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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毒發

  很多時候事情就是如此奇怪,當你做了一件眾人無法理解的事情時,他們會不停的詢問。

  而當你事先吹了一個,所有人都不信的牛牛之后,反而沒人再問你了。

  “運氣好而已,炫耀個什么。”

  恍惚之中,也不知是誰酸酸地道了一句,這事就此揭過,眾人繼續前進。

  不久之后,大地忽然開始劇烈的振動。

  樹木搖擺,樹葉嘩嘩作響。

  刀疤脖陡然一驚,連忙大聲喝道,“這是地龍翻身了,大家趕快上樹。”

  下一刻,眾人各施所學,紛紛抱住一棵棵粗壯的樹干之后,又連忙向下看去,隨即就是一愣。

  眾人瞪大雙眼,看著在地上緩步前進的承河,露出一臉不可置信之色。

  “這是在找死!”

  屠戶喊了一句,隨后面色一驚,連忙捂住嘴巴,噤若寒蟬。

  就在這時,大地涌動,地面的塵土與潮水般泛起波瀾,層層疊疊地向著承河涌去,仿佛有什么龐然大物,就要出來一般。

  下一刻,一張血盆大口猛然出現。

  承河雙目一瞪,只覺得那大口接天連地,倒海而來,眨眼之間,四周一片黑暗。

  就在身體被咀嚼之時,承河忽地想起了前世的一個笑話:被鯊魚咬一口和被鱷魚咬一口,在感覺上有什么不同?

  這個答案暫時沒人知道,但承河可以確定的是,被巨鳥吃掉的感覺,要比被地龍吃掉時,要舒坦的多。

  不久之后,一切歸于平靜。

  驚魂未定的幾人,試探性的來到地面。看著龜裂的大地,內心之中,一陣后怕。

  “你們剛才看見沒有,地龍居然吃人了。”

  屠戶詫異地道,在他的記憶里,那種動物雖然體型巨大,動輒就能毀滅一個村落,但事實上卻是不吃人的。

  至少,很少有人能看見它吃人,因此,大多數人都認為,地龍以土石為食,是一種素食巨獸。

  然而今天,他們卻看到地龍吃人。

  “真是活該,死了也是白死。”

  眾人驚詫之際,精瘦男子罵咧咧的道了一句。覺得承河實在是不知死活,真以為自己的運氣能夠逆天嗎?從那巨鳥口下生還,已經是不幸中的萬幸了,居然還主動走到了地龍的嘴邊,真是活該被吃。

  “攔住他!”

  刀疤脖目光一瞥,突然喊了一句。

  “讓開!我要去救大哥!”

  小不點看著身前的眾人,目光陰翳。

  然后,事情好像又回到了剛剛的那一幕,汝預往而吾不讓。

  幾人對峙,一道身影,卻從遠方悠悠走來。

  “我又回來啦。”

  承河哈哈一笑,向眾人打了聲招呼,然后也不管眾人的反應,直接自顧自的道。

  “那地龍真有趣,把我含在嘴里也不也嚼,我撓了撓它的舌根,它就把我吐了出來。”

  承河身體一軟,倚在了一根樹干之上,看著一臉震驚的眾人,忽地神秘一笑。

  現在的他,已經和之前的他不同了。

  “原來如此。”

  承河淡淡地道,隨即身子一挺,向著遠方走去。

  其余之人,除了小不點之外,全都直勾勾的看著活蹦亂跳的承河,心中生出了一種,這不真實的感覺。

  他怎么還活著?

  他怎么可能還活著!

  難道,我等也死了?

  幾人對視的幾眼,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到濃濃的驚詫,半晌之后又化作了深深的忌憚。

  刀疤脖面色陰沉,覺得有些事情,必須要提前動手了。

  夜,蟲鳴陣陣,篝火飛舞。

  “來來來,嘗一口,都嘗一口。”

  刀疤男子拿著一個酒壇,在四處勸酒,篝火附近傳來一陣陣嬉笑與怒罵。

  “會醉!”

  “放心,這酒不醉人,反而還能讓飲者的靈力運轉得更為迅捷。”

  “停,停下,誰讓你喝這么多了,我這酒稀罕得很,有你這么喝的嗎,簡直是糟蹋東西。”

  “小氣,明明是你讓我喝的。”

  承河斜靠在一塊巨石上,看著茂密的葉天,覺得覺得這山脈里真的是個好地方。

  一個不愁著,怎么死的好地方。

  與此同時,在眾人不遠的后方。

  也有一堆篝火,在不停搖曳。

  在篝火的四周,圍著三個年級相仿的男子。

  一個蓬頭垢面,卻小嘴無須。

  此刻,他正專心致志地對付著手里的獸腿,那肘子明明比他的身體還大,但他卻吃的不亦樂乎,半晌之后,就已經只剩下骨頭。

  另外兩人卻是尖嘴猴腮,對勾火上的食物渾不在乎。四只眼睛賊溜溜的亂轉,時不時地瞥向一處,再次對視之時,皆是一臉猥瑣的怪笑。

  二人用眼神,無聲地交流著。

  “看見沒,那個子大的,是個女扮男裝的娘們。”

  “我早就看出來了,還有那個子小的,好像也不是個帶把的。”

  “什么時候動手?”

