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做了一個改動,外教的名字從“卡佩斯”改成“帕斯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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帕斯卡到來的幾天里,和球員還在磨合階段,并沒有帶領健力寶成員做更多的訓練。
平日里在朱光護的介紹下,慢慢地研究出一批主力首發球員。至于一周后去圣保羅的首發名單,到時候再公布。
當然,這批球員并不是一成不變的。帕斯卡直言,如果有更合適的人選,那么他會立刻將淘汰者換下。
這樣的機制激勵了不少年輕的學員,先笑的不算笑,笑到最后的才算贏。
由于歐楚良會說英語,所以帕斯卡和歐楚良之間的溝通比較多。很多情況下,帕斯卡的要求和命令都是借著歐楚良的嘴來傳達。甚至一些平日里的戰術意圖,歐楚良也可以翻譯得準確無誤,這讓帕斯卡對歐楚良高看一眼。
“歐,我確定,以你的天分,去歐洲踢球都沒問題。”
“再說吧,等大一點的吧。”每次帕斯卡說到這個話題,歐楚良都訕笑一聲,轉移開來。
“歐,如果你愿意的話,我可以幫你聯系法甲的南特,梅斯這樣的球隊。我可以給他們青年隊寫一封介紹信,邀請你去試訓。你有很強的理解能力,當然,我不是在說你的英語水平很高。我是說這里。”
帕斯卡指了指自己已經禿掉一半的大腦,“你對足球的領悟能力完全超出了同齡人,你應該到更高層次的地方去見識見識。我相信在那里你才會找到適合你的舞臺。”
言下之意,健力寶這幫隊友太LOW了,你還是換個環境比較好。
歐楚良苦笑。
每年都有不少歐洲球探來到南美,帶回去各種各樣的“天才”。最典型的例子就是阿根廷小伙梅西,這個小個子已經在當地的街區足球隊開始踢球了。
可是中國國情和巴西、阿根廷這些南美國家不一樣。如果有球探要帶走歐楚良,那不但要經過遼足同意,還得過掉足協這一關。
足協規定:“25歲以下的的球員不允許出國比賽。”
就是因為這條設定,在健力寶解散后,張曉瑞才公開表示自己當年參選時改了年齡。
所以說歐楚良如果想旅歐的話,那么首先必須先恢復“自由身”。
而一個“自由身”的球員,又因為沒有比賽踢,很難得到歐洲球探的青睞。在這個問題上,歐楚良打算從長計議。
這次參選健力寶,也本身是一個很好的契機。歐楚良也正打算借著這層身份,將來把自己的“產權”掌握在自己手里。當然,那一切都是后話了。
現在對歐楚良來說,既來之則安之。在健力寶當主力門將,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見歐楚良再度回絕自己,帕斯卡也沒有強求,而是和他交流起一些足球場上技戰術的事。
經過幾天的接觸,帕斯卡發現歐楚良理解力超強。事實上他的英語水平也不是很高,依靠手勢和斷斷續續的英語單詞,他也沒想到歐楚良竟然能把他的意思猜出來全部,甚至還能舉一反三。
歐楚良的表現讓帕斯卡欣喜若狂,本以為來到健力寶后只是混混日子,卻發現這支同樣來自亞洲的球隊,帶給他一個新的期盼。
像帕斯卡這種旅歐經歷豐富的巴西本土教練,事實上心氣都很高的。
這么多年來,帕斯卡一直在歐洲各個俱樂部擔任助教,并沒有真正意義上帶領過球隊。回到巴西后雖然當過幾次主教練,但都是一些名不見經傳的小球隊,連乙級比賽都很難踢上的那種。
現在遇到歐楚良,這個來自萬里之外的中國少年竟然完全聽得懂他的戰術規劃和理念,這怎能不讓他欣喜若狂?
實際上,歐楚良只是聽得懂葡萄牙語罷了。不過他并未說明,所以平日里的交流中,大家還都是說著英語。
日常訓練結束后,回到山莊里的歐楚良在其它小伙伴一臉期待的目光中,系上一條黑黝黝的圍裙,跟隨奧利弗大媽走進了后廚。
“禹哥,你說歐隊今天是清蒸還是紅燒?”
