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托尼與托尼
御主們召喚英靈的時間有長有短，但大多是在同一天內完成。
托尼其實是御主之中最先召喚的，他熟悉規則，也有召喚媒介，龐大的財力能讓他輕松準備最頂級的布陣材料。
不過召喚媒介，托尼并不準備用什么聽起來高大上或者很有年代感和擁有故事的東西，反而是一套看起來很像是某個小工坊出品，簡陋、笨重，也不好看的鋼鐵鎧甲放在了術式中心。
如果人類可以成為英靈，托尼相信必然有自己的一席之地，這不是自戀，而是自信，他認為自己有作為英靈的資格。
托尼認為第一代鋼鐵戰衣對自己有著非同一般的意義，那是他人生的轉折點。
雖然同樣出力打造鋼鐵戰衣的還有伊森，但托尼認為可能性不大，而且真的召喚出伊森，也可以有別的收獲。
托尼雖然性格不著調，但做事還是很嚴謹的···大多數時候，對于召喚英靈用的降靈魔術也是如此，所以并沒有出現任何問題。
魔術理所當然的成功了，一道身穿紅色修身鎧甲的身影出現在術式當中，面具如水一般散開，露出和托尼同一張臉，但是更加年齡大一些，雙鬢發白的托尼。
老托尼摸了摸下巴，語調輕快的：
“Well，我就知道是我···”
托尼聳了聳肩，不以為意的道：
“這是理所當然的，我現在成功召喚了未來的我，所以未來的我自然也知道這件事。”
“不，不一樣，至少我所在的時空，或者說宇宙，地球上并沒有魔術，更沒有神明，以及其他各種稀奇古怪的東西。”
老托尼戴上眼鏡，一邊讓星期五搜索著這個世界的網絡信息，用最快的速度了解這個世界，同時道：
“所以我是托尼，你是托尼，我們都是托尼，但我們不是‘我’。”
老托尼用簡短的方式給年輕的自己解釋清楚了自己和自己的差別。
“不過我們也有很多共同點，比如小辣椒，比如奧創，嗯，以后還會有一個可愛的女兒。”
托尼聞言有點蒙，下意識的道：
“我和小辣椒的？”
老托尼反而被托尼的問題驚到了，驚訝的道：
“我能問一下現在是什么時候嗎？博覽會前還是后？”
托尼感覺有點古怪，但還是回答道：
“后，而且很久了，現在是20XX年。”
“遇到基里安了？”
老托尼反問一句，旋即也不等托尼回話，自顧自的拍了拍托尼的肩膀，唏噓道：
“節哀。”
他當然是愛小辣椒的，但是愛意味著責任，和小辣椒確定關系之后，他還能夠偶爾胡鬧一把，但是在小辣椒成功被改造之后，變成能夠手拆戰衣的火熱小辣椒，他就徹底失去了從前的美好生活。
無他，沒有了鎧甲，他的實力被小辣椒吊打，雖然小辣椒不會打他，但是心慌···
托尼眨了眨眼，一臉無語和疑惑，對老托尼的話理解不能。
“哦，我又忘了，我們不是同一個人。”
老年托尼搖了搖自己的頭，旋即道：
“在我們那個時空，小辣椒被基里安注射了所謂的完美絕境病毒，然后就變得更加火熱和強勢···你懂得。”
托尼已經可以想象這個英靈版本的自己到底是什么樣的水深火熱中生活的，這讓托尼有些好奇。
“我對你的經歷很感興趣，我們應該找個地方坐下來慢慢聊。”
誰說天才不八卦的？
“如果能有一杯紅酒就更好了，XX莊園典藏的葡萄酒，你沒有喝掉吧？”
老年托尼卻是欣然應允，走到櫥柜面前，熟門熟路的找到找出自己想要的美酒，頓時喜笑顏開的道：
“哦！這可真是太好了。”
“或許你應該需要更好的。”
托尼走到櫥柜前，解開某個自己制作的小魔術，解開暗格，拿出了從白露那里拿到的美酒。
兩個不同時空不同經歷，但本質上是相同，性格、思維幾乎完全一樣的人很容易就能聊到一塊兒去，輕松，自在，只是隨口交談，就有源源不斷的靈感涌現，這種感覺實在是太美妙了。
兩個托尼相談甚歡，只是對于宇宙的大BOSS，有不同的講解，不好爭論，因此暫時擱置，但其他的話題，也讓兩人忘記了時間。
幾個小時過去，夜幕降臨，佩珀·波茨結束了一天忙碌的工作之后，回到頂樓的別墅，剛進門就看到了兩個托尼，不由得一怔。
“親愛的，辛苦了。”X2
完全相同的兩句話從兩個托尼口中說出。
佩珀·波茨聞言頓時感覺全身的疲憊都少了許多，噗嗤一笑，眼睛在兩個托尼之間移動，輕笑道：
“這又是什么新的魔術？”
“不是，額，是。”
托尼一時語結，扭頭對召喚來的自己沒好氣的道：
“這是我的佩珀，你得明白。”
老托尼聳了聳肩，莞爾的道：
“我們只是不同宇宙的同一個人，不是嗎？”
托尼像是守護過冬糧食的松鼠，固執的道：
“沒錯，但這個佩珀是我的！”
愛情都是自私的，哪怕多出來的另一個人是自己，托尼也不愿意分享。
“我知道，我知道···”
老托尼一臉我懂的笑了笑，對滿頭霧水的佩珀微微頷首示意，轉身化作魔術粒子消散，只是沒人看到老托尼轉過身后，臉上的悵然和回憶。
佩珀也從托尼的態度中感到了一絲不同尋常，疑惑的道：
“什么情況？”
托尼聳了聳肩，走上前伸手將佩珀融入懷中，感受著愛人的溫度和重量，輕松的道：
“沒什么，你就當是我召喚了另一個平行宇宙的我。”
佩珀沒有了白日里在公司做總裁是一言九鼎的氣勢，靠在托尼懷里，嘴角微微翹起。
“聽起來很神奇的樣子。”
托尼微微低頭，寵溺的道：
“其實你可以說你沒聽懂。”
佩珀抬頭。
“在你看來，我很笨嗎？”
“額，并沒有。”
“真的？我不會怪你的。”
誰信誰傻瓜！
托尼心中暗暗嘀咕，知曉有時候和女人是講不通道理的，低頭。
“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