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半路上。
伊凜快速從儲物空間中取出了一包壓縮餅干啃完。
味同嚼蠟,又似是在啃木頭。
但不管怎么說,吃完壓縮餅干后,腹中的饑餓總算是緩解不少。
“來一塊?”
伊凜大方地掏出了另一包,遞給了織田舞。
織田舞抿著雙唇,原本是想拒絕。
咕咕咕——
但從織田舞那扁扁的肚皮處傳出陣陣空響。
于是織田舞快速從伊凜手中接過了壓縮餅干,不再拒絕。
簡單進食過后。
伊凜與織田舞回到教學樓,走上天臺。
天臺上,仍是顯得十分空曠。
一位背影恬靜的女生,倚在天臺的欄桿邊上,以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此情此景優美得像是一副畫,女生就像是畫里的白蓮花。
嗯,硬要給這幅畫取一個名字的話。
那么應該是…《少女與蒼白的天空》?
伊凜滿意地點點頭。
他對自己的取名品味,一向很有自信。
你眼前忽然出現了一個女孩。
一位讓你覺得,眼前的世界突然間變得蒼白的女孩。
這個女孩的背影,令你覺得,仿佛在這個瞬間,這個世界變得如何,也不再重要。
于是,你選擇——
A、走上前拍拍女孩的肩膀,詢問他的名字。
B、靜靜地走到女孩的身邊,用迷離的眼神,凝望天空。
C、立即轉身離去,放棄深入這一段可能會發生的故事的邂逅。
選項與旁白再次出現。
但其實對于現在的伊凜而言,選項除了能給予一點提示之外,再無意義。
他可以選D,甚至選E,說不定還能選F?
總之,一切都是選擇。
就連不是選項的選擇,也可以選擇。
“別亂選。”
伊凜生怕織田舞又胡亂選了C,低聲提醒道。
織田舞此時早已將黑鞘長刀懸于腰間,默默點頭。
像是在說——
“我選刀。”
伊凜琢磨著選項。
如果當初死在這里的憨憨同學,眼前同樣出現了這種選項的話,那么他的死,的確不冤。
在試練開局時,在不明所以的情況下,的確很容易被活活給坑殺在此。
想到這里,伊凜微微一笑。
沒有猶豫,直接選了C。
在選擇的瞬間,伊凜緩緩轉身,準備離去。
其實伊凜并不擔心錯過這一段“劇情”。
哪怕真的在“尋路模式”下身體被帶走了,大不了又跑回天臺再選一次就行。
嗯,一切從心。
“那位同學,請留步。”
就在伊凜即將離開時,不遠處那一位仰望天空的女子,忽然望向了伊凜,遙遙相望,楚楚可憐。
果然。
伊凜的腳步頓在原地。
這幕的開場白仿佛是狗血言情劇中的情景——
“我走。”
“不,你別走。”
“我真的想走。”
“不,你不想。”
“好吧,我選擇留下。”
“你本可以走的。”
“不!我不走!”
伊凜腦中不由自主地浮現出狗血言情倫理劇中的臺詞,忍不住笑了起來。
這時候再來一場說來就來的瓢潑大雨,就更加應景了吧。
伊凜心道。
伊凜沒有繼續胡思亂想下去。
不遠處的女生已轉過頭。
那令人驚艷的容貌,清澈無暇的眼珠子,似蹙未蹙的細眉,像是蘊藏了無限話語的眼神,讓人忍不住拒絕。
“有事?”
女生微微笑道:“我叫魔理莎,我其實,注意你很久了。”
“哦。”
氣氛詭異地尷尬起來。
魔理莎又補充道:“我也是三年二班的學生,我就坐在…前排的位置。”
伊凜笑道:“抱歉啊,我沒注意。”
魔理莎有點生氣。
生氣為什么碰上了這么一個榆木腦袋。
但你那如同鋼鐵直男般的對話方式,反倒引起了魔理莎的興趣。
她對普通的男生沒有興趣。
說明,你不同尋常。
魔理莎決定與你嘗試更深一步的交流。
織田舞怪怪地看著兩人的對話。
但出于對伊凜“陰險”程度的信任,織田舞終于忍住,沒有掏出刀子來朝那張臉蛋砍過去。
嗯,等會再砍好了。
織田舞欣然做出了決定。
她現在已經將冥河初中的一切都看作了“怪”,在織田舞邏輯中,沒有不能砍的怪。
天臺上。
魔理莎微笑著向伊凜發出了邀請。
“要過來聊聊嗎?”
