實不然。

  是時,九大祖樹醒之有三,分別為神拜柳、大世槐、九祭桂,助力圣祖成道,而今已然無用。

  圣祖催醒祖樹再三,分別為締嬰圣株、蒼穹之樹、菩提古木,這已夠用。

  余下祖樹之種有三,或能助力后世修道者,求出與自己封神稱祖路的其他不同之解。

  內求開始。

  圣祖重走明辨我之路。

  “我”在菩提木下,放飛所有遐想,又在締嬰道果中見證了完美的平衡。

  圣祖動用了第二枚祖神命格。

  切下未來之我,以及當下、過去之我的一切畸變,包括紊亂的七情六欲,污濁的道心塵埃…

  自我圣道顯“神”性,則未來之我與畸變之我,可與之對應,命名為“魔”。

  菩提木下悟道圣,締嬰結果魔終成。

  圣祖只留了本心清明,見證又一個“自我”的誕生,重構祖神境界之理念:

  “吾為圣祖,祂為魔祖,以此完善祖神之路,再分三境。”

  “一,明辨‘假我’,以祖神命格,率先憑住祖神之境。”

  “二,切分畸我,包括‘未來之我’、‘畸變之過去、當下之我’,辨明畸我之后,合二為一,明辨‘真我’。”

  “三,取出祖神命格兩枚,真假之我互相憑定,以不變應萬變,即締嬰道果之完美平衡,自此超脫。”

  菩提木下證出的道,是有七分成功可能性的,締嬰圣株更提前預見了結果的成功。

  但是,意外還是出現了。

  每個位面,一道天命。

  圣祖便是圣神大陸的天命,主動解分自我后,即主動解除天命。

  觀魔祖成長,明辨我的過程中,天命落到了其他人身上,應運而生的天命之子,一而再,再而三。

  這是好事。

  圣祖并未阻止。

  相反,渴望從其他天命之子身上,見證不同的道之解法。

  于是“神”的時代過去。

  神魔尋求平衡的漫長歲月里,陸陸續續,又誕生了不少祖神。

  天命率先落在了深海,從海國文明中,殺出了“龍”,即龍祖。

  時間出現紊亂,天命不再單一。

  圣祖看見了這等詭異,魔祖卻失控了。

  魔欲成長太快,已經到無法遏制的地步,卻沒能明辨真我成功,因而“祂我”開始傾軋“自我”,完美的平衡解沒找出來,相反圣祖一步步淪陷。

  天命,不在圣祖。

  變數,裂化劇增。

  “龍”一統海國文明,登陸上岸,“神”不得不迎戰,哪怕狀態低迷。

  第一次神戰,將世界打退到了混沌時代,之后是第二戰、第三戰…第無數戰。

  每一次戰斗,都是在傷口上撒鹽,圣祖“自我”被魔祖“祂我”傾軋愈發嚴重,最后到了無法翻身的地步。

  所幸天命裂變,似也是好事。

  人類文明,又誕生了數位祖神,擊退了海國文明的“龍”。

  是時間真的紊亂了,還是自我徹底迷失了,圣祖儼然分不清。

  祂不知先后,看到了天命授于劍,見證了虛空族到來,又有蠻荒之人肉身成神。

  陰陽混亂,酆都鬼修蘇醒靈智,彼此吞食,養出了靈魂之道的祖神。

  同一時間,有人對生命產生了好奇,彎腰嘗起了天地自生的第一片苦澀的葉。

  “時間!”

  哪怕再混亂,天命再裂解,不可能同時誕生這么多位祖神。

  圣祖幡然醒悟之時,卻不知何時、何地,有生靈已以空間、時間入道,走到了自己的前頭去。

  祂已求出了更好的解,而在這過程中,自我因由迷失,什么都沒見過,更得不到答案。

  “汝,當歸矣!”

  秉承圣祖意志的魔祖,終于成長到了可以睥睨圣祖的高度。

  圣祖,已無力反抗。

  二合一開始,卻和預想的有了出入。

  不以過去、當下之我為主導,而以未來之我、畸變之我為主導。

  魔祖,道成!

