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極其驚人的一幕,一只大手,帶著超脫的氣息,攪動萬古時空,越過一部部古史,跳脫出諸天畫卷,探向未知處。
它的速度太快了,所過之處諸天萬界都在不穩,萬般時間都在發顫,長河似將熄的燭火,在那只大手下,搖搖欲墜,隨時都可能崩潰。
殘破不堪的宇宙戰場中,大手降臨,所有黑霧像是遇到了克星,紛紛被融化,其內的生靈甚至來不及發出尖叫,就已在那只大手下崩碎。
黑皇恢復了行動,猛的抬頭,這一刻,它看到了畢生難忘的一幕,激動、哽咽,無法釋懷。
那只手掌太大了,遮蓋宇宙,崩塌億萬里星空,它無視了任何規則與秩,帶著至高無上的氣息,降臨在黑皇的上空。
“小主…”黑皇發顫。
但并沒有人回應于它,那只大手似找到了目標,將它與祭壇一把抓走后,緩緩退去。
片刻后,就在大宇宙的邊緣,一個高大的男子手持一口大鐘沖了過來,他為黑皇而來,但當他趕來時,黑皇所在的位置早已消失,只剩下一個無盡深淵,看那痕跡,像是一個史前生靈的一只手降臨,硬生生將其抓走。
時間長河出現,無始踏在時間長河上,遙望上游,所得到的卻是一片平靜,似沒有生靈來過。
但那搖搖欲墜的時間長河似乎是在恐懼。
“發生了什么?!”一男一女兩道身影出現了,男子神采飛揚,女子風華絕代,傲視古今。
他們與無始并立,鎮壓著時間長河,神色凝重。
“黑皇消失了,原地有黑暗生靈的氣息。”
“狗子不見了?”葉凡很是驚訝,能在他們眼皮子底下將一個仙王抓走,這種實力少說也是準仙帝。
“黑暗又將卷土重來了嗎?”女帝不悲不喜,話語很淡,沒有任何感情波動,仿佛,就算黑暗再次降臨,也無法讓她在意。
“你要小心了…他們可能像以往一樣,專門針對你而來。”葉凡側目,看向那個睿智的男子,這個人的一生,哪怕是他,也非常敬佩。
可惜,家家都有本難念的經,哪怕是世人眼中的無敵天帝,也有著別樣的無奈。
見無始不語,葉凡說道,“前段時間發現了一些古老的記載,在亂古那個被掩埋的時代中,疑似有一個至強生靈。”
說著,葉凡取出一個雕像,歲月的痕跡早已將雕像腐蝕,就連上面的那三道身影也無法認清。
但,那一男一女一少年,倒是能分辨的出來,尤其是那少年,疑似荒天帝的少年時期。
“荒天帝并不悲苦,根據一些痕跡可推測,他應該有一位兄長,只可惜,大多古跡都沒有關于那個人的記載,只有一些雕像可以確認那個人的存在,他可能是…天歌!”
“他或許不屬于這片古史,也不屬于亂古,就像在帝落時代等紀元,亦有荒天帝的痕跡,這不是逆亂時空,而是他們本身就應該存在。”
“或許你也存在于亂古…”
“沒有輪回,我亦不是輪回之人。”無始開口了,對此堅定不移。
葉凡張了張嘴,想到了自身,但他同樣堅定,“我也深信這一點。”
“世間有輪回,我相信他會再次歸來。”女帝開口了,讓那兩人一陣沉默。
天帝間的分歧來源于此,有人相信輪回,但也有人不信。
不管是無始還是葉凡,他們一路走來,從弱小到如今的準仙帝,信念早已貫穿整個人生,他們不像女帝,始終在等著那個人歸來。
那是她的信念,亦是她的道,無人可改變。
另一邊,內天地中,黑皇一臉懵逼,但當它看到那個盤坐在樹下的身影時,卻無比的茫然。
“汰,何方妖孽,別以為本皇不知道,這絕對是幻境,竟然具現出我家小主,你以為這樣就可以污染本皇的靈魂、逼本皇就范嗎…呸!”
說著,黑皇繞著那面容僵硬的男子轉了轉,“好像有點真實啊…要不留個印記看看?”
“你敢在我這撒尿,屎都給你打出來!”天歌把玩著手中縮小的祭壇,面無表情的瞥了黑皇一眼。
他要是早知道是這狗子,他絕對不會過去,正所謂期望越大,失望越大,白瞎了他看自家大伯被揍的心情。
那極有可能是無始一生中的唯一一次,結果卻不是,可想而知他的心情能好才怪。
“你敢打本皇一個試試?別你以為你冒充了小主,本皇就會屈服,我告訴你…”
“砰!”
一只巴掌蓋在頭上,黑皇一陣眼冒金星,饒是它筋骨非凡,也被打的差點站不起來。
“汪…”
天歌:“…”
“他還沒被打死嗎?”
“為什么會被打死?大帝是無敵的!”
一人一狗相互瞪眼,雖然沒有言語,但出其的是,他們都讀懂了對方眼中的意思。
“你真的是小主…不是黑暗生靈?!”至今,黑皇仍然覺得不可思議,感覺這像是一場夢。
“你目前所在的地方為特殊的空間,可以長時間停留,不用擔心因果反噬,至于你所說的黑暗,不過是一些準仙帝,小道爾。”
“真的是你嗎?!”黑皇嗷嗷著撲了過來,可還沒等它靠近,就被一股光芒彈飛了。
“小主…”黑皇一臉幽怨,欲言又止。
天歌感覺好笑,隨手取出一塊骨頭,拋給了它,“敵手的骨,被我煉化過,其內還有些許精華殘留,你拿去磨牙吧。”
“汪…”
黑皇瞪眼,我把你當小主,你卻把我當狗,雖然我是真的狗。
不過,當骨頭落在口中時,一股濃郁到極點的精華順著喉嚨流了下來,讓它的身體一瞬間被撐大。
“這…汪…要爆了啊!”黑皇驚恐,連忙把骨頭吐了出去,墨玉般的骨頭,像是小腿骨,但那里面的精華純度高的驚人,只是一小縷,差點將身為仙王的它撐爆,這簡直匪夷所思。
它很難想象,這生靈的修為有多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