伊凜挑挑眉,也不拒絕:“好啊。”
他同時卻快速朝織田舞發出了一條信息。
伊凜與魔理莎二人,并肩而立,從遠處望去,就像是一對欲拒還迎的情侶。
魔理莎又望向了天空。
伊凜也悶頭不語。
十多秒后。
魔理莎終于忍不住,問道:“吶,你知道天空是什么顏色嗎?”
伊凜眼前也浮現出選項。
A、愛的保護色。
B、你眼睛的顏色。
C、同一片天空,在每個人眼中都是不同的模樣。
伊凜有些納悶。
那么明顯的陷阱,憨憨是多么純真,才能一腳踩進去的?
他莫非以為自己是在玩攻略女主的Galgame?
不至于那么單純吧?
帶著疑惑,伊凜直接無視了所有的選項。
“黑色。”
魔理莎詫異地望著伊凜。
伊凜解釋道:“又或許是白色。這不是很明顯嗎?瞎了才看不出來。”
魔理莎:“…”
忽然間,魔理莎不知道該如何將對話接下去了。
俊男美女的對話又一次陷入了尷尬的沉默。
這一次,卻是由伊凜打破了沉默。
“既然你會問出這種問題,只有兩種可能。”
“一,你在裝逼。”
“二,你認為你眼前所看到的‘天空’,并不是真正的‘天空’。”
“經過簡單的對話,我發現二年級與三年級的智商水平,完全不在同一條線上。”
“我暫時排除掉你裝逼的可能性后,也論證了我個人的其中一個推論。”
魔理莎緩緩打出了一個問號。
對話的進展似乎開始出乎魔理莎的預料。
這…不按常理出牌啊啊啊啊!
但其中一句,卻是讓魔理莎那平靜的雙眼微微閃動了一下。
伊凜仔細觀察著魔理莎的反應,不著痕跡地退后了一步,笑道:“既然你渴望看見天空,那么能否請魔理莎小姐告訴我,如何才能抵達真正的天空所在?”
“嘻嘻嘻…你想知道?”
伊凜理所當然:“想啊。”
“那么…”魔理莎輕咬下唇,欲言而止地望了站在門邊的織田舞一眼,霞飛雙頰,多了幾分嬌羞:“這里不太方便,我覺得…”
伊凜快速打斷了魔理莎的話:“不用你覺得,我覺得這里挺好,請你趕緊。”
“好吧。”
魔理莎撅起嘴,帶著幾分不滿。
只見她雙手一點點下移。
移到了裙擺邊上。
她兩手如同少女拈花般輕柔,用兩根蔥白的手指,捋起了裙角。
一厘米。
兩厘米。
一點點將裙子往上拉。
在裙子下方,仿佛蘊藏了某種天大的秘密。
三厘米。
裙子下方,仿佛隱藏著秘密的花園。
五厘米。
裙子下方,仿佛…
伊凜忽然動了。
毫無征兆。
剎那間,伊凜屈指一彈,一顆早已攥在手中,早已發動技能化作了“不穩定的爆炸物”的爆珠,脫指彈出!
與此同時,伊凜手中卡片消碎,光芒點點,化作血茉莉,毫無花俏地捅向魔理莎的脖子。
爆珠射出的方向,不是魔理莎身上的某處,也不是其他的什么地方,而是…地面!
在伊凜動手的瞬間,一直站在遠處毫無動靜的織田舞,剎那間卻是殺意大盛,渾身肌肉緊繃,蜷伏身體,如同一只獵豹,又像是一張彎到了極致,即將彈射出來的強弓。
兩人同時動手!
魔理莎眼中閃過一絲驚色。
她萬萬沒料到,眼前這個男人,竟如此無情,說來就來。
她連裙子都還沒來得及撩起來!
