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安鎮,陸文漠巡視營地中的病房。
因為從扶風城來的士卒,獻上了一個稀奇古怪的法子,要求病患需整潔自身,營地周圍更是需要保證干凈無污水。
喝的水都必須是燒開的水,從井水中挑出來的水都不能夠直接喝。
這樣古怪的命令,讓陸文漠極為抵觸,哪怕他是一個小將不懂醫術,也覺得此事極為荒唐。
哪里有這般治病的?簡直就是聞所未聞。
只是將軍下了命令,他無奈之下也只能夠遵守。
到也別說,雖然心中極為抵觸這樣的治療手段,但是在這等要求安排下去之后,百姓們的精神狀態都改善了不少。
這會兒一眼看去,營地周圍都是極為干凈,讓人看的極為舒心。
不像是他第一次來這的時候,感覺連下腳都沒有位置。
這等嚴苛的管理,也許可以試著推廣到自己的隊伍里頭,最起碼看的還是極為舒心的。
陸文漠心中想著。
“大人!大喜事!”
陸文漠巡視了一圈,確定沒有什么問題后準備離開。
此前因為病情得不到救治,以及后續的病人又在不斷增加,不加以巡視的話怕會出現一些問題。
而就在他準備轉身離開之時,一名大夫匆匆跑來,臉上滿是喜色。
“何事?”
見著來人是大夫,口中直呼是大喜事,陸文漠當即眼神之中喜色一閃,連忙追問道。
“送來的藥酒讓病人喝下后,已經有不少病人治愈了!這藥酒真的可以治愈瘧疾!”
聽聞這話,陸文漠瞬間吸了一口氣,雙眼瞪大。
“此事當真?!”
這藥酒他可是見過的,里面就泡了一種藥材,基本上就是烈酒。
而這樣的東西,可以治愈瘧疾?他心中是極為不信的。
畢竟,此前也沒聽說過瘧疾需要配合酒來治愈的啊!
但是當下大夫所說的話,頓時讓他心中泛喜,這若是真的,樂安鎮百姓們豈不是都可以活命了?
“大人,此事千真萬確,其余些許病人雖然還未痊愈,但皆以好轉了,此藥酒當真可以活命!”
大夫臉上也滿是紅光,之前見著病人一個個逝去,心中焦急萬分卻又毫無辦法。
如今見著病人們一個個開始好轉,心中重重松了一口氣。
作為一名醫師,他自然不想見著這么多人患病死去,而自己卻毫無辦法。
“好!好啊!”
陸文漠聞言,也重重松了一口氣,這段時間巡視這里見著尸體被不斷抬出去,他心中也壓抑至極。
如今終于是聽聞了這等好消息。
想到這里,他當即一拍大腿,就要去與自己父親報喜。
“大人莫慌,還有一喜事。”
見著陸文漠就要離開,大夫連忙就是叫住對方。
“何事?”
陸文漠聞言腳步微微一停,有些奇怪的將對方看著,這瘧疾已經可以治愈了,算是大喜事了,還能夠有什么喜事?
“此前那些稀奇古怪的方法,確實可以防止瘧疾。”
大夫說到這里,臉色瞬間嚴肅起來了。
在那些稀奇古怪的方法使用出來之后,什么插艾草之類的,這染上瘧疾的數量確實在不斷下降。
為何數量會下降,這已經是顯而易見的事情了。
有了這等預防的手段,那此后再碰到瘧疾他們也不至于這般的束手無策,這可是造福百姓的大事啊!
“你確定?”
陸文漠驚了,藥酒說是可以治病,里面畢竟有藥材也說的過去。
但是這些稀奇古怪的手段,為何能夠預防瘧疾?
“草民確定,希望大人可以引薦此等手段的高人,草民想要請教一二。”
大夫在這個時候極為確定的點頭,同時對于這身后之人也滿滿的都是尊敬好奇。
他特別想要知道,為何這樣的手段可以防范瘧疾。
“此人卻不在樂安鎮。”
陸文漠聞言擺了擺手,隨即匆匆離去,他要把這事情一一說與自己父親聽。
等回到營帳中,陸文漠當即把事情與自己父親一說。
陸威鎮坐鎮在營帳中,原本臉上滿是愁苦之色,此刻聽完后豁然起立。
“瘧疾治好了?”
“是!”
陸文漠極為肯定的回道,為了防止大夫說謊,他又特地去看了一眼那些病人,確定沒事之后這才回來稟報的。
“染上瘧疾的數量不在增加了?”
“回將軍,確實如此,末將已經在巡視過可以確定。”
陸威鎮聽到這里,頓時揚天長笑,“好好!好啊!樂安鎮的瘧疾終于止住了,這柳向南生了一個好兒子啊!”
說罷,陸威鎮低頭迅速揮筆急書,“來人,急報送京!”
瘧疾既然已經治愈,自然沒有必要讓皇上在憂心此事,應當盡快上報才是。
“得令!”
士卒接過信函后,翻身上馬朝著皇都奔去。
“走,隨我一同去樂安鎮觀察一二。”
這樂安鎮既然已經沒有什么事情了,陸威鎮也想要去看看,里面眼下情況如何。
待到進了樂安鎮,到了病人收治的地方后,陸威鎮眼中閃過一絲異色,其實類似于難民的地方,他也見識過的。
這些收治病患的地方,原本也不會比起難民營差到哪里去才對。
但這會兒見到的,卻是有些大不相同。
此地收拾的干干凈凈,比起一旁的一些街道都要干凈上不少,而且百姓們也都收拾的很干凈,一旁有專門的士卒監管。
若發現有人不遵守,就會強行驅逐其去沐浴干凈。
外人一見此地模樣,怕不都是要質疑,這哪里像是有瘧疾蔓延的模樣?分明就是像是在此地安居樂業的百姓一般。
“此前的那些法子,當真對預防瘧疾有效?”
即便是聽聞大夫說了,確實是這樣的法子起了效果,但是這會兒見到這樣的場景,陸威鎮依舊百思不得其解。
這一眼看過去,通俗來說就是把自己收拾的干凈一些,然后就預防了瘧疾一般。
至于一旁的艾草,陸威鎮也沒有覺得與這草有什么關系。
陸文漠聞言沒有說話,他對于這事也不是那般的清楚,對于一個外行來說,這已經超出了他的知識范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