  二合一是一個漫長的過程。

  無中生有的開荒之路,更需要無數紀元去見證。

  “圣祖之源…”

  當魔祖意志吞下、消化圣祖的過程中,知曉了圣祖的后手。

  祂將純粹的神性之力,提前分成了兩份,存進了“我不辨明,萬法不侵,圣道不滅,無從蠶食”的“源晶”之中。

  源晶,蘊含了純粹的圣祖之力,將以代表正義的神性意志,指引五域眾修重走圣祖之路。

  這指引之力,于虛成就了后世的煉靈時代,于實則藏在小至道紋初石,中至圣源晶石,大至任何蘊含無主圣力的圣果、圣藥當中。

  若魔祖合道后,“明辨真我”成功,則去邪性,歸正途,圣祖后手,根本不必啟動。

  若魔祖失敗,凡重修圣祖之道者,終末可覺醒圣祖意志,吞魔祖而重合道,歸零圓滿。

  魔祖當然沒有明辨我成功。

  魔祖就是圣祖,知曉一切,當然也不會讓圣祖成功。

  祂動不了源晶,卻能指引任何一個修圣道的煉靈師。

  于是鑄天梯,分上下,以五大圣帝世家分而治理圣神大陸;收圣奴,奴圣帝,阻斷所有得以超脫自我的各代天驕之路。

  此乃后話。

  魔祖合道之后,尚未歸一,抽離出祖神命格,在此期間,諸神時代已然降臨。

  祂比圣祖瞧得更清的,是篤定了“時祖”的存在。

  天命不是裂變,而是各大時代,在時空之道的指引下,并線推進,像是有人在急尋歸零圓滿者。

  “時祖,歸零!”

  能佐證這般猜想的,有太多。

  畢竟,當時時間之道掌控者,表現出來的能力,強了十祖其余各位太多。

  譬如術祖為十祖最后封神稱祖者。

  劍祖分明又成于術祖前一時代,遠后于圣祖時代之后,續接文明的龍祖時代。

  祂從未來,出現在了過去,就在合道期狀態低迷的圣祖的見證下,與龍祖進行過不止一戰,為何?

  祂也修時間之道,觸碰到了時祖的存在,于自在飛升之前,去了一趟過往。

  還譬如圣祖看到,鬼祖于酆都崛起,練就神庭陰曹時,神農百草同時從葉草花石之間,窺破了生命之道。

  這是兩個個體嗎?

  不,祂們不是兩個人,祂們是一個人。

  在圣魔合道期間,這對天驕也走上了“二合一”之路,并做出了和圣祖一樣的選擇,切分出了過去之我、畸變之我,將一,分成了兩個獨立的個體。

  卻在觸碰到“圣魔”之后,及時停了下來,沒有繼續下一步。

  劍祖東山樹了劍麻,自在飛升時,以圣神大陸之山海,憑定了自我,去天境之上求二合一之路,失敗了。

  龍祖也拼到了極限,在各般神戰之后,兵敗身死之前,血染祖樹之種,澆灌龍杏,試圖從世界本源之一的祖樹中,得到合道之解,失敗了。

  戰祖肉身成神,封就一尊,卻連二合一之道都看不出來,上尋無路,求不出“無極”之解,當然也失敗了。

  虛空島文明的虛空一族主宰,天祖,想要更進一步,魔祖合道成功出山了,雖還不是真正意義上的“二合一”,敗天祖足以。

  惟一的變數,出在了末時代,十祖之最的術祖身上!

  同樣看穿了二合一、一歸零之路,祂的選擇不是圣魔、藥鬼的一分為二,祂已看清了圣祖以兩枚祖神命格憑定自我,何等狹隘。

  毋需第二枚命格,祂修身外化身,以身外化身憑定自我,以“萬變之我”憑“不變之我”,祂成了。

  后起之秀,天縱之資。

  祂比圣魔、藥鬼,更快完成了二合一,且合完之時,祖神命格的數量只有一。

  術祖,真的道成了嗎?

  確實是“一”,可“萬變之我”太過隨心所欲,已和術祖修道初心,大相徑庭,本質可以說是另一個人。

  祟陰,誕生了!

  祟陰便是第二個魔祖,卻比魔祖還肆無忌憚,滋養血樹,以血世珠指引,試圖煉化整個圣神大陸的“正道”。

  不變為正道,是過去之我、當下之我。

  變的是邪道,邪神的想法十分簡單,斬掉“不變”,斬掉“假我”,剩下的只有“真我”,不失為另一重意義上的“明辨我”。

  這可行嗎?

