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9.從零開始成為惡毒女配(八)
“居然真的成功了！這是電解水實驗，將水，也就是氧化二氫電解為氧氣與氫氣，氧氣是助燃物，而氫氣與氧氣通過燃燒可以生成水，是能夠對火焰反應的，自然會助長火勢！這說明這個也界的基本構成...還是原子！”
周可兒也不管君廉聽不聽得懂，自顧自地解釋道：“而且，成功電解出氧氣和氫氣，而沒有生成氫氧化鈉，說明水中不含有氯化鈉，也就是所謂的鹽，那說明這應該是沒有雜質的水，那也就是說...靈氣是一種直接提取原子并組合為物質的手段或者能量咯？
但這樣一來，如果靈氣是一種能量的話，根據“熵”的原理，這種能量被這么多的修士幾千萬年來持續消耗而沒有補充，勢必會導致熱寂啊...嗯，不是標準意義上的熱寂，而是專指有效的靈氣能量全部轉化為了無效的靈氣能量...
除非這玩意兒是外部持續供給且可再生的，或者...難不成這個世界的整個宇宙都把靈氣作為一種基本能量形式，而非只有這個星球上擁有這一能量？”
“你這說的都是什么意思？何為“熵”？原子又是什么?”
君廉一下子懵了，他問了周可兒一個問題，結果周可兒說了一大堆他聽不懂的話，還提出了好幾個問題，他完全不明白，便像個好奇寶寶一樣連續發問道。
“唉，這我怎么跟你科普呢？這么說吧，這世間的萬物都是由某個東西構成的，而這個東西的總量是恒定的。”
周可兒被君廉的提問打斷了思路，無奈地瞥了君廉一眼，認真地解釋道：“而火之所以能燃燒，是因為有一種名為氧氣的助燃劑存在于空氣之中，而氧氣又是由那個東西構成的。你所變出的水，也是那個東西構成的，并且其中包含構成氧氣的結構。
用電去電擊水，則是為了讓構成水的那些東西結構分離，從而重新結合生成氧氣。”
“哦，原來是這樣。你所說的這個所謂的東西，就是你之前提到的...呃...原子吧？”
君廉不愧是魔教少主，智商本就不低，周可兒略微一解釋，他便差不多理解了——雖然只是理解了周可兒所說的這些話，卻并不知道為什么會是這樣，更沒有深究其背后的原理。
總之，君廉并沒有去詢問周可兒這些結論到底是從哪里來的，而是順著周可兒現在得出的結論繼續說下去——大概是抱著陪周可兒玩玩的心態吧，其實沒怎么相信。
“...沒錯，很聰明嘛！”
周可兒贊許地點了點頭，反正他也不打算和君廉科普電子夸克什么的，說到這這也就差不多了，“再者，擁有固定結構的原子移動是緩慢的，剛剛我們關上了門窗，所以這個房間可以勉強看作一個密封的環境，而存在于這個房間空氣中的原子，也可以暫時看作是是恒量的。
你用靈氣生成了水，而構成水所需要的原子不可能憑空產生，必然是從哪獲取的。如果這些原子是直接從空氣中提取的話，那勢必會消耗空氣中的氧氣。
但第一，我們沒有感到呼吸困難，第二，按這種情況來看，水中的氧氣回到空氣之中，只是讓空氣中的氧氣回到正常狀態下的量，那就不可能對你的火焰有那么大的助燃作用，因此，必然是空氣中的氧氣濃度增加了才對。”
“那也就是說，這些多出來的所謂原子，本不屬于這個空間，而是靈氣從其他地方獲得的咯？”
君廉若有所思地聽著周可兒的科普，順帶還提出了自己的見解和猜想，一幅興致勃勃認真聽課的樣子。
“沒錯，這是其中一種可能。”
周可兒認同地點了點頭，一幅小葵花課堂開講了的派頭，對著認真的好學生君廉一本正經地說道：“還有一種可能就是，靈氣是一種能消耗自己從而憑空產生其他物質的能量。
