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是否要茍一波,這是個嚴肅的問題
進入初夏，也就意味著第一學年的忍者學校生活即將迎來尾聲。
然而此刻的涼介卻有些煩惱，無論是查克拉的量，還是掌握的忍術，以及基本的對戰能力，都已經達到了下忍的標準，甚至略有超出，可為什么外掛里沒有任何新的信息出現？
“這不科學！”
一旁的夕日紅小蘿莉奇怪地看了一眼涼介，不知道為什么，這幾天涼介一直有些怪怪的。
就像剛才突然冒出一句話，小蘿莉表示完全聽不懂什么意思，但這并不影響小蘿莉開始有點擔心起來。
“涼介，你最近怎么了？沒事吧？”
下課后，夕日紅輕輕的戳了戳涼介的胳膊，“你這幾天的樣子怪怪的。”
“啊？有嗎？”聽到夕日紅的話，涼介心里一驚，自己這幾天表現得這么明顯？
“沒什么，只是在考慮一個忍術的問題。”
“咦？你又開始悄悄學習新的忍術了嗎？”
“是啊，不過這個忍術不太容易掌控，現在還不熟練。”
“你這么厲害的，過段時間肯定可以熟練掌握得，不要再擔心啦。”
“是，是。我明白。謝謝你。放學后，我請你去吃丸子吧！”
“誒！就，就我們兩個嗎？”
“是啊，怎么了？不方便嗎？”
“沒，沒有。可是卡卡西怎么辦？”
“不用管他，他不喜歡吃甜食的。”
成功轉移了小蘿莉關注的重點，涼介暗暗松了口氣。至于撇下卡卡西之后，獨自回家如何應對母親，他已經有腹稿了。
“我這是以身作則在教導卡卡西如何同女孩子交往。”
嗯，這個答案絕對能讓母親大人滿意。
......
不出涼介所料，在得到涼介這樣的回答后，母親看向他的目光充滿了欣慰，同時又用恨鐵不成鋼的語氣狠狠數落了一番卡卡西。
“母親，我去修煉了。”如同往常一樣，幫助母親收拾了餐具后，涼介才開始每天晚上的修煉。
由于上學的緣故，每天給到涼介完成懸賞任務的時間都變得極為有限，也就是在這種情況下，他的實力才會在不到一年的時間內達到現在的水平。
“涼介。”
“父親。”
正在閉目提煉查克拉的涼介聽見朔茂在喊他，連忙站起身來。
“卡卡西準備申請提前畢業，你又是什么打算呢？即便排除開你的傳承，你們兩兄弟的實力也是相差無幾的。”
“提前畢業嗎？”并沒有第一時間給出自己的答案，涼介反而開始了思考其中的利弊。
提前畢業的好處自然是可以預見的，作為5歲就能從忍者學校畢業的小孩，天才之名必然會名傳木葉，而且這種打破畢業年齡記錄的天才勢必會更加受到高層的重視和修行資源的傾斜。
尤其對于涼介自身來講，他很懷疑要切實通過畢業考試，拿到下忍的稱號后，外掛才會有新的元素出現。
但是，那也等于將自己放置在了眾多或明或暗的目光之下。如此一來，自己身上的秘密很難做到完全保密，畢竟成為下忍就意味著需要出任務。
最初的D級任務還好說，無非就是一些普通人的委托。
可忍者小隊最終也是要完成C級任務的，或是剿滅山匪強盜，或是擔當商隊護衛。這些任務很容易遇到突發狀況，這種情況下為了自身的安危，極可能在不得已暴露出部分的秘密。
而這些秘密一旦被團藏這個老陰比過早的關注到，可能會加劇那件事情的應對難度。
“父親，我們能進去談談嗎？”
“嗯？”朔茂有些奇怪涼介的反應，這是要去那個布置了結界的房間嗎？
“坐吧。”
“是，父親。”
盤膝跌坐，涼介很是鄭重地看著眼前的父親，然后他開口的第一句話，就讓朔茂皺起了眉頭。
“父親大人，你如何看待三代目火影，如何看待村子。”
沒有第一時間回答，經歷過無數陣仗的朔茂豈能聽不成涼介話中暗藏的意味，沒有尊稱“火影大人”，而是平淡的“三代目火影”。
“我們父子之間，沒有什么不能說。談談你自己的想法。”
“是，父親大人。”
端起放在眼前的茶水，涼介淺酌一口，醞釀著措辭。
“父親曾經說過，我們旗木一族自戰國時期起，就是千手一族的附屬家族，曾為千手一族立下了不少的功勛。”
“是的，盡管千手一族已經不復存在，我們旗木一族也就只剩下我們父子三人，但這是不容忘卻的歷史。”朔茂點了點頭，對于兒子記得家族的淵源很是欣慰，只是，他感覺接下來不會是什么好話。
