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爺饒命啊,我沒有歹心,我只是監視你而已。”這小子磕頭如搗蒜,上官鵬問的什么,一概沒有聽清楚。
上官鵬屈指一點,這家伙腦袋邊上的路面被打出一個小坑,嚇得往旁邊一躲,癱坐在地上,褲子就濕了。
“老子問你,張家在哪伏擊我?”上官鵬加重了語調,繼續問了這個問題,這小子終于聽清楚了,但是剛剛被上官鵬嚇了一跳,腦子里一片空白,愣神了。
上官鵬又揮舞了一下馬鞭,這家伙才回過身神來“沒準備伏擊你,他們就想知道你去那座城市,他們準備在大庭廣眾之下對您下手。”
“他們,這個他們都有誰啊?”
“都有,都有,哦對了,張家家主,還有大長老和二長老,他們覺得你打傷了二少爺,壞了張家的氣勢,這才被陰陽宮壓住了,所以要教訓你一頓,漲漲張家的氣勢。”
上官鵬想了想問道“你們張家的武仙老祖了,他動不動手啊。”
“沒聽說啊,哦,對了,老祖去了陰陽宮了,據說是為了張家的前途,老祖自愿加入陰陽宮成為供奉。”
放心了,沒有武仙就好辦了,上官鵬敢不客氣的對張家人說,你們家除了武仙,我誰都敢揍。
上官鵬指指這個尿褲子的家伙“行了,不殺你,告訴你們家的主子,老子要去榆林城,夠膽他們就來,老子一定好好教教他們怎么做人。”
然后上官鵬撥轉馬頭往前走,留下那幾騎在原地,上官鵬能清楚聽見后面在講些什么。
“張杰,你小子也太不濟了,人家還沒動手,你這頭就梆梆的磕上了,太突然了,剛剛把他都嚇一跳吧,這是什么套路啊。”
“就是,張杰,你竟然還尿褲子了,太慫了吧,是不是爺們。”
尿褲子的家伙回嘴罵道“你行,剛剛你們怎么不上啊,當初兩個長老護著二少爺,還被打死一個,假如他要殺咱們,還不跟掐死個螞蟻那么簡單。”
上官鵬慢慢的走遠了,這個張杰才爬起來,跑到道旁茅草深處把褲子給換了,然后急匆匆的跑回來“別光顧著糗我了,趕緊回去報信吧。”
到榆林城還是很遠的,絕影的腳程也走了好幾天,等到上官鵬風塵仆仆的來到榆林,張家還沒現身,上官鵬不著急,該吃吃,該喝喝,靜靜的等待張家人的到來,到時候在榆林父老面前裝個大的。
榆林很繁華,這里的面食很有特色,這兩天上官鵬專往小攤子鉆,就為了嘗嘗特色的面點小吃,感覺不比自己的手藝遜色。
三天后,張家終于姍姍來遲,不過人家很高調,一行二十多人,鮮衣怒馬的奔馳入城,知道的都紛紛議論“這個張家這么高調想干什么,陰陽宮正在大肆打擊那些境內跳的歡的勢力,他們家不怕啊。”
“張家怕個屁,他們家現在是陰陽宮拉攏的對象,本來實力就不差,陰陽宮又看重,飛揚跋扈一點怕什么。”
“還不是大兒子爭氣,他們家的長老都瞎眼了,非得認為二兒子有天驕之相,一家老小非把二兒子給捧起來,聽說在天雷城連人家一招都沒接住,為了救這個二兒子還死了一個半步武仙的長老。”
“半步武仙的長老都死了,真夠敗家的。”
“財大氣粗不在乎啊。”
張家人才不管這些了,現在一門心思就像找到上官鵬,教訓他一頓,這事擺在明面上,陰陽宮的人也知道,沒有反對,就拿上官鵬來漲漲氣勢。
張家人一進城,就找了榆林城最頂級的客棧瀚海樓住下,剛安頓好就把手下人給撒出去了,四處尋找上官鵬的蹤跡。
上官鵬沒有掩藏自己,非常好找,沒多大功夫就找到了上官鵬的下榻之處,張家派人大造聲勢的送來了戰書,一路戰鼓喧天響,造足了氣勢,想要壓上官鵬一頭。
上官鵬是一頭霧水的看著來送戰書的人,就跟耍猴戲似的,比武較量嗎,搞這么多明堂干嘛,是不是戲份少了,怕打不贏是咋的。
“你就是上官鵬?”來送戰書的人相當的倨傲,他自認為來自張家高人一等,不是上官鵬可以比擬的,來給上官鵬送戰書有辱身份。
上官鵬晃晃自己砂鍋大的拳頭“裝什么裝,老子一招就把你們家二少爺打蒙圈了,還搞死你們家一個半步武仙的長老,你敢說你不認識我,要不要我親自讓你認識認識。”
看不起上官鵬歸看不起,上官鵬的厲害他還是知道的,三個他也不夠上官鵬打的,往后退了一步“你不需要在我面前逞兇,明天自有人治你。”
上官鵬沖他招招手,這家伙嚇得連退三步,周圍人更是大笑不止,他緊張到結巴的問道“你、你、你到底想、想干嘛?”
“你不是給我送戰書嗎,戰書了,讓你私吞了。”上官鵬一句話引爆全場,讓人捧腹大笑。
這家伙這才想起來,他肩負使命是來下戰書的,于是往前走了兩步,整理一下衣服,清清嗓子“口頭戰書,明天我們張家在瀚海樓恭候,希望你到時候夠膽子來,我們一定好招待。”
上官鵬扭過頭去“就一句話的事,整這么多景兒,不知道你們哪來的自信,明天要是被我揍了,你們張家可就徹底揚名雍州了。”
“少廢話,明天讓你知道知道我們張家不是浪得虛名的。”一想起自家的陣容,這家伙沒來由的來了自信,他壓根不信會有上官鵬說的那種情況發生。
說完這家伙扭頭就走,他心里也發怵,上官鵬要真揍他,他是一點辦法都沒有,雖然家主說兩國交戰,不斬來使,但是他怕上官鵬不知道這個規矩。
榆林熱鬧起來了,這里武林人士多,幫派也多,所以糾紛也就多,每天廝殺比拼不知道多少起,死人也不在少數,但是像張家整這么個西洋景的還真沒見過,所有人都在議論。
張家人回到瀚海樓,傳信的這位是添油加醋的形容著上官鵬有多驕橫,多跋扈,多么的不把張家放在眼里。
張家大長老當場就拍碎了一張茶幾,張家家主慢條斯理的刮刮茶碗上的浮沫,用高高在上的語氣說“大長老,稍安勿躁,且容那個賊子囂張一晚,過了明天他可就是廢人一個了,和一個廢人你置什么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