貞子看到這樣的場景,頓時也就明白了周可兒的意圖究竟是什么,但她還是有些懷疑地問道:“雖然是絕對相信您的,joker先生,但是…撿到手機的那個家伙真的會把里面那段視頻曝光出來嗎?我的意思是說…如果從人類的角度上來看,這么做完全是有害無利,是一種太過于愚蠢的行為啊。”
周可兒笑著聳了聳肩:“你說的其實沒錯,從理論上來講應該是這樣的。但可惜這是現實,不是理論,而那家伙思考的角度也不會從人類出發,而是從自己出發。不僅如此,視角也絕不會長遠——正因如此,他才會像我預料的那么做。”
說到這里,周可兒轉而又補充道:“不過,當然不可能排除這個狗仔確實很有那么點兒智慧的可能性,又或許可能被上頭的人壓下了消息。如果發生了這樣的事情,那自然還有后一步的備用手段。至于現在——我們就靜靜等待一會兒吧。讓子彈先飛一會兒。”
就在這時,一陣凌亂的腳步聲慌不擇路地沖進了大門敞開的房屋中,只見竟是戴了帽子和口罩,全副武裝的裂口女,一副慌慌張張的模樣,一進屋就開始忙不迭地四處搜尋,嘴上還喃喃道:“哎呦,怎么我才離開了一小會兒就發生了這種事情,完了完了,貞子你可千萬別被抓走啊,要是被抓了就完了,寧愿死在這里還能復活…”
話說到一半,她突然感到自己的肩膀被拍了拍。
頓時,裂口女嚇得直接是朝地上來了個懶驢打滾,滾了好幾圈出去,然后才一臉驚恐混雜著警惕地看向身后——她還以為是埋伏在這兒蹲點的警務人員呢!
裂口女家中。
“啊!真是的,嚇死我了,真的嚇了我一大跳!我還以為貞子真的出事兒了呢!”
裂口女聽完周可兒的一番解釋之后,這才松了口氣,整個人都好像泄了股勁兒,“我就說呢,我剛剛過去的時候,怎么好像還看到自己的尸體了,只不過當時還是貞子的事情更緊急一點兒,所以壓根沒有細想就直接忽略掉了,現在看來,還好沒有迎面撞上那個狗仔,不然計劃可不就暴露了嗎?”
說到這兒,裂口女頓了頓,話鋒一轉道:“不過,這些既然都是你們的計劃,那我就不多過問了…你們之后打算怎么辦?照你們說的,最近幾天我和貞子最好都不要出門,免得出現意外。這倒是沒什么問題,不過要怎么時刻關注到外界的情況發展到什么程度了呢?”
“這種事情完全無需擔心。”
只見周可兒打了個響指,隨即就見他的外貌瞬間變了個模樣,再打了個響指,周身涌出一股黑霧,隨即整個人便直接消失在了裂口女的眼前。
就保持著這樣的狀態,周可兒和貞子,裂口女兩鬼打過招呼之后,就直接順著之前在手機上留下的一抹邪異殘余,一路找到了某個規模還算挺大的報社。
幾個閃身,周可兒便漂浮在了某間辦公室的窗外,悄無聲息地查看著里面的情形。
那個狗仔居然還懂得事前準備工作,沒有一上來就直接把破損的手機往老板手上一丟,就說這是找到的結果,而是早就已經去修理店把里面的儲存卡取了出來,現在正在把里面的視頻放出來看呢。
至于為什么只有這一個視頻——那當然是因為周可兒早在操作這臺手機的時候,就把里面的數據都清理過一次了啊。
這么做在明眼人看來確實是有些刻意了,不過在現在這種情況嘛——也沒差。
只見視頻一開頭,便是貞子倒在血泊里一動不動,而佐藤凪心狠手辣地直接朝一旁的男性巡查員開槍的場面。再輔以佐藤凪自己脫口而出的暴言,只能說是誤導性極為強大了。
“老板,你看到了嗎?!居然會發生這樣的事情,這個后續要是爆出去,絕對會大火的!”
視頻一放完,那名狗仔就立刻激動地說道:“那個死在外面的鬼怪我知道,就是前段時間走了狗屎運,被貞子醬雇傭了的助手裂口女,估計也是看到了貞子醬的直播之后立刻就趕過去了,在窗外偷偷錄下了這個視頻,只可惜最后還是被發現了,不僅自己被殺了一次,手機也被毀了。只不過,那些警務人員應該是著急撤離,所以沒有仔細檢查或者帶走這個手機,倒是讓我撿了個漏!”
那名老板摸了摸下巴,沉吟道:“那些警察撤得那么著急,估計是想要在那個貞子醬復活之前,盡早地做出宣傳公關,把污水先潑出去,這樣一來,等貞子醬復活之后,輿論的導向就已經變化了。”
“所以,您的意思是,我們先讓那些警員做完公關,等討論熱度最高的時候,我們再把這個消息和視頻放出去?”
狗仔連忙開口詢問道。
老板搓了搓手指:“說對了一半。除此之外,還有另一種選擇,那就是拿著這個視頻去和他們做交易,看看他們能開出多少的價碼,來讓我們不要傳播這個視頻——本來我是這么打算的。
不過,這樣一來也同樣存在風險,從剛剛的直播來看,那些警務人員簡直就是一群不擇手段的瘋子,栽贓嫁禍,私闖民宅,對同伴也毫不留情——我有點怕如果和他們做交易的話,直接被他們拿槍指著腦袋。”
一道微不可查地黑霧在老板的眼眸之中一閃而逝,就連他自己都沒有發現,自己的思維和語氣都在不知不覺中產生了一些變化:“而如果按照你說的這么做的話,那就是完全和那幫警務人員撕破臉了,或許能夠火一段時間,在之后的時日里倒是免不了被穿小鞋——不過也有好處,至少那幫家伙不敢直接對我們動手,不然就坐實了罪名。我們至少生命是安全的,況且,這種事情東窗事發之后,他們還能不能繼續任職也存疑,或許只要操作得當,他們就不會有“未來”了。”
“所以您的意思是?”
狗仔被自家老板莫名其妙顯得有些自我矛盾的話語給整糊涂了,疑惑地追問道。
“我的意思是…”
眼眸之中黑霧一閃而過,“你立刻去準備好將此事曝光的文稿,直接取一整期報紙做這件事的專欄。我現在去聯系電視臺的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