果不其然！
涼介的下一番話，讓朔茂原本舒展的眉頭驟然一緊。
“自二代火影大人遇害，三代目與千手在是否報仇上產生沖突。雙方的立場與訴求，我都能理解，甚至我也贊成三代目暫時壓下報仇一事的做法。”
“可千手一族為何在接下來的第一次忍界大戰中接連喪失高端戰力，第二次忍界大戰中千手繩樹不但戰死，甚至連內臟都被掏空。”
“自此之后，千手一族除了擁有‘三忍’之稱的綱手姑姑，就只剩下小貓三兩只和一些普通的千手族人。”
“如今，偌大的千手族地再也沒了千手一族。”
“而我們旗木一族，自我那沒見過的祖父起，就沒什么人了。祖父的年齡往上推，那可就是一戰的那段時間啊。”
“更不要說木葉曾經的盟友漩渦一族，如今就剩下我們三個無法顯露血脈的族人和顯露了血脈卻又可憐的玖辛奈姑姑。”
說到這里，涼介停了下來，他相信自己不需要再往下說，父親也能知道他的潛臺詞了。
屋內一時之間陷入了靜謐，父子兩人盡皆沉默不語地看著眼前的茶杯。
良久，一聲略帶沙啞，卻又意味不明的聲音響了起來。
“所以，涼介，你是在懷疑三代目嗎？”
“我不知道你從哪里知道了如此多的事情，你說的也確實是實情。但是，你跟作為火影嫡系的父親我談論這些真的不應該！這也不是你可以去觸碰的事情。”
話語看似在敲打，但涼介并不擔心，相處了接近五年的時間，父親到底是個什么人，他有把握。
迎著父親刻意顯露出來的嚴肅目光，涼介帶著一抹嘲諷的笑容說出了真正讓他臉色為之一變的話。
“父親，三代目也許沒有我猜想的那么陰暗，畢竟他是一個身處光明的人。”
“可是，當你在村里的名望已經威脅到了三代目心中的下一任火影人選之后，三代目還能視你如嫡系嗎？”
“如果在此期間，有人刻意挑撥、攻訐與你，你覺得三代目會如何？要知道，因為你在上一次戰爭中的表現，村子里有不少人是將你視作下一任火影候選的。”
“臭小子，你到底知道什么，想說什么！老實說，再在我面前裝神弄鬼的，小心我揍你。”直到此刻，朔茂再也不把自家這個早熟的大兒子當個小孩看待了，開始以一種極為認真的態度對待父子間的談話。
“父親，你知曉的陰陽師會祈雨，擅占卜，而我傳承的陰陽師可以通鬼神，言生死！”
“我，無意間看到了你的死亡......，有人為你布下死局，能解開之人卻漠視一切！”
打量著父親的神色，雖然被兒子說預見了自己的死亡，但朔茂臉上的神色卻沒有任何的不虞。
“三代目就有千般謀算，亦無你口中那般陰暗。”
“可是父親，三代目就算是偉光正的化身，但是志村團藏以及他手中的根呢？”
朔茂的眼角狠狠抽了抽，這個大兒子究竟從陰陽師傳承里獲得了什么力量，為什么知道如此多的隱秘之事。
“就算你說的都是真的，那么和你們兩兄弟提前畢業有什么關系。”對于陰陽師的詭譎能力，朔茂沒有發表任何意見，而是將話題轉回到提前畢業上。
“木秀于林風必摧之、樹大招風。”
“不論是一個，還是兩個在五歲的年齡就從忍者學校畢業的兒子，都將會進一步推高你在村中的名望。”
說到這里，涼介端起已經涼了的茶杯，平靜地喝著茶水，不再發表意見。
“你啊，心思從小就這么重。要不是我看著你長大的，我真會懷疑你被鬼之國的魔物給附體了。”
“唔。魔物不是該成天想著毀天滅地嗎，才不會像我這樣善良乖巧。”
“你這不要臉的勁，也不知道跟誰學的。我和你母親都不是這樣的人。不過要是卡卡西也能像你這般不要臉，我以后都不用為你們過多擔心了。”
“嘿嘿。”裝傻充愣地笑著，心中卻是暗自松了口氣，父親今后不會再有多余的懷疑了。
“走吧，我們該出去了，待了這么久，綾子該擔心了。”
猝不及防的狗糧......
“另外，涼介。你真以為父親我什么都不知道嗎？這幾年村子里其實并不平靜啊！”
“那父親你......”
搖了搖頭，旗木朔茂沒再說什么，推門而出。
雖然父子間的談話就此結束，但涼介知道，自己的目的已然達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