李金禹一臉嫌棄的扇開張曉瑞搭在肩膀的手,“我怎么知道?你離我遠一點,哈喇子都流我身上了。”
自從歐楚良露過兩手后,朱光護直接拍板,允許歐楚良每天下廚給大家改善伙食。
而原來雇傭的幾名后勤工人則每天拎著漁網,來到后山的小河里撒網捕魚。并且在大部隊回來前,把魚都處理好。
能在遠在萬里的巴西喝上一口家鄉味的魚湯,吃上一口香噴噴的魚肉,成為了每個健力寶球員訓練后最為期待的事。
沒辦法,健力寶實在是太窮了。這群少年正在長身體的時候,平日里連肉都很難吃到。
一個個瘦了吧唧的,最典型的就是商議和李鉄了。兩個人一個是營養不良的大頭娃娃,一個是瘦小不堪的竹竿男孩兒。
朱光護每次看到這群身材單薄的學員都心疼不已,將來就算訓練有所成,但這樣一批沒有身體對抗的球員,又如何應付那龍潭虎穴的球場呢?
不一會兒,后廚端出來一個大盆放在搭好的圓桌上,盆口還冒著熱氣騰騰的水蒸氣。
迫不及待的眾人立刻站起身,一個個看著盆里的紅色辣椒直流口水。
大家都很想嘗上一口,卻依舊保持著克制。
“朱導,劉教練李教練,你們吃吧。”副隊長張燃咽了一口吐沫率先道。
看著21雙綠油油的眼睛,朱光護也不墨跡,當即大手一揮:“好,今個就來嘗嘗小歐的水煮魚。”
說罷,朱李劉各自夾了一筷子魚肉放在碗里,就著白花花的大米飯大口咀嚼起來。
見教練們都已經動了筷子,其它球員再不猶豫,一個個把筷子伸的老長,辣椒,豆芽,白菜,魚肉和其他不知名的作料,夾到什么是什么,紛紛往自己的碗里放。
“呼呼,好吃,好吃。”張曉瑞仗著膀大腰圓,一邊大喘著哈氣,一邊伸筷子夾肉。
人群中,商議一臉決然,瘦小的身體爆發出前所未有的力量。
一邊用手肘推開人群,一邊伸著筷子去盆里撈肉。在他身邊的鄭義剛想說上兩句,卻被他一眼瞪了回去。
看著餐桌上吃得正香的隊友,后廚里的歐楚良微微一笑。端起飯碗,夾了一個魚頭放在嘴里,津津有味地啃了起來。
在他面前的餐盤中,全是連奧利弗大媽她們都不吃的魚頭和魚尾,看不到一點魚肚子上的肉。
......
一周的時間很快便過去,這天一早,茹基蒂巴山莊外便出現一輛綠顏色的大巴。球隊的大巴車和他相比,就像是停在公交車旁邊的五菱宏光。
“圣保羅還真是看得起我們啊!竟然直接派球隊大巴來接我們。”劉志才捏了捏屁股底下的真皮座椅,嘴里嘖嘖稱奇。
“沒什么好奇怪的,咱們的鄰居日本每年都往巴西輸送幾千名球員學習踢球。他們這些俱樂部在和亞洲球隊進行友誼賽已經很熟練了,外借個大巴只是常規操作。”歐楚良已經被帕斯卡命為貼身翻譯,此刻他正坐在帕斯卡身旁,看著圣保羅青年隊的資料。
“原來是這樣。”朱光護點了點頭,實際上他來之前心里就有這個底。
上飛機之前,上面人也早就打過招呼。由于環境比較艱苦,所以這批學員所謂的“巴西留學”,基本是在和當地、巴拉圭、烏拉圭、阿根廷、智利這些地方的球隊打友誼賽中度過,完全是“以戰訓練”。
“孫志,到時候你得好好配合我啊!”
“大禹,多給我傳幾個球!”
“鐵子,你好好配合歐隊,到時候我就不回來防守了。”
車上,看著張曉瑞塞到自己手里的麥芽糖,李鉄等人一臉的嫌棄。
“張曉瑞,車快開了,你快點回自己的位置上坐下!”副隊長兼紀律委員張燃終于看不過去了,站起來大聲命令道。
“是啊,教練還沒公布首發名單呢,你咋呼個什么勁兒?”李建也陰陽怪氣的說著。
李建比誰都清楚,他這個二號門將,替補位坐定了。
在一片噓聲中,張曉瑞終于回到了座位上。
“老郝,你說那幫家伙是不是嫉妒我?這還用想嗎?首發前鋒肯定是我啊!”
郝委扭過頭,用帽子遮住了臉,當做不認識他一樣。如果不是正好輪到他旁邊有空,他才不想坐在張曉瑞身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