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三章 我是你的隊長
商議狂飆的一次速度令所有球迷眼前一亮，健力寶的士氣也因此有所回升。
上半場雙方又打出幾個精彩的對攻，主裁判便吹響了全場比賽結束的哨聲。
“小議，踢的不錯。”
“可以啊小議，下半場再接再厲！”
“就這么踢！我就不信咱們干不死他！”
隊友們興高采烈，似乎要把上半場的憋屈全都發泄出來一樣。
看著被眾星捧月圍在中間的商議，張燃長長出了口氣，低著頭跟在隊伍后方，一言不發地朝更衣室走去。
和他同行的，還有李偉峰和鄭義兩個霜打的茄子，看上去蔫了吧唧的。
“怎么樣？還撐得住么？”
感受到后脖頸傳來的觸感，孫技海勉強擠出一個微笑：“歐哥，沒問題。”
“真的沒問題？勉強可不好，有什么問題趁早說出來。”
孫技海依舊搖搖頭，“歐哥，我沒事，我能挺的住。”
說完，孫技海還給歐楚良一個符合社會期待的微笑，便低頭離開了。
更衣室里，朱光護看著戰意高昂的眾人，臉上也寫滿了滿意。
這都進入半決賽了，如果再越過英格蘭這一關，下一場就是決賽！無論在決賽中碰到誰，反正給雙方的時間都是90分鐘。
大家都是一個腦袋兩條腿，我打不過你還拼不過你么？
一想到在決賽中打雞血，從而取得最終的勝利。朱光護便迫不及待地希望球隊能盡早越過半決賽這一關，然后再在萬千球迷面前，上演一次激情澎湃的戰前演講。
那場面，想一想就覺得過癮。
念頭至此，朱光護輕咳了幾聲道：“大家靜一靜，靜一靜。”
“上半場咱們踢的不錯，雖然還一球未進，但對手不也是鴨蛋么！”
“而且控球率和進攻次數什么的咱們也不輸給對方多少，在這樣激烈的對攻戰中。能保持球門不失，我首先要表揚的就是后防線上的隊員！”
所有目光都聚焦在張燃等人身上，張燃的頭上蓋著一條毛巾，勉強抬起頭，擠出個微笑道：“全靠歐哥在后面幫襯。如果不是歐哥撲的好，我們也很難守住平局。”
“對，全靠歐哥！”商議大聲叫道。
“全靠歐哥！”
“歐哥守的漂亮！”
“有歐哥在，咱們防守時還怕啥？”
見眾人起哄，歐楚良笑著擺擺手，示意大家別這么夸張。
朱光護卻沒有錯過這個機會，再次開口表揚道：“沒錯，歐楚良在上半場的表現也值得鼓勵。根據咱們上半場的統計，歐楚良一共撲住了對方8次射門，并且還有7次關鍵的攔截。光是如此表現，就足以評得上本場比賽的MVP！”
“MVP，MVP，MVP！”球員們大聲呼喊著這個時髦的名字，似乎要把氛圍吵到極致。
等大家逐漸平靜下來后，朱光護又繼續道：“但是呢，咱們防守做得好，可中前場的球員卻不是很給力。”
“上半場那么多次進攻機會，一次都沒把握住，這可有點說不過去。”
“所以下半場，咱們要...”
朱光護再此故意拉了個長音，看似要批評前場隊員，實際上卻是想借此讓他們自己給自己鼓氣。李金禹第一個會意，率先站起來大聲道：“我們一定會繼續努力，趁早將比分拉大！”
“對，沒錯，我們要進一個，噢不，兩個，不，三個！”
“哈哈哈，我們爭取多進點，讓對手早點放棄比賽。到時候咱們防守壓力就能減輕點了。老張你說是不是啊？哈哈，你咋不笑呢？想什么呢？”
隋冬亮一胳膊摟住張燃的脖子，張燃用鼻子哼哼了兩句，算是回應。
朱光護見狀，有些不滿道：“張燃，你怎么搞的？作為副隊長，怎么這么沒精神？”
“教練，我...”
