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確實…”
指間沙撓了撓頭,仔細一想好像是這么個道理,是她思維定勢了,就連法師都能拎著大木棍砸人,那喬一夏能畫個符不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嗎?
等等,那照這么說——她不也實在是太弱了嗎?!指間沙突然再度意識到了這一點,在場的三人里怎么又是她最弱啊?而且最有腦子的也不一定是她,那她不就顯得跟累贅差不多嘛!
可惡啊,別說是在現在這三個人里面,就算是放眼到整個小團隊,她甚至還沒有冷吃兔來的有戰斗力呢!就算是出謀劃策也只是比正常人稍微好那么一點點的水平,紅鶴和周可兒也都和她差不多——那不就是說,其實她完全就是個無足輕重的角色而已嗎!
指間沙駭然大驚——雖然不知道為什么能從喬一夏會畫符突然聯想到這一點,但是她現在頓時心里涌上了一股危機感——再這樣下去,就要連冷吃兔都不如了!
不管怎么說,比團隊掛件吉祥物還要更沒牌面的話,那做人也太失敗了一點兒了吧?
(冷吃兔:???感到十分被冒犯)
“你們看這個——地上似乎刻畫了某種印記。”
就在這時,在前方不遠處查看情況的紅鶴出聲呼喚指間沙和喬一夏。
兩人聞言上前一同查看紅鶴所指的地方,果然看到了地面上用某種不知名的材料刻畫著的印記。
這種材質紅鶴從未見過,能夠深深地吸附在泥土之中,即便用周圍的泥沙掩蓋或者抹去,也很快就會再度恢復并顯露出來。
指間沙看向喬一夏:“按道理來講,這個說不準是某種刻畫在地上的符箓?類似于陣法之類的東西?”
喬一夏皺起眉頭,“不清楚。我只是會刻畫一些簡單的符箓而已,并不代表我就精于此道,要讓我辨認一些從未見過的刻印代表了什么,這顯然是不可能的事情。我只能說——我覺得這應該類似于某種封印,但又不完全相似。”
“封印嗎?”
指間沙朝前方探出手,但并沒有感到預料之中被空氣墻阻擋下來的感覺,十分輕易地就跨越了這枚刻印。
“不止這一枚,前面還有。”
紅鶴繼續朝前走,一邊走一邊看著地下:“嗯…與其說是有很多,倒不如說是遍地都是。單從現在這一圈來看,或許這整個村莊外圍都被這種刻印所包圍。”
指間沙摸著下巴:“包圍了整個村莊的刻印,功能則是類似于封印…那很有可能這個村子里埋藏著什么恐怖的東西啊。被這樣的大陣所包圍封印的存在,應該不大可能是現在的我們能夠對付得了的吧?不如我們還是先不要涉足這里,先看看能不能離開再說?”
紅鶴回過頭來,搖了搖頭:“如果我們是自己行進的時候碰到了這種詭異的地方,那么我會完完全全地同意你的說法。但是,現在的情況不同,我們是被傳送過來的——暫且不說是觸發了什么自動的應激機制,亦或是被某種存在所操縱著傳送過來——那么總而言之我們被送過來的理由就已經確定而明顯了,這一點你應該也看得出來才對。”
指間沙嘆了口氣,她不是不知道,只是不是很想接受這種現實,但現在看來果然還是只能老老實實的:“你說得對,不論是哪種情況,我們都只剩下進入村莊這一個選項了。”
“磨磨蹭蹭,多愁善感的做什么?我們現在可沒有時間來留給你們演這些矯情的戲碼。不想死的話就趕緊解決掉這個莫名其妙的該死的問題。”
喬一夏早就已經一馬當先地走進了村莊,回頭看向還在說著話的哈哈和指間沙兩人,當即皺起眉頭提醒道。
“來了來了。”
見喬一夏這位大爹都已經發了話,指間沙自然是連忙應承下來,趕忙跟著一起進入村莊中。
很快,隨著眾人全都進入村莊之中,就好像是透過了某種難以感知得到的薄膜,周圍的場景迅速地開始變化。
明明在村外還是白天,但進入村莊之后,天色卻在剎那之間暗淡了下來,眨眼之間夜色濃重,如同腐爛的尸體上流出來黯黑冰涼的血,不斷地朝著天邊蜿蜒而去。一輪青月鑲嵌在黑色螢幕般的夜空之上,隱隱透露出血色的邊痕。
明明并沒有下雨,也沒有起霧,呼吸的空氣勉強還算得上是干燥,但放眼望去,所有東西都很潮濕,樹木和泥土斑斑駁駁,就好像是皮膚開始潰爛一般,空氣中不知何時開始彌漫起令人作嘔的味道。
“噌!”
喬一夏毫不猶豫地拔出細劍護在身前,快速說道:“你們自己注意警惕,這鬼地方有一點邪門,我不一定能夠完全保護得了你們。”
紅鶴沒有回答,只是默默點了點頭,很快,她的手中也浮現了一柄巨鐮的虛影。
指間沙眨了眨眼睛,看了一眼自己空空如也的手掌——好嘛,這要是某種抽卡類游戲,那她身邊這兩位就是帶專武的五星角色,而她就是個星數都夠不上而且還沒有武器的路人甲。
可惡啊!
指間沙深刻地發現了人與人之間的差距,無奈之下只能一手捏住時之沙漏,另一只手則是掏出某次模組得到的獎勵,一本精良級別的書典。實力不夠,她打輔助混分還不行嗎?
想著想著,指間沙的思緒又跑遠了——誒,這么一想的話,好像周可兒也沒有專屬武器耶?畢竟就沒有看見過他使用特定的武器。那也就是說,周可兒也就是個沒有售后保障的普通ssr罷了,這么一想,指間沙心里又平衡了。
周可兒沒有專武,我指間沙也沒專武,四舍五入就是周可兒的水準和我指間沙差不多嘛!
指間沙苦中作樂地暗暗胡思亂想起來。
村莊之中仍然寂靜一片,就連一絲響動也沒有。
喬一夏三人也很快發現每一家每一戶的門上,都刻畫著和之前在村外所發現的,完全相同的刻印。
過了一會兒,仍然一無所獲的喬一夏看向站在某一戶門前沉思的紅鶴,“怎么?有什么發現?”
“角度,角度不一樣。”
紅鶴斟酌著開口,“每一戶門上的刻印是完全相同的,但是圖案所在的位置,以及傾斜的角度有細微差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