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我家吧,總住在客棧也不是回事啊。”聶裕熱情的邀請上官鵬到自己家下榻。
上官鵬擺擺手“不去,家族大,人就多,是非也多,不夠清靜,我自己會找個地方住的,想找我就去山海閣問問。”
聶裕驚奇的說道“吆,沒看出來啊,和山海閣這個龐然大物還有關系,你的路子挺野啊。”
“客卿,少廢話,該干嘛干嘛去,別忘了祛除寒氣。”
上官鵬也不和聶裕多廢話,一夾絕影的小肚子就飛出去了,聶裕也跟著跑了出去。
兩個人進了城之后就分開了,上官鵬直接來到山海閣的鋪面,出示了自己的客卿令牌,要求安排個住所,對于這種要求,山海閣的負責人是司空見慣的,而且榆林是個大城,掌柜的身份不低,也沒有深究上官鵬的身份就安排了,上官鵬也樂得清靜。
聶裕回到家,剛下馬,把韁繩交給了常隨,一個人影突然從暗處襲來,很快就到了面前,聶裕來不及拔劍,只能后退,兔起鶻落,幾下退出了黑影的攻擊范圍。
玱啷一聲,聶裕把寶劍抽出來,然后就喊了一聲“爹!”
原來偷襲的是他老爹,他老爹捏著胡子哈哈大笑“不錯,不錯,這個輕功大有長進,看樣子這么些天沒有白練啊,好。”
聶裕的老爹隨手拿起身邊的一根細棍子“來,在再過兩招,讓我瞧瞧你的劍法有沒有長進。”
一照蒼松迎客就攻了過去,聶裕把劍舉起,也沒有動用什么高深劍法,純粹是這兩天勤學苦練的基礎劍法:劈、崩、點、刺、橫,一招一式信手拈來。
聶裕和老爹過了三十多招,防的是點水不漏,而且還反攻了幾招,著實嚇了他爹一跳,他爹把棍子往旁邊一扔。
“好、好、好,不錯,真是不錯啊,這幾天苦練能有這么大的進步,我兒前途無量啊。走,回家,你娘給你準備了一桌子的飯菜都是你愛吃的。”聶裕的老爹拉著兒子的手就往回走。
滿滿當當的一大桌子菜,聶裕的娘不停的給兒子布菜,這么大了,打聶裕出生就沒有離開超過兩天的,這次聶裕一走五天,可把他娘給想壞了。
“兒啊,你到底是怎么修煉的,聽你爹說你現在的功夫已經相當不錯了。”他娘一邊布菜,一邊想打聽一下兒子受沒受苦。
聶裕吃的正歡,抬起頭來說道“上官鵬給我定了兩個方案,一是脫光了,潛入流翠瀑布下的深潭底,一邊運功,一邊練劍,就練基礎劍法;二是踩在流翠瀑布下那些長滿青苔的石頭來練輕功,剛開始摔的我鼻青臉腫的,現在好多了。”
聶裕他娘心疼壞了“兒啊,這么幸苦,咱不練了吧,還摔的鼻青臉腫的,可把娘心疼壞了。”
“要練,我剛有點進步,怎么能放松了,娘啊,兒子不能一輩子是個廢物吧。”聶裕趕緊安撫老娘。
“沒錯,男子漢大丈夫的,豈能怕這些,一定要頂天立地,兒子你就放心大膽的練,我看出來了,這個上官鵬有一手,你跟著他好好修煉,你娘就是婦人之仁,不要理會。”老爹美滋滋的端起酒杯喝光,以前兄弟們總是嘲笑自己兒子是個廢物,現在奮發向上了,他面子上也有光啊。
“嗯,對了老爹,派人找個醫者吧,一會吃過飯給我好好瞧瞧。”
老娘一聽要找醫者,就急了,在聶裕身上摸索“兒啊,是不是哪里受傷了,娘不讓你練不就是怕你受傷嗎。”
聶裕站起來轉了個圈“沒有受傷,這不是天天在水里泡著嗎,上官鵬說有寒氣入體,這次回來他讓我找個醫者開點個藥方驅驅寒氣。”
聶裕的老爹一驚,胡子都揪斷了一根,但是轉念一想就這五天,能有多少寒氣,于是點點頭“上官鵬倒是心思細膩,聶奎,你去把杏林堂的金醫者請來,給少爺把脈開方。”
旁邊的下人尊了一聲就下去了,等到聶裕吃飽喝足了,金醫者剛好到,給聶裕把了把脈“無妨,裕少爺雖然有寒氣如體,但是少之又少,就算不吃藥曬曬太陽都能祛除寒氣。”
“還是開一個吧,他過不了幾天又要去修煉,還會有寒氣入體的。”他老爹不放心還是堅持開方。
金醫者思考了一下“也好,那我就開個方子給裕少爺補補陽氣,既然裕少爺修煉會寒氣入體,不如讓他輔修一門陽性的內力,豈不是更好。”
聶裕的老爹想了一下“妙極,家族中還是有這類功法的,這樣你先開方子,我去找族長討要功法。”
送走了醫者,聶奎去熬藥了,聶裕的老爹把老娘也打發走了,帶著聶裕來到書房“你這次修煉,為父相當滿意,不過不可驕縱,還要再接再厲。”
“我知道了,閑話少說,老爹你有什么正經事要告訴我吧。”
老爹看看他“你怎么知道的?”
“老爹,我今年二十一了,二十一年里,從我有記憶開始,你從沒有讓我進過你的書房,有些下人都能進,我卻不讓進,不是說正經事,難道喊我來敘父子之情啊。”聶裕笑著問道。
“臭小子,心思倒是挺巧的。”
聶裕搖搖手指“老爹,我是紈绔,以前是廢物,但不是傻瓜,我其實很聰明,只是沒放到正道上而已。”
“哈哈,好,好。”今天聶裕的老爹已經連續說了很多個好了,他是真的高興啊。
等到高興勁過了,聶裕的老爹正色坐好,對聶裕說道“不說笑了,有正事和你說,出我口,入你耳,不得外傳,嗯,上官鵬你可以告訴他,其余的人一個字也別說。”
聶裕點點頭,他老爹轉頭探查了一下書房周圍“是映月樓的事,這幾天族長出動了家族探子,經過查探,榆林和周圍十數城都有映月樓這樣的青樓,涉及的女子多達千人,至于更遠處,家族力有不逮,不過這也是一股龐大的力量,而且尤其以映月樓的女人最厲害,可以想象對方是把重點放在榆林了,就是不知道是福是禍。”
“家族有何應對之法?”
聶裕的老爹搖搖頭“暫時不知道是福是禍,還無法應對,只能做兩手準備,一部分的弟子往外撤,保存家族香火,不過這是最后的退路,我們這一支就是你了,要真是如此行事的話,以后你要好自為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