這一切,都發生在眨眼之間。
伊凜與織田舞早有預謀,動作太快,快得連眼睛都反應不過來。
魔理莎的雙手,仍維持著撩裙子的動作,無暇多顧。
再轉眼,伊凜的血茉莉已深深沒入了魔理莎的脖子,從頸后透出,甚至還帶出了一注淡紅色的血。
而同時,伊凜向地面彈出的爆珠,竟詭異地在地面反彈后,以精準地角度,彈到了魔理莎的裙底。
伊凜表情不變,只是笑著說:“你脫得太慢了,我幫你。”
一邊說著,伊凜迅速將血茉莉從魔理莎的脖子上拔出。
發出“啵”的抽吸之聲。
而下一秒。
魔理莎又驚又怒地捂住了脖子上的傷口,上面不斷有腥臭的血液滲出,也不知是因為伊凜這一刀的緣故,還是魔理莎此刻心情太過激動,一時間竟連怒吼或慘叫都無法發出。
爆珠抵達裙底。
然后——
炸了。
而此刻。
織田舞蓄力完畢。
一步踏出。
但伊凜卻能夠勉強分辨出,在這看似一步的間距中,從織田舞腳下,分明發出了五聲幾乎連成一聲的踏地聲。
因為織田舞速度太快,所以才讓這五步,從視覺上看上去,恍若只走了一步。
一眨眼,織田舞如同瞬移般,從天臺入口直奔魔理莎面前。
魔理莎因為伊凜的突然襲擊,本就在后退,但從裙底突如其來的爆炸,讓魔理莎的動作再次一頓。
裙底涌出…滾滾黑煙!
還散發著怪異的味道。
而在這停頓的瞬間,魔理莎原本那美妙的瞳孔,瞬間縮成了豎線狀,噌噌蹭冒出了幽綠的光芒。
魔理莎眼中,被一道樸實無華的刀光所籠罩。
只是一刀!
織田舞——
拔刀!
“啊,留口氣!”
伊凜這才想起織田舞出刀的風格,連忙提醒。
但話剛出口。
伊凜又忍不住搖搖頭:“遲了。”
雪白的刀光,化作一條纖細的光線,精準無比的劃過魔理莎的脖子。
長刀歸鞘。
織田舞已重新擺出了第二刀的架勢。
拔刀斬,每次拔刀,只砍一刀。
當然也可以再拔,再砍,再拔,再砍,無限循環。
只要織田舞的力氣足夠。
伊凜已不是第一次目睹織田舞出刀。
每次伊凜都覺得,織田舞揮刀的姿勢,充滿了異樣的美感,兩點一線,干脆利落,沒有多余的花里胡哨的動作。
當織田舞揮刀過后,直到入鞘為止,魔理莎的脖子,這才有一道細細的血痕浮現。
或許這就是緣分,織田舞與伊凜約定動手,但都先后瞄準了對方的脖子,似乎都對這個部位情有獨鐘。
魔理莎瞪大了眼睛,渾身僵直。
來自脖子的傷口,以及裙子的爆炸,似乎讓魔理莎遭受了重創。
三秒后。
魔理莎那表情凝固的頭顱,突然從脖子上掉下來,從脖頸橫截面,陡然咻咻地噴出了兩道血柱,像極了噴泉。
而下一刻,失去了頭顱的魔理莎身體,也軟倒在地上,沒有了半點聲息。
織田舞似乎只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靜靜地站在原地。
“擊殺”了魔理莎后。
伊凜眼前,再次出現旁白。
你喪心病狂,親手為這段尚未來得及發生故事的邂逅,劃上了一個完美的句號。
伊凜盯著魔理莎頭身分離的“尸體”。
裙底一片狼藉。
織田舞面無表情地望了伊凜一眼。
仿佛有些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織田舞根本不清楚伊凜的打算。
她只是負責砍怪而已。
如今怪已經砍完。
織田舞轉身,準備離開。
而忽然。
伊凜笑了笑:“那么快走做什么?”
織田舞腳步一頓,但表情不變:“不然?”
“這不是還熱乎么?”
織田舞微微吸了一口氣,她略帶詫異地望著伊凜。
伊凜卻沒理會織田舞此刻的想法。
只是用一種不大不小的聲音,對著魔理莎的尸體輕聲說道:“既然還熱乎。”
“那么,就…再殺一次好了。”
呱呱呱呱——
剎那間!
在伊凜說出那句話時。
魔理莎失去頭顱的身軀,猛地居然抖動起來。
幾乎是同一時間,從魔理莎那狼藉的裙底,還有脖頸的橫截面,猛地有紅白雙色的肉塊,蠕動,破體而出。
形狀猙獰怪異的肉塊,竟轉眼間凝聚成兩條如同長蛇般的觸手,以兩個方向,分別朝織田舞與伊凜咬去。
沒錯。
就是…咬。
在那肉塊構筑成的觸手的頭部,竟長著一張血盆大口,沒有眼睛,沒有鼻子,沒有耳朵,只有一張大大裂開的嘴巴,嘴巴里的尖牙開闔之間,粘稠的唾液拉成了一道道絲線,就像是饞極了二人的身子,不斷地淌著口水。
“局部活化·蝗足!”