“行了，別解釋了。”朱光護擺了擺手，“咱們下半場還是以進攻為主，和英國人打對攻戰，看誰先捅破誰的大門！”
“張燃，你作為副隊長兼中后衛，防守的重任就交給你們了。”
“咱們隊員進攻后，后防線的壓力肯定會大一些。你多克服克服，等前場隊員進球了，咱們就轉攻為守，到時候你的壓力就降下來了，清楚了嗎？”
“嗯，清楚了。”
“你說什么？我沒聽見！”朱光護大聲道。
“聽清楚了！”張燃突然抬起頭，大聲吼道。
眾人被張燃這一嗓子嚇了一跳，隋冬亮離他最近，受到的沖擊最大。
此刻他啞然地看著張燃的側臉，一時間竟有些不認識這個朝夕相處的隊友。
“老張，你怎么了...”
“我沒怎么！”張燃擺擺手，然后又看著朱光護的雙眼，猛地從凳子上彈起，打了個立正：“報告教練，張燃保證完成任務！”
“好，好，好！”朱光護先被張燃那嗓子吼得一愣，隨即看到張燃這副表態，只以為他剛剛沒控制住聲線罷了。
得到張燃的回復后，朱光護雙眼中滿是贊賞。“不錯，不錯，不愧是健力寶的隊長。張燃，你要記住你的話。要是后防出現什么漏洞，我拿你試問。”
“好！要是出什么漏洞，我負全責！”張燃再次大聲應了句，然后一屁股坐下，不再吱聲。
見張燃這么上道，朱光護滿意地點了點頭。掏出筆指著小黑板，講解下半場的進攻戰術。
趁隊友們認真聽講之際，鄭義湊到張燃身邊，小聲說道：“老張，你瘋了么？怎么把責任全拉在自己肩膀上了？你說教練也是的，他瞎了嗎？上半場咱們防線那么多次被對方那個9號撕碎攪渾，他都看不見么？”
張燃依舊把臉埋在毛巾里，此刻他的毛巾又溫又悶，好像被什么加熱過一樣。
“不是教練看不見，而是因沒有進球，所以選擇性的遺忘。”張燃解釋了一句后，腔調一轉，“老鄭，不管怎樣，這是組織交給我們的任務，再困難也要完成，不能拖集體的后腿，有什么事我擔著，知道了嗎？”
“知道了。”鄭義雖有些不甘，但還是點了點頭。回想起上半場時的情景，雙眼透露出一抹兇狠。“放心吧隊長，我在，左路就在；我不在，他也別想再從左路過去。”
張燃抬起頭瞥了一眼惡狠狠的鄭義，這一次，他沒有再開口阻止。
“大頭，你和我說實話。上半場你到底感覺如何，有沒有什么意見或者其他想說的。”
李偉峰搖了搖頭。
“你要不和我說實話的話，我就讓小議來問你了啊！”
“別別別，別叫議哥，別叫議哥，用不著麻煩他。”聽到商議兩個字，李偉峰連忙把他的大頭搖得和撥浪鼓一樣。
“那你就利索點，有話快說有屁快放。待會下半場就開踢了，你想說都沒機會了。”歐楚良催促道。
“我，我，我...”李偉峰回過頭瞥了一眼低頭養神的張燃，嘆了口氣在心中說道：“對不起了副隊長。”
然后抬起頭，臉上隨之換上一副堅毅。
“歐哥，我們在上半場守的很難受。對付對方的前鋒以及前衛，很少有好法子守住。要不是你總是一次次在身后幫襯我們的話，說不定早就讓對方領先了。”
“你繼續說。”歐楚良點點頭。
和英格蘭上半場的比賽歐楚良做出的撲救和攔截次數不比法國隊少，而且防守范圍也擴大了許多。
但不同的是，和法國隊的上半場健力寶幾乎沒有還手之力；和英國比賽時，卻對對方球門形成了數次威脅。
既然同是45分鐘，那只能說明這場比賽的節奏更快，往往一方防守成功時，便迅速發動了反擊。雙反你來我往交戰的回合數量多，壓力肯定會集中在某一個位置的球員身上，并且體力也會大幅度流失。
現在看中前場的隊員進攻欲望那么足，那么歡實。不用說，壓力肯定都落在了后場防守隊員身上。而且看張燃那副要死了的模樣，歐楚良再一次肯定自己的猜測。平時體能測試都是前幾名的家伙，現在剛過半場，就已經氣喘吁吁了。
如果不是昨天晚上他用兩只手欺負了身體某個器官的話，那問題肯定就出現在比賽的上半場。
“對方那個9號我們1V1很難防守住，他左右腳技術又都不錯，從左路和右路都能突過來。”
