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黃猿感覺體內熱量正在快速流失,身體越來越冷,意識也有些模糊之時,一道身影卻已是倏然如電閃般出現在了場中。
一眾剛剛從黃猿重傷頻死的震驚中,還未回過神來的征剿軍眾,看到那身著火烈鳥服飾,帶著一副大大蝙蝠鏡的男人身影。
那本來由喜轉驚還未平復的心情,頓時陷入了一片絕望的死寂之中。
莫非的回轉,預示著夢魘海賊團的援軍到來。而自己這方,卻剛剛喪失一名頂尖戰力。
此消彼長之下,他們的這番行險一搏已是先機盡失,如果不出現什么奇跡事件,他們的敗亡基本已然成了定局。
而此時莫非看著躺倒在地,氣息已是幾近于無的黃猿,眼眸中卻是閃過一絲糾結神色來。
有了暗暗果實的他,如果不是遇害到極為適合自己的果實能力。
他是定然不會輕易放棄暗暗果實力力的,閃閃果實雖然也算一顆頂尖果實,但對自己的幫助卻遠沒有響雷果實來得大。
而且黃猿這人,莫非到也并不反感,就這樣死了實在有些太過可惜了。
“黃猿,你馬上就要死了,還有什么未了愿望沒?”
莫非蹲身在氣息越加微弱的黃猿身前,故作惋惜的問了黃猿一聲后,便自顧自的長嘆呢喃道:
“可惜你不可能為我所用,不然這么點傷,小爺我揮手間就能冶好,你又何必白白陪上性命。”
本來已然處于彌留之際的黃猿,聽到莫非這番呢喃自語后,眼眸中那本來快要散去的生機,卻是突然再次凝聚。
只見他突然抬手緊緊握住身旁莫非腳裸,嘴中一邊吞吐著血沫,一邊希臆的斷斷續續開口道:
“你都沒問過我,怎么知道我不愿意跟你混。我不想死,快救救我!”
背對著黃猿的莫非,在黃猿伸手握住他腳裸時,嘴角便已是立時揚起。
待聽完黃猿那希臆中帶著幾分氣急敗壞的求救話語后,臉上頓時便已是當場樂開了花。
認真起來的黃猿,幾可算做海賊王中最棘手的頂尖戰力。
不但保命能力極強,殺傷和各個方面幾乎都完全沒有短板,這樣一枚給力的打手投效,他又怎么可能不開心。
“治療你到是沒問題,不過我得先取你一縷靈魂之火保證你說話算話。
現在放開你的精神意志,配合我的動作,千萬不要反抗哦!”
就在莫非和黃猿交流的同時,一眾被莫非帶來的援軍,也開始迅速入場,和海軍一方展開了混戰。
緊趕慢趕回到香波地島后的莫非,可沒再吝惜逆襲點數,當場就狠砸數十點,招來了數名X世界的頂尖戰將。
金發貝比.約翰,冰男,X兵器小賤賤,紅坦克,再加上再先招來的阿撒佐,海賊一方立時便多出了五名大將。
這些人每個都有著最少四級的變種能力,剛一出現,立時便在戰場上掀起了一波腥風血雨。
路上不停在蓄力的紅坦克,此時就像一輛開了核動力的裝甲野獸,一路上阻擋他的所有對手,均在瞬間被撞成肉泥。
而火男約翰和冰人鮑比,則都有著堪比自然系能力者的強大殺傷。
一時間場上立時烈焰狂舞,冰晶齊飛,殺得一眾征剿軍是鬼哭狼嚎,哀嚎遍野。
而花了莫非十五逆襲點數方才招來的小賤賤,則也沒白瞎他的超高要價。
只見他眼中紅光驟亮,一道鐳射光線已是瞬間從其眼中迸發,當場將前方諾大一片區域的所有生物瞬時腰斬。
而當驚怒不已的赤犬倏然近身,向他發動攻擊之時。
兩把艾德曼合金的鋼刀已是立時出鞘,一通疾風驟YU般的兇狠斬擊,砍的本想著突臉撿漏的赤犬頓時懷疑人生。
而那被莫非唯一從魚人島帶回的范奧.卡,則是化身成了戰場死神。
那些正在交戰中的海軍中高層,不時便會突然頭顱穿孔,死得悄無聲息。
這般詭異的情景,讓海軍一方高戰們心神不得不始終緊繃,生怕一不小心就布了同僚的后程。
這導致他們越打越畏首畏尾,各種招式更是大失水準,間接導致戰局陷入了徹底的崩壞之中。
“鬼蜘蛛中將…!茶豚中將…!”