伊凜早有準備。
事實上,當魔理莎倒地時,伊凜沒有獲得混亂值時,他便留了一個心眼。
雖說魔理莎的人頭,未必會算在他的頭上。
但根據目前伊凜所掌握的線索推論出的某個結論告訴他,這名為魔理莎的可愛女孩,也不應該那么容易死在兩人的圍毆之下。
若是普通的人類,早就隔屁了,沒有其他可能。
但…不是人呢?
那就未必了。
轉眼間。
伊凜彈跳力得到了恐怖的強化,伊凜腳下一踏,便靈活地躍向半空,輕松地避開了那張血盆大口的突襲。
而織田舞雖然反應稍慢了半拍,但她無時無刻保持著拔刀姿態的手勢,讓她在任何情況下,都能夠反應過來。只見織田舞面沉如水,面對那詭異惡心的怪物,臉上反倒多了一絲隱晦的興奮,右手猛地一抖,一道刀光直接掠向血盆大口中。
那是不存在的。
只要是能砍的怪,為什么要躲?
織田舞邏輯非常簡單。
在半空中。
伊凜低頭,盯著織田舞的動作,又凝聚出一枚念針,往頭部另一個部位插去。
“局部活化·超憶。”
同時。
念動力感知,籠罩全場。
在這十米方圓內,一切盡在伊凜掌握之中。
伊凜用一種只有自己才能聽見的聲音,低聲笑了笑。
“抱歉了,織田舞。”
彈跳力MAX,伊凜落下,又高高蹦起來…
織田舞無暇顧及其他,在她想收刀的瞬間,卻是目光一凝。
那張血盆大口,竟是不顧被切開的風險,用一口森森白牙,死死地咬住了織田舞的刀。
另一頭。
伊凜又跳到了半空…
千鈞一發之際,織田舞嘴角不著痕跡地翹起了一個淡淡的弧度,只見她的左手,竟伸向虛空,從儲物空間中,又取出了第二把刀!
那是一把刀鞘上纏滿了老舊繃帶的長刀。
刀柄猩紅如血,又似是凝固的琥珀,充滿了邪異的氣息。
“哦?第二把刀?”
伊凜又從空中落下,又快速蹦了一下…
第二顆長脖子頭顱見死活咬不到伊凜,便恨恨地舍棄了目標,兩頭出擊,兩頭夾擊,一頭咬住織田舞的刀,另一頭卻咬向織田舞的腦袋。
“二天一流·弦月!”
第二刀刀芒,不請自來。
伊凜又蹦跶起來…
織田舞:“…”
兩分鐘后。
“你還跳?”
織田舞將第二把刀收起,面無表情地望著伊凜。
伊凜終于停止了上下蹦跶,大腿肌肉酸痛。
伊凜認真地解釋:“我是在分析這些怪物的行動模式。”
織田舞…信了。
她點點頭,將放在腰間的右手緩緩垂下。
伊凜回想起剛才織田舞拔出的第二把刀。
記得在華亭市事件中,織田舞曾說過,她家丟失了一把家傳的附靈武器,所以才因為一點蛛絲馬跡,追到了華亭市,最終對她來說卻是一個烏龍事件。
華亭市事后,織田舞為了尋刀,匆匆離開華亭市,伊凜也沒空細問詳情。
這么看來…那一把妖邪的長刀,就是織田舞口中所說的“家傳附靈武器”?