“再加上咱們經常進攻到前場，對方反擊時后防線上基本就沒人。后面那么大空隙，對方基本是想怎么跑就怎么跑？”
“再加上咱們也不能派太多人手去看他，否則其它位置的人又漏了。”
“對付這樣的速度型球員，如果沒人可以跟上他的速度的話，燃哥說最好的方法就是用密集防守，不但限制他帶球突破空間，還得限制好他傳球空間以及封堵射門路線。”
“但除了鐵子回來得快一點以外，我有時會插上都回不來。”
“現在看樣子，教練下半場還打算繼續進攻，我想一直守在后面都不行。”
歐楚良聽了李偉峰的訴苦，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如此高強度的比賽他應對起來沒什么感覺，但隊友的想法和感受他不得不去考慮。大家還都是青年軍，心理抗壓能力也比不上成年隊。
“那為什么不早點和我說呢？”歐楚良又問。
“是燃哥，燃哥不讓我說的。”既然已經“叛變”，那干脆“出賣”到底。
“噢？為什么？”
“燃哥說看教練這意思，下半場肯定還會加強進攻。咱們要主動提防守的話，肯定會掃了大家的性。所以，所以燃哥就讓我和鄭哥守口如瓶，一句怨言都不允許有。”
“那孫技海呢？張燃沒和孫技海說這事？”
“沒。”李偉峰搖搖頭，“孫哥球踢的好，又有主見。燃哥說即使不囑咐他，孫哥也不會亂講的。”
歐楚良點點頭，張燃看人還挺準。以孫技海的傲氣，無論什么情況他都會咬牙堅持到最后，沒有一絲怨言。
歐楚良在了解情況后，點了點頭。
這會兒，朱光護已經布置好下半場進攻的戰術，同時也獲得了大部分球員的贊同。
看著面前迫不及待在下半場表現一番的球員，朱光護再次激勵道：“下半場怎么打，都聽明白了嗎？”
“聽、明、白、了！”
“我們要什么？”
“進攻！進攻，進攻！”
“好！”
朱光護微笑著，士氣可嘉，士氣可嘉啊！
看來自己在萬千球迷面前裝一回“希tl”的愿望馬上就要實現了。
就在這時，人群中卻傳來一個不合時宜的聲音。
“教練，我認為我們下半場應該先鞏固防守，再尋求進攻。”
話音一響，整個更衣室安靜下來。
所有人回過頭，看到了歐楚良高舉的右手。
“楚良，你說什么？”
“教練，我認為我們下半場應該先以防守為主，利用防守反擊尋求進球。“
“為什么？”朱光護皺了皺眉。
其它人說這話，以他的暴脾氣早就罵回去了。可說這話的是歐楚良，他不得不認真考慮起來。
“因為我們的后防線已經不堪負重。”歐楚良站起身，輕松地回答道。
“不堪負重？”朱光護眉頭一緊，立刻把目光投向張燃。“張燃，你不是保證的好好的？怎么又...”
“教練，我什么都沒說，我沒什么意見啊！”張燃連忙擺手否認。
朱光護看張燃這幅著急的模樣，越來越覺得是他背地里說什么了。
就在朱光護想進一步呵斥時，歐楚良再次開口道：“教練，和張燃沒關系。我說不堪負重，指的是我，我自己‘不堪負重’。”
歐楚良此話一出，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身上。
“什么？怎么回事？”朱光護一聽歐楚良有問題，渾身的神經立刻繃緊起來，“楚良啊，到底怎么回事？是和法國隊比賽時受的舊傷還沒好嗎？還是說上半場你又受了什么新傷瞞著我們大家？”
見朱光護這么擔心自己，歐楚良搖了搖頭說道：“沒受傷，不是什么傷的關系。”
“那是什么？”
“教練，咱們攻防轉換的速度有些慢。”歐楚良分析道，“尤其是在快速反擊時，對方前鋒往往有大量的空間可以選擇，咱們隊員根本防守不過來。”
“攻防轉換慢？”朱光護沉吟了一聲，“張燃，攻防轉換的時候能機靈點不？把步子邁得開一點，提前預判不會么？”
“沒問題教練，我沒問題的！”張燃立刻應道。
歐楚良還是搖了搖頭，“教練，不是張燃的問題...”
