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依哪里知道,陸塵笙壓根就不知道還有這么一個地方。
這會兒看這個地方,似乎距離春南城頗近不說,而且距離姜國的領土,似乎也沒有多少距離。
要這么算的話,若是能夠通過這里回到姜國,似乎可以少走一些路,盡快的抵達姜國邊境內。
“看這個地方,到也不完全像是屬于域外的模樣,為何沒有人去將這一塊地方收下?”
看這個地方,無論三個國家哪個去收下,都是可以的。
白依聞言搖了搖頭,“哪里有那般的簡單,若是占領了此處,極為容易被外敵圍困,而且此處都已然成為了一些貨物的流通之處,想要拿下來還得看其余兩個國家愿意不愿意。”
雖然自己沒有去占領,但是外人占領了,那就是被外人奪取了,心中自然有些不滿了。
這也是人的心性。
陸塵笙聽到這里,頓時搖了搖頭,將這沂水嶺看了一眼。
“這城叫什么?”
“無登城。”
無登城這什么破名字。
陸塵笙聽著直搖頭,這取名的人就不知道取一個好聽的名字么?
看了看之后,陸塵笙便是收回了眼神,讓白依將地圖收了回去。
白依見狀,極為寶貴的將地圖收了起來,然后拿回去放好了。
“姑爺,按照你的要求,牛已經宰殺好了。”
陸塵笙這邊才剛剛看完地圖,在一旁默默的將剛剛所看到的,重新畫了粗糙的一幅,放好之后便是聽著小玉進門來說了一聲。
陸塵笙聞言微微一喜。
“姑爺今天弄一道全新的東西,給你好好的嘗嘗。”
陸塵笙拉著小玉到了廚房,然后指揮著小玉開始擺弄起各種菜式,還有在弄個料底。
弄了一個多小時之后,這才堪堪把東西都給弄全了。
隨后,陸塵笙端著小鍋來到了庭院旁的屋子里,招呼著白依快來。
白依聞聲而來,在見著各種生的菜品一一端著送入到了屋子里面,看的都是愣了一下。
“相公、這是做什么?”
白依看著不解,看了看里面的陸塵笙一眼之后,便是開口詢問了一句。
“娘子快些進來。”
陸塵笙招呼著白依進來,然后看著燒的有些滾燙的湯底,臉上滿是喜色。
來了都快兩年了,終于可以吃上一次火鍋了,要說吃火鍋沒有牛百葉、毛肚一類的東西,那是沒有靈魂的。
白依在一旁看著一愣一愣的。
陸塵笙也不多說,在她面前示范著涮了一片牛肉吃后,臉上立刻露出了滿足之色。
白依見狀,學著陸塵笙的模樣開始涮起牛肉來。
“可以了可以了,不要燙那么久。”
陸塵笙在一旁看著,還示意白依不要燙那么久,白依聞言收起在蘸料上沾了一下,帶入口之后鳳眼之中立刻閃過一抹驚色。
“嗚...相公是怎么想到,這食物還能夠這般吃的?”
白依明顯極為的喜歡,這會兒忍不住都是開口低吟一聲。
小玉在一旁見著也幾分急不可耐了,連忙就是伸出筷子有模有樣的學起來,待入口之后,立刻也被征服了。
“這東西真好吃,難怪姑爺居然這般惦記。”
小玉與陸塵笙也算混熟了,這會兒也不在拘謹,看著滾滾的湯底,把菜品一樣樣放進去。
“你相公我沒有其余的什么愛好,就是喜歡吃而已。”
陸塵笙聞言笑了笑,又讓白依多嘗嘗一旁的其余菜品。
菜式弄的份量非常足,在這樣的冰天雪地下,能夠吃上這么一頓火鍋,其實已經極為的舒服了。
一頓火鍋吃的,氣氛極為的歡樂,小玉吃的肚子滾圓。
一旁的白依陸塵笙沒有看出來些什么,大約是都隱藏在衣服下了。
“姑爺,還有一些時間可就是春節了呢。”
“嗯,要喝點酒么。”
陸塵笙點了點頭,從一旁摸了一壇子酒出來,給自己倒了一杯。
小玉見狀連連搖頭,她等會兒還伺候自家姑爺洗漱的,這會兒哪里能夠喝酒。
陸塵笙見狀作罷,看了看一旁的白依,給對方倒了一杯。
白依倒是混不在意,見著自家夫君倒酒,直接就是一口喝了下去。
“娘子倒是豪放。”
陸塵笙見狀,當即一笑。
說罷,又給白依倒上了一杯。
見著兩人對飲,小玉極為乖巧的收拾了桌子,然后在送來一些下酒的小菜。
“此前相公說,自己是陸塵笙,姜國的那位仗劍書生。”
白依喝了幾口,俏臉上染上了紅霜一般,美艷動人。
陸塵笙聞言一愣,手掌不自覺捏緊了杯子,“為夫,還說了其他什么?”
陸塵笙有幾分慌亂了,相對比一些事情,他的身份即便對方知道了,好像也沒有什么關系了。
白依鳳目微微一動,敏銳的注意到了陸塵笙的緊張。
她看的出來,自家這個相公當真有什么害怕自己知道的事情。
不過,會是什么事情呢?似乎對方兩次說胡話,她也沒有聽到。
“沒有了...”
白依聞言搖了搖頭,“那相公是陸塵笙么?”
白依似笑非笑的將陸塵笙看著。
“自然是了,”陸塵笙聞言,極為坦然的回應了一句,“娘子信么?”
白依搖頭,“相公在自家這里開開玩笑也就算了,到了外頭可切莫要如此,那陸秀才的名頭頗為響亮,而且詩才極高,尤其在一些才女們心中,更是頗有些身份,相公外頭說了會徒惹她們不快的。”
白依也是叮囑一下自己相公。
自家相公哪一天要是到外頭喝了酒,到時候醉酒后在胡亂說話,這樣的話在說出去,那可是會惹事的。
她也是剛剛好與陸塵笙喝了酒,才想起了這事情來。
陸塵笙聞言笑了笑,他就是知道自己即便說了,這白依也不會相信的。
“相公我的詩才也不錯的。”
白依聞言抿嘴一笑,只當陸塵笙這是不想服輸,嘴硬說上這么一句而已,至于陸塵笙的詩才?
白依心中搖了搖頭,雖然對于這個相公改觀了許多,但她可沒有聽說過李君方的詩才之名。
想來,相公又是喝多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