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街,一家夜總會里。
包廂門忽然被推開。
一個小弟快步走進來,硬著頭皮向快要發飆的咸濕報告:“大哥,我接到消息,刀仔擎召集了小弟進了花園街,不知道要干什么。”
“花園街?”聽到小弟的話,咸濕整個人一哆嗦,“我艸,是猛犸!MD不會是沖我來的吧?”
掙扎著撐著發軟的雙腿站起身來,咸濕趕緊吩咐小弟道:“去通知小弟們,讓他們都注意點。一有風吹草動,趕緊集合!”
“好的大哥。”小弟趕緊出去了。
O記,李文彬沖進林總警司辦公室,一臉驚慌:“林sir,剛接到線報,猛犸帶著人朝著上海街的方向去了!我請求立即出動人馬,控制事態發展!”
辦公室角落里一個聲音響起:“李sir,別緊張,事態并不會擴大。”
“黃志誠!眼下的情況,稍不留神洪興和東星就會全面開戰,你憑什么說事態不會擴大?”
“我有線人,情報顯示這是一場私人恩怨,不是兩個社團開戰。”黃志誠口中的線人自然是韓東了。韓東在行動之前聯系過黃志誠,將他的計劃告知。
“黃sir,這明顯是黑社會搶地盤,你跟我說是私人恩怨?到時候因市民投訴你負責嗎?”
“李sir,別激動。”林總警司淡定地問了一句,“黃sir,你的線報可靠嗎?”
“可靠。”黃志誠點頭,心里暗道“一定要可靠啊”。
林總警司點了點頭:“那就去看看,不要輕舉妄動。”
“哼!”李文彬一口老血憋在胸口,摔門而去。
得到O記的“線報”,旺角警署再一次對古惑仔的規模械斗采取了觀望措施。
“你他媽找死啊!”包廂的門再次被人狠狠推開,好不容易緩過來的咸濕正準備再和自己的“新媽”交流母子感情呢,被這忽如其來的一下嚇了一跳。
小弟此刻已經慌張到顧不得滿臉憤怒的咸濕了,大喊道:“大哥、大哥不好了!那些人就是沖上海街來的!”
咸濕又一次哆嗦了,提著褲子喊道:“你說什么?”
小弟大聲道:“大哥,猛犸帶人來掃上海街了!”
咸濕吼道:“我艸,還真是沖我來的!趕緊給我召集人,敢來我的地盤,今晚讓他們有來無回!”
“MD我跟猛犸無冤無仇,掃我的場子干什么?”看著小弟跑出去的身影,咸濕皺起了眉頭。
時間已經快深夜,街面上來來往往的本來就以古惑仔居多,咸濕的人馬也得以快速聚集了起來。
咸濕的人馬動作不算慢,可他們再快,也快不過被韓東這頭猛犸巨象帶領的大隊。
“殺!”韓東沒有多余的廢話,大步踏入了上海街,大批洪興仔提著砍刀水管的人馬跟著他涌入街道。
而上海街內,是匆忙聚集起來的東星仔們。
跑路是不可能跑路的,韓東一副掃蕩上海街的樣子,逼得咸濕只能硬著頭皮帶著小弟沖出來。
“猛犸,你他媽帶這么多人過來是什么意思?想和東星開戰嗎?”
然而韓東根本就不玩古惑仔擺場子放話對罵談不攏再械斗那一套,已經提著雙刀朝著咸濕的隊伍沖了過來。
咸濕手里拿著一把開山刀,見到來勢洶洶的韓東,臉上的肌肉不住跳動著,緊張之下,忍不住怒吼出聲:“猛犸!老子跟你無冤無仇——”
“咸濕!你還記得我嗎?”十三妹跟著韓東沖了上來。
咸濕臉色大變:“艸尼瑪的猛犸,男人婆你也要!”
在咸濕看來,明顯是十三妹傍上了韓東,找了大佬替她出頭來了。
咸濕的話讓十三妹的動作竟然停滯了瞬間,下意識瞥了一眼韓東,卻沒想到韓東壓根沒看她,而是提著刀悶頭沖向咸濕,心中有一絲難過閃過。
“給我砍死他!”咸濕狠狠的擺手,大批東星仔嘩啦啦朝著韓東涌了過去。
韓東的眼睛死死盯住咸濕,向著咸濕奔去。
別看韓東今天帶的人多,大多數其實是充數的四九仔,沒有一個夠得上紅棍的。
如果沒有韓東,只要東星頂住他們一波沖鋒后來一波反殺,這幫洪興仔就只有潰敗的結果。
但有韓東在,這一波沖鋒就是大順風。
看到一層又一層的東星仔朝自己涌過來,一身西裝的韓東心中暗笑,他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迎頭朝著一個拿棍子砸自己的東星仔,韓東一腳踹出去,將對方踹得飛起,砸到了四五個東星仔,應是踹出了一個大空擋。
旁邊的東星仔繞過來,韓東一手一刀,左右揮舞,兩個東星仔拿刀的胳膊就垮在了一邊,隨后就慘叫一聲,倒地哀嚎。
就好似某個版本的猴哥一樣,韓東還沒使力對方就全躺下了。
眼看韓東都已經沖破東星仔們的外圍防線,刀仔擎在外圍看到情況,立刻朝著自己的嫡系小弟喊道:“兄弟們,上啊!”
雙方轟隆一下撞在一起,刀仔擎看著眼前的人就是一刀。
“這么簡單?”刀仔擎從來沒打過這么順的戰斗,古惑仔的戰斗從來都是打爛仗,哪有韓東這樣,就像古代戰場上的猛將一般,帶頭沖陣,直奔對方頭領。
韓東所過之處,沒有一合之敵。凡是落在他身后的,要么已經被砍廢,要么已經被嚇破了膽子。所以當這些恩落在刀仔擎的隊伍里時,已經成了一個個待宰的羔羊。
咸濕哪里見過這種只存在于傳說中的猛人,這根本不是古惑仔之間的戰斗,明明就是屠殺好不好!
咸濕好不容易穩住打顫的雙腿,鼓起勇氣也只喊出了一句:“我才不怕你!”
呼喊著,咸濕掄著手里的開山刀朝著韓東咋過去,卻只見韓東左手刀光閃爍,砍刀正握變成反握。
鏗鏘!
韓東單手橫刀架住了咸濕的大刀,想要抽刀的咸濕看著韓東揚起了刀,只覺自己的人生都快要開始倒放了:“完蛋了…”
然而韓東仿佛瞧不起咸濕似的,一刀拍在了咸濕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