“那是誰的問題？李偉峰？鄭義？還是孫技海？”朱光護的聲音里帶著一絲威嚴，“楚良你別怕，有一說一。是誰跟不上節奏，我看他能改不。改不了的話就換個體力足的上場，我就不信了，快點跑還不會？”
“教練，不是后衛線的問題。”歐楚良再次搖頭否決。
“不是后衛線？那就是中場咯？！”朱光護扭過頭看向李鉄等人。
“教練，我們每次防守的時候都賣力奔跑了。你也看到了，除了李鉄以外我們基本都攻進對方禁區了。對方大腳一傳，人總不可能跟得上球速吧？”
隋冬亮說的是事實，朱光護聽后也點了點頭。
“楚良，說到底不還是后衛線的問題？張燃他們勤快點，多跑動跑動，這事兒就解決了，也用不著你每次都跑出禁區幫他們防守。哪怕提前預判個一秒，他都能在中場附近把球鏟出界外。到時候不有的是時間回防？”
“是啊歐哥，也不用把對方前鋒看死，只要有人破壞掉球就行。”其它隊友也都應和起來。
見隊友們起哄，歐楚良輕聲道：“那上半場，你們在中場阻截了幾個球呢？”
話音一落，整個更衣室里變得鴉雀無聲。
有幾個球員掰著手指頭算了起來，得出結果后，全都低下頭，滿臉通紅。
“李鉄，你說有幾個。”歐楚良點名道。
李鉄站了出來，沉聲道：“0個。上半場，我們沒有一次在中場攔截住對方的反擊。”
聽到這個數字，就連朱光護的臉都不禁燥熱了起來。
歐楚良繼續說道：“英格蘭前鋒和前衛大多數都是速度型選手，對方利用速度和腳下技術進行突破，而后場大面積的真空地區剛好是他們樂于看到的。”
“無論是歐文，還是前腰代爾，亦或是右前衛丹尼爾墨菲，這三個人都有能力用速度單挑過我們的防守隊員。”
“他們突破成功后，如果中后衛不去補防，那基本就單刀了。”
“如果下半場不注意到這一點，對方肯定會利用這一空隙窮追猛打。到時候我就是有三頭六臂，也防不住他們。”
聽歐楚良這么說，朱光護也意識到了危機。
思考了一下后，張開嘴問道：“張燃，你和我說實話。你到底能不能防得住人。”
“教練，我...”
如此大庭廣眾之下，朱光護問一個主力中后衛能不能防住對方前鋒。或許朱光護只是無心之詞，可這樣露骨的問題，張燃就算防不住，也得咬著牙說能防住啊。
一時間張燃被朱光護放在火上猛烤，這個健力寶的副隊長臉上一會兒青一會兒紅，過了好久都沒有回答。
“張燃，中場休息時間不多了，你快點說。防不防得住我都不怪你，別耽誤大家時間。”
見朱光護催促，張燃抬起頭，像是下定了什么決心一樣，“教練，我...”
話剛說到一半，另一個聲音突然響起：“教練，我防不住。”
眾人轉頭一看，一旁的鄭義不知道什么時候站起身，大聲說道：“教練，無論是那個9號歐文，還是其它誰誰誰，他們1V1突破的時候，我除了犯規以外，很難看得住。”
事實上，如果不是鄭義背后有那么大的真空，就算歐文帶球到他面前他都能過兩招。但最終，鄭義卻沒有把這些客觀理由說出口。而是大聲地在隊友和教練面前，承認自己在1V1對抗時的不足。
鄭義一開口，更衣室又陷入了安靜。
其它隊員都開始思考，如果自己在1V1面對歐文的時候，能不能防得住對方。
聯想了一下上半場的情況和自己的能力，所有人都默不作聲。鄭義這個速度型后衛都看不住，其他人都更別說了。
“鄭義，你...”