隨著鬼蜘蛛和茶豚這兩名海軍中層核心戰力戰死,征剿軍一方那本就陷入谷底的戰意,終于在這一刻迎來了雪崩。
隨著第一名海軍戰士逃跑未被追趕,隨著第一名賞金獵人投降被接受。
那些觀望的征剿軍眾們,頓時紛紛拋下武器,開始大批大批投降起來。
“全軍撤退!”
剛剛將杰克打退的戰國,見到這無數部眾投降的慘敗畫面,不由在身形一頓后,極為不甘的喊出了撤退命令!
剛剛將黃猿靈魂之火打上控魂烙印重新送回,并以一道自愈能量穩住其傷勢的莫非。
見到征剿軍那兵敗如山倒的場面,臉上不由浮現出亢奮激動的神情來。
“宜將勝勇追窮寇,不可沽名學霸王!兄弟們,隨我沖鋒!”
在莫非手持兩把銀白巨型長刀,一馬當先,率先發起的沖鋒帶動下。
一眾夢魘海賊團新老成員,紛紛像打了雞血一般,嗷嗷直叫的向著逃跑的海軍發起了追殺。
在投降不殺的口號下,一切妄圖負偶頑抗的敵人,均都做了刀下亡魂。
當然也不是沒有列外,比如莫非就極為仁慈的留下了達斯琪和緹娜兩名海軍女將。
讓人五花大綁了起來,等待他一會來‘審問’!
其實莫非最想抓的還是海軍女中將桃兔,不過有著準大將實力的桃免,可不比達斯琪和緹娜那般好抓。
所以莫非只能退而求其次,抓兩只小野貓先應應景。
海軍雖然兵敗,但除了黃猿被莫非策反,鬼蜘蛛和茶豚戰死外,頂尖戰力到是并未折損太多。
尤其其中還有著卡普和藤虎綠牛等人,一直沒有全力發揮實力。
所以莫非到也沒打算逼的太緊。
端掉對方臨時基地,將對方中低層戰力基本全殲后,莫非就帶人不急不緩的開始尾隨追殺起來。
對于海軍這些高級戰力,莫非本就沒想著盡數誅殺。
除了少數死忠份子外,其中不少人都是十分有機會爭取的對像。
一個出色的反派,上策伐謀,中策伐交,下策伐兵的道理,可是被他當做座右銘在奉行。
除非實在沒辦法了,不然他才不會選擇下策去硬剛。
對方現今留存的戰力,一旦拼死行險一搏,可是有極大可能拉上他陪葬的。
茍字真言常記心頭的莫非,又怎么可能讓自己去冒這個險。
看著旁邊剛剛投誠,此時正在仔細檢查自身傷勢,神色還有些失魂落魄的黃猿,莫非眼中頓時便是一亮。
“老黃啊,你說你這么厲害,要是突然逃了回去,應該也是很正常的情況吧。”
不過呢,香波地島不太平,你就直接回海軍總部吧。
我說你一表人才實力超群,海軍元帥這么重要的職位,就應該讓你來當啊,你覺得我說得有沒道理?”
看著面前滿臉帶笑的莫非,黃猿稍一沉思,便已是明了了莫非話中的意思。
“這他媽是讓我做間啊!”
不過如果我真能功成,以現在夢魘海賊團的實力,加上自己的幫助,好像推翻天龍人統治的計劃,也不是什么難事了啊!”
