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超這話說的有些誅心了,簡杰知道再多說楊阜的壞話一點兒效果都沒有,人家楊阜才是馬超的自己人,疏不間親的道理簡杰還是懂的。
想到這里簡杰只好向馬超行了一禮:“良藥苦口利于病,忠言逆耳利于行。這楊義山是個包藏禍心之人,將軍如此信任他定為其所誤!不過將軍既然不肯信我,我也不愿意多說。算算時間,我家主公恐怕已經在葭萌對劉季玉動手,簡杰自請告退,返回葭萌相助我家左將軍!”
簡杰已經幫馬超做了很多事情,可是這家伙竟然一點兒都不領情,覺得在涼州混得也沒有多少滋味的簡杰萌生退意,準備返回葭萌,那里才是他的家。
“這些日子也是有勞簡從事了!改日定當設宴歡送簡從事!”而馬超也是向簡杰拱了一下手,也沒有站起來相送,便由著簡杰離開。
“韓超,不聽好人言,你就等著吃虧在眼前吧!”辭別馬超之后,簡杰在心里暗暗得咒罵著涼州帶孝子,自己簡直如同馬騰一般苦逼。
“簡從事好!”只是就當簡杰還沒走出幾步,卻是有馬超手下的部將,非常熱情得朝著簡杰打了一個招呼,赫然是楊阜最近推薦給馬超的將領趙衢。
看著這個把馬超殺成光桿司令的家伙,簡杰心情好了許多,也是笑著向趙衢行禮道:“見過趙將軍!”
說起這趙衢來,僅僅在歷史上留了一小段記載——楊阜和姜敘反馬,趙衢建議馬超去平叛,還真把馬超給忽悠住了。結果馬超剛一出城,趙衢便在馬超老窩冀城叛亂,順利奪取冀城,然后關閉城門抵御馬超,順便把馬超在冀城的一家人殺了個干凈。
這馬超也真是心大,楊阜都反了,不但不清理與楊阜來往緊密的故人,竟然還把老巢交給趙衢這樣的叛亂潛在分子,真活該他死全家。
之所以能記住這么一個只留下一處記載的名字,完全是因為簡杰不認識“衢”字,結果現在倒好,簡杰一眼便認出這個內鬼來。
“簡從事這事要走嗎?”平心而論,這個趙衢倒是一個自來熟的性格,嘻嘻哈哈的,很容易便能和人交上朋友。
“是啊!我這就要離開涼州,返回葭萌!”簡杰有些誤會了趙衢的意思,直接把自己要離開涼州的事情說了出來。
“怎么不在這里多玩玩兒?涼州可是個好地方啊!”雖然巴不得礙事的簡杰早點兒滾蛋,但趙衢還是一臉誠懇得說道。
“就怕再在這里待下去,惹得征西將軍厭煩!”看著不知道自己已經識破他偽裝的趙衢在這里和自己套近乎,簡杰也是有些蛋疼。
“行啊!改日我給你送行!再給你帶點兒涼州的土特產回去!”
“有勞…對了,趙將軍身上這塊古玉,可是相當精美,不是凡物啊!”正說著的時候,簡杰突然間冒出了一個想法,畢竟擁有很多歷史知識的簡杰,可以借鑒此后兩千年的歷史,想出不少妙計來。
簡杰仔細觀察了一下趙衢,想要看看他有沒有什么比較顯眼的物品,只是看來看去,卻只看到他身上佩戴的玉佩比較特殊。
中國古代特有的玉石文化,在大漢得到了進一步的發展,也使大漢成為中國玉器發展的巔峰時期,玉器在大漢又分為禮玉、葬玉、飾玉和陳設玉四大類,基本上所有的達官顯貴們都會帶上一塊飾玉。
這趙衢出身涼州豪族,自然也要佩戴個飾玉,要不然豈不是跌了身價。只是趙衢所帶的玉,卻和漢朝貴人所帶的玉不太一樣,充滿了異國情調,讓人過目不忘。
“前段時間,不是征西將軍派人到西域去談生意了嘛,西域這地方盛產美玉,當時便有人從那里帶回來了一些當地的玉器,我看著這紋飾與咱們的大漢的玉不太一樣,便花高價買了一塊戴上!”
隨著西域商路在一定程度上重新開通,涼州人的生活已經受到影響,這塊可能產自西域的和田玉,被西域工匠打磨之后,顯得精致異常,被馬超的人帶回涼州來。
“奧!原來如此!不知道這塊美玉在趙將軍手中已經多久了?這冀城之中還有多少人有這種玉?”隨著這塊醒目的飾玉出現在簡杰眼前,讓他思路一下子開闊起來,忍不住向趙衢問道。
“這塊飾玉到我手里面已經有一個月有余,是我一個老熟人去西域帶回來的,這本來是他私人想要珍藏的,結果卻被我軟磨硬泡要過來,可是費了我不少口舌。這東西目前來說,在冀城中可是獨一份的存在!”說起這塊飾玉,趙衢不免有些得意。
“我非常喜歡這塊美玉,不知趙將軍能否將這塊美女轉賣給我?雖然知道有些奪人所愛,但我也非常喜歡這塊美玉!不知道趙將軍能否忍痛割愛,簡杰一定會出一個讓趙將軍滿意的價格!”在問明白這塊美玉可能是趙衢獨有的,簡杰笑得更加燦爛。
“什么滿不滿意的!簡從事拿著便是!”只是這趙衢卻比簡杰所想的還要豪氣,竟然直接便把美玉從身上摘了下來,塞到簡杰手中。
“趙大哥,您太客氣了!我不能白拿您這么貴重的東西!”拋開這個敵對的身份,趙衢還真是一個爽快人,這反倒讓簡杰有些過意不去,畢竟自己在這里算計他。
“嗨!沒事!這玉也就是在咱們大漢比較值錢,我聽我去西域的那個熟人說,西域有一個于闐國,國內盛產美玉,這種品質的玉,在于闐那里數不勝數,值不了多少錢!征西將軍要重開與西域的商路,以后這美玉將會源源不斷流入我們涼州的!”
于闐國便是日后的和田,自然是盛產美玉的,聽了趙衢的話之后,簡杰笑了一下,也就沒有再勉強,順手接下了趙衢的美女,然后笑道:“趙大哥這個朋友,我簡杰交定了!希望日后還有相見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