  可行,雖看上去瘋狂,實際上著眼未來之我,隨心所欲,亦不失為一妙法。

  然而,太瘋狂了。

  不僅魔祖不允,十祖各皆不允。

  天境之上的祖神、尊極,同樣不允。

  于是斬神官染茗持天境神諭而來,開始了誅邪之戰,隨行的還有從圣神大陸超脫的時祖。

  神隕之戰,開始了。

  時祖掏空時間長河之力,再塑圣祖、術祖,以此對抗,又喚醒置身輪回的劍、龍、戰、天。

  時祖不見了。

  祂似乎很忙,真身根本無法蒞臨。

  神隕之戰很混亂嗎,其實也不,從時間長河上復蘇的祖神,根本比不過魔祖、祟陰。

  祟陰之道,已同術祖合二為一,那些全是祂的敵人。

  魔祖卻從中看見了希望,祂仍處于二合一,主動為之,并未抽出體內祖神命格兩枚。

  圣祖再臨,是可以操作一二,污染其意志,令其解除封鎖源晶的意念的。

  于是,以魔祖、祟陰為同盟,對陣染茗、劍祖、龍祖、天祖、戰祖的大混戰,拉開了序幕。

  在混亂的時間線下,神戰又斷斷續續,從圣祖時代,打到祟陰時代,從圣神大陸,打到天境之上。

  藥鬼參戰了。

  藥鬼避戰了。

  一個率先置入輪回,一個主動受傷后,并入大世槐中開始“隕落”。

  天境打崩了。

  染茗來時,天境尚有祖神、尊極看守。

  戰火蔓延上天境時,那里祖神、尊極全死光了,似乎在另一個地方,也有神戰。

  都不重要。

  神戰的結果,是兩敗俱傷。

  一方只有染茗二合一,拿得出手,終末也等不到時祖的二次支援,劍龍戰天及染茗,全部隕落,置入輪回。

  祟陰首當其沖,死得不能再死,卻以后手陰了染茗一把,在染茗想要重塑的天境之中,偷偷復蘇,偷食戰果。

  魔祖得到了想要的,卻也被劈分為三,分而鎮壓,無法靠近源晶,可較之于祟陰好多了,祂尚有余力,選擇歸落圣神大陸老家復蘇。

  祂最后悟出的,是大家都錯了。

  時祖才是正確的,可時祖之路無法復刻,神龍見首不見尾,唯一一個走出正確之路的,或許是…

  “戲鶴大師!”

  這個曾在自我尚顯神性之時,出現過的家伙,應該不是同圣祖一般,自我紊亂。

  畢竟,圣神大陸從未有其存在過的痕跡。

  祂該也是祖神,且同時祖一般,在另一處神戰戰場,只是降于此位面時,力量遭到了大幅削弱,表現得一般。

  “求助…”

  可以證明這一點。

  既然祟陰偷偷復蘇,藥鬼輪回隕落,魔祖做出的最后一個選擇,是打開六戌之瓶,指引圣神大陸,再走圣祖圣道,拉開煉靈時代序幕。

  六瓶之戌,一點都不重要。

  但六瓶之戌中的“我”之意志,太重要了。

  老路再走,強不過魔,強不過祟陰,必須有人走出新路。

  魔祖于是深化“我”之影響,要在五域這個大豬圈中,養出又一個“戲鶴大師”,養出能走出“我”之道,給予人歸零啟迪的大肥豬。

  祂要從頭看到尾,不能跟圣祖錯過時祖一般,錯過“我”之道的養成,再于豬肥之日,奪道之,取而代之。

  時祖影響不再。

  十祖沉淪不醒。

  天命重新歸一。

  煉靈時代,開始了。

  各路天驕并出,群英薈萃,首屈十尊座。

  一個個在修道之初,便能意識到“明辨我”的重要性,在即將走上二合一、一歸零老路的時候,都會選擇適可而止。

  不論是修劍的、修武的、煉靈的、術法的,要么不封圣,要么封圣了,也不走二合一,或者身外化身合一,通通在想著,直接歸零。

  這是魔祖最想看到的。

  祂,成功了。

  “千道萬道,終歸于八尊諳。”

  境外星空,魔祖思緒沸騰至此。

  他目睹了八尊諳封神稱祖的全過程,也見證了又一個歸零之路的結果。

  可是!

  “凡中仙,祖上神…”

  這是什么?

  八尊諳,要么不封,要么直接歸零?

