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狂人是個要強的人,硬是頂著巨大的力量不退一步,上官鵬當然也不甘心退讓,兩個人一步不退的硬撐著,巨大的力量在二人之間震蕩,兩個人的嘴角同時流出血絲。
愣了一下之后,上官鵬繼續來了一招暴雨狂風,雨點般的腿影擊打向楚狂人,楚狂人不甘示弱,飛快的出拳硬拼,可以想象一下,就像七龍珠中雅木茶的狼牙風風拳一樣。
兩個人拳來腳往的就這么毆斗起來,拳拳到肉,被打到了悶哼一聲,咬著牙繼續,小院的圍墻已經不成型了,兩個人也是鼻青臉腫的。
周圍的人看著就覺得疼,而兩個人仿佛沒有知覺一樣,繼續打著,楚狂人的拳果然簡單,就是這么浩大,這么正直,這么猛烈的直來直去。
上官鵬不知道自己中了多少拳,也不知道踢中楚狂人多少腳,反正就覺得身上無一處不疼痛,從山南道開始到現在沒受過這么重的傷,想來楚狂人肯定也不好受。
但是兩個人就是這么挺著,一步不肯后退,在院門遺址這里拳打腳踢,溢出的巨大力量讓周圍連塊指頭大小的磚頭都沒有,全部被震碎了。
看呆了,所有人都看呆了,包括之前勸說楚狂人的長老,如此狂暴的廝殺平生罕見,沒有人來勸說雙方罷手。
最后上官鵬使出一招神風怒嚎,楚狂人也雙拳搗出,兩個人都沒躲過去,但是還是不肯后退,嘴里的血,大口大口的往外吐,然后雙雙向后仰倒,再掙扎著做起來。
喘息了一會,兩個人要站起來繼續,那位長老終于回過身來“夠了,打到這個份上,還有什么好繼續的,已經兩敗俱傷了,非得雙雙殞命不可嗎。趕緊按住他們。”
圍觀的人中跑出幾個藝高人膽大的,看似按住,實則扶住了上官鵬和楚狂人,兩個人也確實脫力了,被人架住了以后,也沒力量動彈了,老老實實的被人架著。
長老看著兩個人的慘狀,想笑又覺得不合適,于是開口吩咐“趕緊把于供奉請來,這二位高手等著他妙手回春了,你們給我趕緊運功回氣,開玩笑了,切磋武藝,能被打成這德行,陰陽宮史上就從來沒有過。”
楚狂人喘著粗氣,還不忘夸贊上官鵬“你這家伙是條漢子,一個小白臉能夠和老子拳拳到肉的打這么久,還一步不退,對老子的脾氣,老子交你這個朋友。”
“你也不錯,從我出道至今,只有上次五更樓的武仙讓我受了重傷,但是沒有這次痛,你夠牛氣。”上官鵬沖楚狂人伸出大拇指。
“我才服你們兩個了,看著就疼,還好沒要我這把老骨頭上場分開你們來個,要不然早就被你們拆了,安心養病吧。”長老擺擺手就要讓弟子們把兩個人分別安置。
楚狂人趕緊喊道“等會,等會,上官鵬,前面幾個是兄弟你都給建議了,我這你不說幾句不像話啊。”
上官鵬有氣無力的笑起來“我都被你揍成這個德行了,我哪里還有臉點評你啊,要不你點評點評我得了。”
“去,老子就會揍人不會說。你等著,等我傷好了,咱們再較量。”師弟們看楚狂人又要放狠話了,趕緊抬著他就往回走,再待下去,生怕楚狂人緩過氣來要接著打。
上官鵬也被架著到了另一個客房小院,之前的那個院子實在是不能住人了,門窗都讓他們的勁氣打的破破爛爛,把上官鵬放在床上,一會來了個醫者,給上官鵬細心把脈。
“沒事,有點脫力、腫脹,大部分都是皮外傷,內臟傷的不算嚴重,養幾天就好了,就是這個臉打的太慘了,可能這幾天見不了人了。”醫者咂摸一下說道。
給上官鵬留下幾位丸藥,叮囑了按時服用,醫者匆匆的走了,還有個楚狂人要看了。
來到楚狂人這邊,醫者細細品味了一下“你這就嚴重了,多處骨裂,肌肉受傷嚴重,內臟也傷的不輕啊,得好好養著。”
楚狂人滿不在乎的說“我不好受,他也別想好,我也臭揍了他一頓。”
楚狂人說的非常得意。醫者一句話就讓他臉耷拉了下來“我剛從那邊過來,人家肌肉傷沒你重,骨骼完好,內臟也傷的不重,比你請多了,這么說吧你最起碼要臥床兩個月,他三五天就沒事了。”
楚狂人剛剛還興奮揮舞的雙手無力的落下“他娘的,還是不如那個小白臉啊,看上去不咋地,怎么這么硬實。”
醫者給楚狂人留下一大堆的丹丸膏散“這些都是你要服用的,我知道不喜歡這些東西,但是不想廢了,就給我乖乖的按時吃了。”
楚狂人郁悶的躺在床上,這是他平生第一次臥床養病,不到六個時辰就覺得渾身癢癢,像螞蟻再他身上逛馬路似的,這兩個月可怎么熬啊。
第二天,服侍楚狂人的師弟帶著食盒來給楚狂人送飯,楚狂人躺在床上瘋狂的扭動身子,師弟趕緊制止他。
“師兄你干嘛了,于供奉讓你臥床靜養,小心你那重傷的五臟六腑。”
楚狂人不為所動“渾身刺撓,不動一動,哪里躺的住啊,那個上官鵬怎么樣啊。”
“人家好的很啊,于供奉說他只要靜養就可以了,沒說要臥床,我剛剛去送飯菜的時候,人家躺在院子中的躺椅上,一邊看書一邊喝酒了。”師弟如實稟告了上官鵬的動靜。
不說不要緊,一說楚狂人更受不了了,他這連動一動都要被限制,上官鵬竟然能喝酒,楚狂人羨慕的眼睛都快充血了。
送飯的弟子拿出一小壇子酒“這是那位上官大俠送你的,說是對你的身體有好處,可以加快復原,我也不知道到底能不能給你喝,要不我去問問于供奉吧。”
楚狂人招招手,弟子將酒遞過去,拿在手里,楚狂人拔開塞子就往嘴里灌,抽空還說了一句“問那老頭干嘛,上官鵬既然說能喝,那就肯定能喝,我們這叫不打不相識,他不會害我的。奶奶的這酒真不錯。”
服侍他的弟子給他喂完飯,拎著食盒往外走,走到門口回頭對楚狂人說“師兄,你要是哪里不舒服就喊一聲,外面有值守弟子,他們會來照顧你的。”
楚狂人擺擺手,他現在已經顧不上回答了,洶涌的藥酒之力正在治療他的傷痛,楚狂人積極的調動血氣配合治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