  “等會兒,先解決了這個礙事的家伙再說。”

  “放心吧,那獸腿里面,早就加了料,過一會兒這家伙就暈了。”

  “哈哈,那就好。”

  樂師模樣的男子,緩緩走了過來。

  小不點把手里的物件一收,冷冷地看著男子。

  承河看他雙手背后,知道他拿著那玉笛,頓時心生警惕,一臉冷漠地看著來人。

  “有事?”

  “沒事,隨便聊兩句。”

  男子拿著笛子拱手,一臉誠摯。

  小不點腦袋一扭,不再關注。承河卻是一臉無所謂的樣子,示意男子先行開口。

  “我和其余幾人不熟,咱們三人可以走近一些。”男子壓低了聲音,小心翼翼的道,眼球亂轉,意有所指。

  承河心中明了,原來是來結盟的,看來他們幾人也并非鐵板一塊。

  “你和那撫琴的女子,走的挺近,何必來找我們兩個。”

  承河依舊毫不在意地道,剛開始時,他以為這兩人相熟,可一路走來,卻見那女子卻對他愛搭不理,很是疏遠。可見,事情并非如他所想。這二人,可能并不熟。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我與她今天也是第一次相見,但只是這一見…”

  男子一臉癡迷,承河報以冷笑,心道,哪有人會在這密林之中談情說愛,想來也是為了結盟吧。

  男子見承河不信,反而是冷冷地看著自己,登時一陣羞愧,將實話說了出來。

  事情也確實如承河所料,男子自覺勢單力薄,想和女子結盟,結果卻屢遭拒絕。又見其余三人,似乎頗為熟絡,便不敢攀談。

  最后走投無路之下,就找到了自己二人。

  面對男子的請求,承河不置可否。

  就在男子心有不甘,打算苦勸一番之時,那脖子上帶著刀疤的高個,晃晃悠悠地走了過來。

  “還剩下不少,幾位,嘗嘗不?”

  刀疤脖晃了晃手里的酒,很是爽朗地道。

  他先看向承河面前的男子,一臉詢問。后者卻是退了幾步,連忙向他拱手。

  “道兄的好意,在下心領了。奈何在外出之前,家中長輩三令五申,讓小子在外之時,莫要飲酒。長者令不敢辭,實在是抱歉了。”

  男子這理由說的極好,有人卻不買賬。

  刀疤脖還沒來得及說話,另一旁的精瘦男子卻是連聲譏諷。

  “哪來那么多說辭,這分明就是不給面子呀。

  咋滴,你還怕有毒不成?

  我們幾個,可是都是喝了的,要死也會陪你去死。

  難不成,你覺得你的命,比大伙的還要金貴。”

  精瘦男子冷嘲熱諷,樂師卻是不為所動,直到那宮裝女子小聲道了一句。

  “怕不是酒量不好,一滴就醉的那種吧。”

  男子面色一紅,猛地將那酒壇奪過,咕嚕嚕地灌了下去。

  承河無奈一嘆,暗自搖了搖頭,為那精瘦男子委屈。你看,你費了半天口舌都沒有完成的事,人家一句話就辦成了,可見,一副好的皮囊能帶給人多少便利。

  “承小哥,你要不要…”

  刀疤脖話音未落,承河就已經伸手接過,他看了看旁邊,躍躍欲試的小不點,然后開始飲酒。

  他剛開始時喝的很慢,只是小口小口的抿著。

  下一刻,卻趁著刀疤脖不注意時,突然大口猛灌,眨眼之間,就將那酒壇中,所剩不多的酒水,喝了個干干凈凈。

  刀疤脖陡然一驚,連忙將酒壇奪回,看著空空如也的酒壇,一陣懊惱。

  “你為何不給這位小兄弟,留一點?”

  刀疤脖很是埋怨,承河卻是一陣冷笑。

  “怎么,留下一點,你好讓他也中毒?”

  “有毒?”

  一旁的樂師一陣驚呼,此刻,他已經從面紅耳赤的狀態中,冷靜了下來。聽到承河的話,登時心中一驚,一臉警惕的看著脖帶刀疤的高個男子。

  “你,你要下毒害我們!”

  遠處的幾人也發現了此地的爭執,紛紛走來,女子玉手撫琴,屠戶也提起了自己的殺豬刀。

  “胡說!老子的酒,怎么可能有毒?”

  刀疤脖急得跳腳,指著承河有理有據地道。

  “要真是有毒,他怎么會喝?”

  聞言,眾人看了看面色紅潤的承河,暗自點了點頭,覺得刀疤男子所言在理。既然你知道有毒,為何要喝?是喝了之后才知道有毒,你又為何安然無恙?

  然后,承河就在刀疤脖的指點之下,面色一黑,軟軟地倒在了地上。

  刀疤脖發現眾人的面色稍霽,頓時心情大好,和顏悅色地說道。

  “大家別慌,承小哥也就是開個玩笑,你看他這不是活的好好…的?”

  男子呆立當場,其余幾人也是面色一滯,神宮中的識念之力,不分先后的瘋狂探出。

  “他沒氣了!”

  女子一聲驚呼,眾人齊齊回神,虎視眈眈的看著刀疤男子。這里的沒氣可不是指沒有呼吸,而是指沒有了任何的生命氣息。

  生命氣息全無,那可是死的不能再死了!

  “你下毒!”

  眾目逼視之下,刀疤脖百口莫辯,只覺得委屈的要死。

  不能啊?

  沒這么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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