  合道的漫長歲月期呢,術祟轉化都需要時間,他如何能在呼來青居之后,原地歸零?

  “無道劫、無異象、無始終…”

  “無為,而無不為?”

  魔祖當然看出來了,八尊諳之路,看似走的劍道,實則劍我卻脫胎于古武之兩儀。

  戰祖的“一尊”,他直接忽略了!

  劍我劍我,以我為陽,以劍為陰。

  陰陽合匯,跳過“劍”或“我”任何一個太強都會導致失控的一尊,直接無極?

  “不錯,此為正解!”

  可是,要如何模仿呢?

  八尊諳明擺著將他的修道之路,放在了各祖眼下,卻也在無聲間,完成了最大的批判。

  當圣祖強而魔祖弱,當魔祖盛而圣祖衰;

  當術祖分裂出祟陰,當祟陰吞噬掉術祖;

  當藥祖和北槐結合,當鬼祖和華祖合一。

  所有的“此消彼長”,都意味著“一尊”的崛起,意味著自斷了“無極”的圓滿歸零之路——陽太盛,或者陰太盛,都不行!

  八尊諳的成道之路,無可復制。

  所有祖神想的,都是先明辨假我,再封祖神,裂開有二,合二為一,剔除命格歸零。

  他先修完了“明辨我”,包括“假我”,“真我”,直接合道,就歸零了?

  “未來之我,如何明辨?”

  魔祖篤定自己看見了八尊諳的合道過程。

  看完后,唯一想不破的,讀不懂的,還是這一點當年圣祖所沒能完成。

  與其一樣感覺不可理喻的,是同樣走了老路的祟陰,想的卻是萬變之我,如何能與過去、當下之我,共存?

  也或許,未來之我,從來都不必明辨,也永遠辨不完?

  二祖突然感覺從牛角尖中鉆出來了,如何以既定去辨明未知呢,這不可能。

  接受未知,怡然自洽,足矣。

  越偏執,給我套上的枷鎖、囚籠,便將越緊。

  那么,困住“過去、當下、未來之我”的枷鎖、囚籠,又是什么,又該如何解除呢?

  八尊諳,也給出了答案!

  “三千煩惱絲,織造囹圄鎖。”

  “請斬我囚枷,云中摘道果?”

  所以,在舍身靈意后,以華祖之劍,斬過去、當下之我中,一切名為“不變”的囚籠,最后舍我。

  卻以劍祖“憑”的概念,讓青居憑回過去、當下之我,順應未來之我的流動性變化,這才是關鍵?

  “道是無為,順其自然…”

  可這,不就是大道化了嗎?

  是的,卻借助青居此憑,憑回“劍”中之“我”,再尋回過去、當下、未來之我:

  既如花未央那般失去了形態,又可隨心所欲凝回形體。

  本該心神隨風、隨雨、隨云堙滅而去,或者癲狂、紊亂、失控神智,卻在青居喚醒自我的同時,以這般未來之萬變,憑回不變之我。

  劍與我,萬變與不變,未來、畸變與當下、過去…全做到了,全悟穿了!

  “陰陽互憑!”

  “完美無缺!”

  “八尊諳,比那個戲鶴大師…”

  魔祖甚至不敢妄下定論,因為八尊諳悟的似乎從根本上,不止是“我”,他…祂也看破了“道”?

  借鑒不得,復刻不了。

  那么,奪道?

  “歸零之八尊諳,以我如今狀態,又怎可能贏過祂?”魔祖有一瞬陷入了恐慌。

  可又在這個時候,祂想起來了。

  戲鶴大師來見圣祖時,戰力不及祖神。

  時祖歸零后不見,哪怕神戰也只出現了分身。

  “八尊諳…”

  是的!

  八尊諳是道成了,臻至圓滿。

  可無為之道,一旦祂欲意有所作為,便如當下拔劍之時,會引來祖神滅法大劫一般。

  祂,無可作為!

  一旦肆意妄為,天地所不容,道法所不容,自我所不容。

  且天境不復,圣神大陸承載不住八尊諳,這家伙道成之日,也是道終之時。

  “殺掉華長燈…”

  “在這過程中,道劫、自我,會磨滅你,虛弱你…”

  塔下棺槨,嗡嗡顫顫,魔祖再一次看到了機會,取而代之的機會。

  “三合一,一歸零,吞下、消化你的‘我’之道,就足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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