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七月的天亮的可是真早。
當凱撒與武仁帶著一眾猩猩們返回舊金山市區時天都已經蒙蒙亮了。
這才凌晨四點多鐘,路上還顯得頗為清冷。
在凱撒的指揮之下,眾猩猩分別拿著地圖向各自分配的目標進發,準備去全城解救各處公園內的猩猩們,而凱撒與武仁則是帶領另一只隊伍前往了Gen-Sys公司。
值得一提的是,除明眸之外其余12只黑猩猩也加入了此次行動。
它們幾個早就已經跟武仁商量過,等這次行動結束之后也想隨凱撒一同開發猩球。
這武仁當然是求之不得。
畢竟他們原本也幫不了武仁太多,而且讓他們歸入屬于他們自己的世界才是更好的選擇。
凱撒一眾黑猩猩可以在樹上進行立體機動,速度快到武仁跟猿人們根本追不上。
所以他干脆就先帶著手下們返回了猿人山洞,視角鎖定著凱撒一路追蹤他們而去。
當凱撒即將到達Gen-Sys公司之時,武仁率先帶領猿人們進入了公司內。
他依舊扮演著自己研究員的角色,一進門就先用麻醉槍把所有持槍的安保人員放倒。
沒有了槍械的威脅,這些黑猩猩們變得更加肆無忌憚起來。
尤其是凱撒,收容所內他一直喜歡的母猩猩康奈利亞也被送到了這里。
這可是它未來的妻子,還給它剩下了兩個可愛的孩子。
這也是它為什么選擇參與Gen-Sys公司的營救行動的原因之一。
除了這里是武仁設置的最后集合點之外,它也是想盡快看到自己心儀的那只母猩猩。
呵,男人。
一旦被女人勾走了魂,就絕對好不了。
不過武仁到對此并沒有什么太大的意見。
Gen-Sys公司也不錯,畢竟這里更適合防守,開啟傳送門也會更加隱蔽一些。
由于武仁與凱撒對各地的行動進行了時間差設計,所以對Gen-Sys公司的突襲最晚才展開。
等到凱撒將所有的黑猩猩都從牢籠內放出之時,各處的猩猩們已經向公司的方向開始匯聚了。
警察已經全面出動,警用直升機此時也已經在公司的上空盤旋。
他們可以看到從四面八方不斷的有無數密密麻麻的黑點向著Gen-Sys公司匯聚而來,并在在直升機的調配之下,全城的警力也正在不斷向著這邊進發。
凱撒在窗口看了看正不斷包圍而來的警車,清點了一下黑猩猩的數量后,湊到武仁的身邊向他確認似的點了點頭。
武仁右手輕輕的一揮,通向武仁星的大門就此開啟。
在凱撒的指揮之下,數以百計的黑猩猩排成隊列統統進入了猿人山洞之內。
原本空曠的山洞頓時被無數的星星填滿,變得擁擠了不少。
凱撒在最后確認了一下沒有落下的黑猩猩后,便和武仁最后進入了傳送門。
傳送門關閉,武仁用意念驅使這傳送門向著橋對岸的方向飛去。
挺好,這就是最后的任務了。
只希望自己所選的那個地點附近沒埋伏著太多的擬態。
否則損失太大的話就得不償失了。
視角不停地向前推進,很快便看到了金門大橋。
紅色的橋梁桁架高高的聳立在海峽兩岸之上,顯得頗為壯觀。
武仁欣賞著橋上濃濃的晨霧風景,繼續讓傳送門向前飛行。
可就在剛剛到達海峽岸邊之時,他卻突然發現傳送門似乎撞在了空氣墻之上,無法再向前推進分毫。
啥毛病?
怎么卡住了?
這種情況武仁倒是也曾遇到過,被擋住這也不是第一次。
之前曾經說過,傳送門雖說可以隨便移動,但卻只能進入公共區域。
屬于個人的住宅、以上鎖的房間或是被某些機構管控封鎖的區域傳送門是不能隨便穿越過去的。
難道說大橋被封鎖了?
這怎么可能。
在武仁的這波騷操作之下,全城的警察此時都在包圍Gen-Sys公司,誰還會對大橋進行封鎖呢?
而且領武仁感到奇怪的是,原本金門大橋的早高峰擁堵也已不復存在,濃霧之下的橋面上竟然連一輛汽車都沒有。
不是吧?
系統干涉嗎?
可是系統從來沒有干涉過自己做什么啊?
公共女浴室都能進。
這么寬一座橋卻過不去了?
武仁犯了難,無奈的撓了撓頭。
就在這時,凱撒在身后碰了碰武仁,擺著手勢向他說道:
“這里…也可以…后面的路…我們走過去!”
“emmm…也行吧。”
武仁思考了片刻,也點了點頭。
說的也對,走過去也就是了。
大不了就是碰到幾十個想把所有黑猩猩打成篩子的警察而已嘛。
他調整傳送門的位置逐漸向下,并且在金門大橋橋南的位置開啟了通向猩球的傳送門。
武仁、全體猿人以及全體黑猩猩陸續從傳送門內走出。
最前排的一些黑猩猩都舉著武仁給他們準備的防爆盾牌,謹防突然而來的冷槍。
大家一起走上橋面,逐漸的向前緩慢推進著。
橋面安靜的嚇人,晨霧也要比電影時更加濃重幾分。
直至大部隊前進到橋面中心位置附近,一些馬蹄聲才打破了這份寧靜。
武仁聽著遠處傳來的陣陣馬蹄聲,眉頭不僅皺起。
按理說騎警應該也已經被調配到了Gen-Sys公司那邊才對。
就算有些聰明的警長未卜先知,認為大猩猩的集體逃逸是想要進入紅山森林,并依舊在此設防的話,那騎警也應該是從后方出現驅趕黑猩猩們進入特警的射擊范圍啊?
難道…
“準備戰斗!”
武仁第一次對手下們大吼。
擬態會模擬成騎警么?
他們之前不都是模仿成單一的物種嗎?
可就在他思考的時候,十幾名騎警已經從濃霧中顯露出身影。
他們都騎著白馬,身上制服也十分統一。
但武仁卻沒在他們手上看到那支警棍。
他沒有再猶豫,舉槍便想面前的其中一位騎警胯下的白馬開了一槍。
子彈出膛,閃電般的穿過濃霧射入了白馬的胸口。
那是馬匹心臟的位置,也是它最脆弱的部分。
但子彈沒入白馬的胸膛,卻似乎并沒有對其造成什么有效傷害似的。
它依舊以極快的速度向前沖鋒著,胸前屢屢鮮血向外滲出。
那并不是哺乳類動物擁有的鮮紅色血液,那是代表著擬態的亮紫色血液。
而也就在這血液向外滲出的同時,十幾名騎在白馬身上的騎警已經紛紛裂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