“隊長，你別說了。”鄭義看著張燃，給他使了個眼色，“是我能力不足，拖累了后防線。我承認我看不住對方前鋒，如果不采取什么措施的話，我相信咱們左路在下半場肯定會被對方打成篩子！”
鄭義是為了張燃的面子開口，在功利場浮沉了多年的朱光護還是看得出來。但即便如此，他也不得不開始認真考慮起這個問題。
鄭義都守不住，換誰上去守？
郝委嗎？
郝委更跑不過了！
一瞬間，大好的局面，朱光護突然感覺險象環生，棘手無比。
想了一圈都沒有想到解決辦法后，朱光護不得不再次開口問道：“那楚良，你說怎么辦？”
“很簡單。”歐楚良早就想好了對策，“就像教練說的那樣，加強中場阻截，提高攻防轉換速度。”
“但這兩項并不是由后衛線來完成，而是需要全場隊員完成。”
“進攻未果后，尤其是丟球人員，必須進行就地反搶，為防守爭取時間。”
“前鋒防守，前衛防守，后腰防守，三條線全都率先防守，為后衛線提供三條屏障。這樣一來，哪怕對方發動長傳，我們隊員也有時間應對。更何況以這種防守方式防守的話，對方隊員很難踢出有質量的長傳。”
“那...那體力消耗會不會快了點？”朱光護有些擔心道。
“養兵千日，用兵一時。”歐楚良輕聲道，“雖然已經踢了五場比賽，但咱們隊員體能儲備量很足，是有能力做出全場逼搶的。如果有誰體力不支，一定要率先說出來然后換上來一名新隊員。就算到最后我們全體體能不足，那就要以防守反擊為主，不能再和對方打陣地戰了。”
說到這，朱光護聽明白了。
下半場要是還想進攻，要么采取更加耗費體力的全場逼搶，要么收縮防線，咬死了防守反擊。
朱光護想了一圈后，還是有些不舍。
明明可以和對方展開激烈的碰撞，現在卻要退居一隅尋求反擊，他能做出這樣的決策，可球迷答應嗎？
思前想后，朱光護還是張開口問道：“進行前場逼搶也不是不行，不過我得問問，你們幾個前場球員，有沒有這個把握？”
孫志和李金禹對視一眼，誰都沒吱聲。
這時，商議突然舉起手，大聲說道：“放心吧教練，我肯定能完成任務！”
商議看著歐楚良，滿臉通紅。
剛剛還想一口作氣，撕碎堆放點防線。可現在發現這種不理會后場的進攻竟給歐楚良帶來這么大的困擾和危機，商議當仁不讓地站了出去，拍著胸脯做著保證。
“好，商議一個，別人呢？”
見商議帶頭，孫志也搖了搖牙，“教練，我應該也沒問題。他們后衛的速度和腳下技術都不是很好，我覺得可以利用一下。趁對方還未穩住腳下球時，干擾一下對方的長傳應該沒什么問題。”
“我也是。”
“我也沒問題。”
李金禹，隋冬亮，張曉瑞等人也相繼發聲。為了繼續進攻，他們不得不承擔更多的責任。
“那就好。”朱光護大腿一拍，“那就先這么辦。”
“下半場咱們還是以進攻為主，不過在丟球的一瞬間，前場隊員必須就地進行反搶。如果我發現誰不積極的話，警告一次。但凡有兩人沒有做到，咱們就退回來，打防守反擊，聽明白了嗎？”
“聽明白了！”大家伙異口同聲道。
“好了楚良，你還有什么問題嗎？”朱光護溫柔地看向歐楚良，他的暴脾氣可以對任何人發火，但對歐楚良，卻始終帶著商量的語氣。
“沒有了教練。”歐楚良搖了搖頭，看了一眼張燃，又聳了聳肩，“我相信這樣一來，我的壓力也會減輕許多吧。”
“那好，就這么定了。”朱光護終于松了口氣。不管怎樣，他還是不希望看到下半場隊員變得嚴防死守。如果這樣最后還輸球的話，那簡直太憋屈了！
“叮鈴鈴鈴鈴鈴鈴...”
就在這時，下半場開賽的鈴聲響起。隊員們精神一振，一個個站起身，斗志昂揚。
“好，多余的話我就不多說了。”朱光護最后大聲道。
“祝愿大家下半場旗開得勝，闖入決賽！”
“旗開得勝，闖入決賽！！！”所有人都盡全力大吼出來。
朱光護說完守在門口，看著球員陸續從他面前走過，和每一個球員擊掌鼓勵。
在昏暗狹長的球員通道里，張燃和鄭義不知何時來到歐楚良身后，拉了拉他的衣角。
“歐，歐哥，謝謝你。”張燃輕聲道，“要不是你，我和老鄭真不知道下半場該怎么辦。說不定...”
“謝什么？有什么好謝的？”歐楚良笑著搖了搖頭，指了指自己肩膀上的標志，“別忘了，我是你的隊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