不過這種可能性不大，畢竟，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靈氣這種能量衰竭的速度簡直可怕，再加上龐大的人口基數，怕不是我們在這說話的時間之內，靈氣這種能量就已經迎來好幾次熱寂了。
其次，另一種可能就是，靈氣可以通過瞬間爆發的能量，使原子的結構改變，從而改變原子的種類(周可兒并沒有解釋通過改變質子數來改變原子種類這點，因為沒必要)，使這個空間里的其他物質變成了水，那么此消彼長之下，氧氣的濃度也相當于是提高了。
但無論是哪種解釋，它都要符合一個原則，就是我之前說過的，原子的數量與能量的總量是不變且恒定的。”
“可是，你剛剛不是說到了能量衰竭嗎，那不就是能量被消耗了嗎？這樣能量的總量如何不變？”
君廉倒也不排斥這種老師學生的游戲，見周可兒一本正經的樣子，心里不由得感到一陣有趣，自然是順著他的話繼續說下去了。
“衰竭可并不等于消耗。能量不會被消耗，只會由一種狀態轉化成另一種狀態，而當我們將能量從一種狀態轉化為另一種狀態時，我們就損失了能在“將來”或者“其地地方”用于造成影響的一定能量，這就是所謂的“熵”。
每一次能量從一個水平轉化到另一個水平，都意味著下次能夠做功的能量減少。
譬如.....如果你用靈力升高那張桌子的溫度，然后撤回靈力，那么相應的，在那張高溫桌子的影響下，這里的空氣溫度就會上升，這就是熱能造成的影響，但過了一段時間之后，散去大部分熱能的桌子和周圍的溫度將會變得一樣。
處于這樣的“能量平均狀態”時，冷卻了的桌子就不能再做有用的功了，它的能量就變成了封閉的或者無效的。
當“有效的“或“自由的“能量被轉化為“無效的”或者“封閉的”能量時，“熵”就增加了，有效的能量就減少了。”
周可兒聞言自然是立刻為君廉解釋道：“而靈氣如果是一種能量的話，那自然是一樣的道理，當一部分靈氣對某物施加影響后，這部分的靈氣就被轉化為非靈氣的其他形式的能量了。
那也就是說，靈氣的“熵“增加了，有效的靈氣減少了，長此以往呢，那應該就會迎來所謂的末法時代才對啊，因為剩下的都是無用的無法再做功的靈氣了嘛。”
“但是，既然靈氣可以轉化成其他能量，那么其他能量自然也同樣能轉化為靈氣吧？只要不斷地互相轉化，又怎么會枯竭呢？”
君廉看著周可兒十分認真的樣子，差點忍不住樂得笑出來，但他還是保持了一副同樣認真的神色，繼續提問道。
“理論上可行，但你要知道，根據熱力學第二定律，能量只能沿著一個方向，即能量耗散的方向轉化，也就是說，由靈氣轉化而成的其余能量，是不能再度轉化為靈氣的，只有非靈氣轉化的其他能量才行。
而即使在某種作用下，消耗其他形式的能量來生成靈氣，先不說會不會有這種恒定的作用存在，長此以往，這個星球上的靈氣仍然會枯竭。這只是時間問題。
總不可能整個宇宙的能量全都源源不斷地輸送到這里來被轉化成靈氣吧？只存在于一個星球上的特定能源必然會有迎來熱寂的那一天，而且和基礎能量相比，那一天到來的時間會早很多很多。”
周可兒不置可否地道，要解釋這個就必須提到熱力學第二定律了，至于君廉能不能聽懂，或者能不能接受，就不是他能決定的了。
“那照你這么說，就算拋開靈氣，其他的能量最終也會轉化為“熵”吧？那世界不是一樣會毀滅，能量一樣會枯竭嗎？”
君廉差點忍不住為周可兒的想象力鼓掌，裝作思索了一番，沒有糾結聽不懂的所謂熱力學第二定律，而是根據結論直接提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