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二章 開枝散葉
次日，陸啟平很早便是上了早朝，陸塵笙在起來之后，洗漱一番則是直接出門去了生母的墓前上香去了。
瓊月也隨著一起前去上香，祭拜一直到了傍晚，兩人這才回到陸府之中。
陸塵笙這邊才剛剛回到院子中，就是聽到一旁的下人匆匆走到陸塵笙身旁，然后小聲說道。
“小少爺，老爺想讓你一趟書房。”
陸塵笙聽著眉頭一皺，想了想之后還是隨著下人朝著書房中走去。
“你回來了！”
書房中，陸啟平正忙碌著些什么，在見到陸塵笙到來之時，有幾分蒼老的臉上立刻露出一抹喜色，連忙招手示意陸塵笙到跟前。
陸塵笙走進去，眼神四下一掃，只見著周圍皆是擺滿了書籍，整整齊齊。
一旁還點著熏香，書房中彌漫著一股淡淡的香味。
“找我有什么事情嗎？”
陸塵笙也懶的和對方客氣什么，直接就是開口詢問道。
陸啟平聞言也不介意，這個最小的孫子對于自己還頗為敵視，此刻也自然不好要求陸塵笙，對自己那般的親切。
不過等到時間久了，感情總會培養出來一些的。
“你才剛剛來這京都，有些事情要和你交代一下，朝中老夫保持中立，跟著老夫的人其實不多，大多數大臣都已經被挖了，要么是隨了太子，要么就是隨了二皇子。
如今，威鎮他們都已經不在了，你初入京都這兩位殿下怕是會惦記上你，邀你入他們的陣營不可。”
陸塵笙聞言臉色微微一動。
“為何要保持中立，這樣不是直接得罪了兩方么？”
陸啟平聞言苦笑一聲，“朝廷中樞三大臣，兩位大臣盡皆有了陣營，到也沒什么關系，但若是老夫也選了陣營，無論是哪一方那只會讓其中一方的陣營，直接擴大壓倒另外一方的。
皇上之所以讓老夫的兒子，陸威鎮鎮守邊塞掌控大軍，那便是因為老夫中立只效忠皇上，若是老夫無論倒去了太子，又或者是二皇子，那可就會讓皇上動怒了。
皇上那可還在位呢，手下的大臣就已經想著謀選未來的皇上了。”
陸啟平說到這里搖頭不已，像是這樣的事情，他是絕對不會去做的。
“更何況，保持中立其實也沒有什么不好的，倒戈其中一方，萬一其中一方事敗，新皇登基可是會秋后算賬的。”
“但若是選擇成功了，到時候也有一個從龍之功，你雖然不會被秋后算賬，但是以后也難免會遠離中樞了。”
陸塵笙聞言，直接回應了一句，這算的上是中庸之道了。
陸啟平笑了笑，“又有何妨？老夫已然是中書令了，本來已經走到了盡頭，在者老夫也老了，有爵位在保證家族延續，其實也已經足夠了。”
“你這爵位我可不要。”
陸塵笙聞言，當即回了一句，他也沒有想著在這里待多久，只想著待一陣子，看看能不能順手解決了韃子入關的事情，然后就離開。
陸啟平聞言沒有說話，陸塵笙這會兒對于他還頗有幾分抵觸。
不想要他留下的爵位，那也是正常的事情，這事情得慢慢來急不得。
“所以你找我過來就是為了說這些？”
“如今陸府上下就剩下你唯一一個年輕的男丁了，以后遲早會交到你手中，兩位皇子怕是會前來拉攏你不可。”
陸啟平聞言，臉色微微認真了幾分。
如今陸塵笙的身份那可是不一樣了，陸塵笙隨便和哪位皇子走的近一些，那都是會代表陸府的意志。
不像是此前的時候，陸府中有那么多的子嗣。
而這么一來，怕是兩位已經得到風聲的皇子，會盡力接觸陸塵笙，好把陸塵笙拉攏到自己陣營中不可。
只要拉攏到了陸塵笙，陸啟平也絕對沒有理由的站過去才對。
“那我要是投靠了其中一個皇子呢？”
陸塵笙看著跟前的陸啟平，開口詢問道。
陸啟平聞言微微一愣，隨后笑道，“那便是投靠過去也無妨，老夫就扶他上位，讓你得個從龍之功，只是，這應該不是你的作風吧。”
他只聽聞陸塵笙不想出仕，連圣旨都拒絕了，如今要說幫皇子爭奪皇位，這怎么想都有些不對勁。
陸塵笙聞言沒有回答，他倒也確實沒有想著要去哪個皇子手下。
“不是聽說還有個三皇子嗎？”
“三皇子倒是不用在意，他并沒有奪帝的資格，而且在早年間就已經開府了，三皇子一心只在游玩，就是這花銷極為厲害，時不時會進宮向皇上索要錢財，惹的皇上頻頻動怒。”
陸啟平說到這里都有些無奈。
國庫本來就不怎么充盈，這三皇子手中錢財也少，哪里經得住他花銷的。
以至于三皇子進宮要錢的時候，時常會被罵的狗血淋頭。
陸塵笙聽著點了點頭，算是明白了一些朝廷里頭的情況。
“對了，朝廷上的人，知曉我的身份的人多嗎？”
陸塵笙忽的開口詢問道。
陸啟平聞言當即搖了搖頭，“想來知道的不多，眼下應該就皇上知道才對。”
皇都里頭的事情，很少有能夠瞞得住皇上的。
這一點陸啟平心知肚明，不過此前他好歹事情做的極為周密，其余的大臣們當下也只是知道，他陸啟平此前的一庶子流落在外頭，至于具體是誰，應該就不得而知了。
陸塵笙聽到這里，瞬間滿意了。
等到一些事情做好，他就可以悄然離開這里。
“你覺得，對陸家出手的人，會是這兩個皇子動的手嗎？”
陸啟平聞言臉色一驚，但是卻沒有呵斥陸塵笙。
半響后搖了搖頭，“此事尚未查明，你可不要胡亂去說。”
沒有查明？那意思就是陸啟平心中已然有此懷疑了。
陸塵笙聞言心頭了然，暗自將這事情記了下來。
“你眼下雖然取了妻子，但如今尚未圓房，朝中不少大臣的千金有大家閨秀之范，容貌極美，不如在給你謀上幾門親事，你看如何？”
陸啟平看了看陸塵笙一眼，猶豫了一下詢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