伊凜當時還以為織田舞只是說說而已。
伊凜沒有多問。
打聽使徒的能力與裝備屬性,本就是大忌。
再加上伊凜剛才后半段全程劃水,他也不好意思問出這種問題來。
打完,收工。
伊凜仔細觀察魔理莎被織田舞切成了碎塊的尸體,微微蹙眉。
如果整個學校的學生,都是這種怪物的話,那未免就有些麻煩了。
而且,剛才伊凜也確認過,魔理莎的背后,并沒有伊凜與織田舞背后那一塊詭異的“肉塊”。
換言之,那坨東西,是他們幾位三年二班插班生獨有的“身體結構”。
若想弄清楚那肉塊的作用,除非找個人主動摳下來,否則一切都只停留在推論中。
織田舞反倒很淡定。
只要怪物有血條,那就沒有不能殺的怪。
“先不討論這些是什么怪物,它們的頭顱,似乎并不是弱點所在。”
伊凜說出了一句廢話。
織田舞微微頷首,表示贊同。
伊凜俯下身體,觀察著魔理莎的尸體。
“雖然現在沒有條件詳細解剖,但它們身體里面的構造,有一部分和我們類似。”
伊凜壓低聲音:“致命傷應該是位于心臟這一刀,而在你剛才兩把刀同時砍它的時候,它許多動作,也有意無意地護住了心臟的位置。”
織田舞猶豫片刻。
快速總結道:“砍起來,肉質還行。”
伊凜:“…”
是啊。
雖說織田舞的形容有些怪異,但伊凜卻表示同意。
單獨一只的話,只要提前有所防備,又不瞎幾把亂選選項的話,的確不容易被坑死。
漢漢的死完全是因為太蠢…笨死的。
魔理莎后面所變身的怪物,弱點也很明顯。
敏捷不太弱的話,躲避那些嘴巴的啃咬,并不困難。
所以伊凜才大大方方地劃水,也不擔心織田舞會懷恨在心。
君不見,織田舞砍怪的時候,那臉上興奮的表情就如同磕了藥,難以掩飾。
如果整座學校的學生,都轉眼間變成這種怪物呢?
想到這里,伊凜就頗為頭痛。
他幾乎可以肯定,學生皮囊下隱藏的恐怖怪物,那鋪天蓋地的怪物海,便是這次逃生試練隱藏最深的危機所在。
若不盡快找到逃出去的路線,說不定等到某個時候,或達到某個觸發條件后,所有的學生通通撕破臉皮,化身成鬼怪,朝身為插班生的幾人撲過來。
到了那時,再想逃出去,難度將呈幾何等級上升。
伊凜有些奇怪的一點是,也不知是不是因為織田舞動作太干脆利落的緣故,伊凜并沒有見到魔理莎施展出課堂上學習的“魔術”。
又或者是…魔術施展起來太麻煩,還不如遵循本能用“咬”的?
嗯,很有可能。
直至此時。
也算是終于解開了漢漢的死這個謎團。
如果伊凜沒有猜錯,魔理莎直接當著漢漢的面前掀起了裙子,而漢漢在一臉懵逼的狀態中,瞬間就被裙底冒出來的嘴巴一口啃掉了腦袋。
可憐的憨憨同學,默哀。
伊凜有些奇怪的一點是,也不知是不是因為織田舞動作太干脆利落的緣故,伊凜并沒有見到魔理莎施展出課堂上學習的“魔術”。
又或者是…魔術施展起來太麻煩,還不如遵循本能用“咬”的?
嗯,很有可能。
織田舞又看了伊凜一眼,示意地上的尸體怎么辦。
伊凜笑道:“你忘了漢漢墜樓的時候?尸體,會有人處理的。”
說完,伊凜便準備離開。
織田舞想了想,貌似也有道理,于是也不再操心,跟在伊凜身后,離開天臺。
在樓梯上。
伊凜看了一眼使徒面板上,萌兔BUFF所剩余的時間,微微一笑。
“是時候,探索得差不多了,是時候尋找出口了。”
一邊說著,伊凜手中,一個古老的羅盤,無聲出現。
半小時后。
有學生發現了魔理莎那支離破碎的尸體。
發現尸體的學生們,在看見尸體的瞬間,一臉驚愕。
但數秒后。
滴答。
滴答。
滴答。
所有學生紛紛流下了渴望的口水,眼中不約而同冒出綠光來。
“是三年二班的魔理莎同學耶!”
“她怎么死了?”
“死了嗎?”
“老師說,這樣子一動不動,就是死了呢。”
“我們要報告老師嗎?”
“好像…要吧?”
“可是,看起來很好吃的樣子呢?”
“好像還熱乎呢。”
“能吃嗎?”
“能吃嗎?”
“能…吃嗎?”
“可是這是…違反校規的吧?”
“可我們只要吃得足夠干凈,沒有任何人發現的話,就不算違反校規了。”
“吶,你說對吧?”
“魔理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