想通了這一點的黃猿神情頓時變得亢奮了起來。
做為海軍大將的他,自然不可能無原無故變成一名咸魚黨。
曾經的他,也曾心懷正義想要將世間污穢盡除。
然而隨著見識到越來越多黑暗,直到最后才終于認清,天龍人便是這世間最大污穢這個真理。
這期間他也不是沒有想過改變,所以他一路努力爬上了大將位置,然而當他認清哪怕成為元帥,也是在給天龍人當狗的真理后,他心中的信仰終于崩塌了。
于是一個心懷大志的上進青年,終于被殘酷的現實給變成了能混則混,每天上報就是為了混日子的咸魚黨。
但今天莫非給他的這條路,雖然荊棘密布,但卻重新點燃了他心中那顆,曾經也曾怒放過的真理火種。
“我也覺得是,畢竟現在的我,也沒有第二條路可以選擇了不是嗎?”
雖然他仍舊倔強的為自己找了個借口,但他的眼眸中,卻已然一掃往日的頹廢昏沉,再次變得閃亮炙熱起來。
看著化光離去的黃猿身影,莫非嘴角輕輕一揚后,便轉身再次加入到了追擊隊伍之中。
此次海軍逃跑的一眾人中,所有人他莫非都可以放過,唯獨有一個人,必須死在這香波地島!
香波地島西岸的一處茂盛從林中,剛剛從港口撤離的一眾海軍高層,基本都來到了這里。
除了卡普,綠牛,藤虎等人略顯從容外,其他參戰之人,此時都是有些狼狽頹然。
而其中最為明顯的,就屬赤犬和戰國了!
前者完全不能接受此戰會敗的如此慘。
不但折了身為多年同僚的黃猿,更是連自己最為看重的心腹鬼蜘蛛,也同樣喪命在了這一戰中。
戰國則完全是自責和無力交織,做了這么多年海軍元帥,眼看就要退休了,結果在最后關頭出了個多弗朗明哥。
不但讓他退休無望,還屢次三番挫敗他的計劃。
這次的大敗,如果他沒有個好的理由解釋,他恐怕極有可能要去推進城走一遭了。
“畢竟,如此大敗,總要有個替罪羊平復下軍心不是嗎?”
眼見自己的老搭檔這般頹然,旁邊本來還悄然為自家孫子高興的卡普,一時間也是有些不好意思起來。
畢竟他除了在海王類來襲時出了些力外,后面的幾場大戰,他老人家可是在全程滑水。
“戰國,接下來你打算怎么辦?要不我去搶條船,咱們一起先撤吧!”
卡普的話語一經說出,立馬得到了不少人的擁簇,畢竟如今的他們,怎么看都沒有機會翻盤了。
然而就在戰國都有些心動之時,旁邊卻是突然響起一道陰冷的男聲。
“撤退?我們敗的這么慘,如果不設法補救一下,回去后我們怎么向世界政府交代?”
下意識的反駁完卡普提議的赤犬,一邊抽著他口袋中最后半截雪茄,一邊猛然起身,憤怒的一拳砸倒了,旁邊需要雙人環抱的巨木。
“那薩卡斯基大將,你到是說個可行的方法啊,這種亂發脾氣的行為,你最好少在我面前做,不然我怕我會忍不住揍你。”
看著面前白天差點又一次殺掉他孫子的赤犬,卡普眼眸中少見的閃過一縷寒芒,便冷聲質問警告道。
“卡普!別以為我不知道你一直恨我入骨,怎么想打架嗎?”
此時的赤犬像條擇人而噬的瘋狗一般,一邊狂吐著煙霧,一邊通紅的雙眼與卡普對視,顯然是有了,和卡普這劃水大師過過招的想法。
“那就來啊,怎么你以為老頭子我提不動刀了嗎?”
做為曾經拳鎮四海威壓海賊王的存在,卡普什么時候認過慫,當下便一拋背后大氅打算和赤犬過過招再說。
眼見兩人下一刻就要爆發戰斗,做為元帥的戰國不得不收攏頹敗心情,站出來怒聲喝斥道:
“怎么?敵人還沒來,你們就要先窩里斗打死打殘不成?
有這力氣,一會留來對付追兵行不行?”
聽到戰國的怒斥后,兩人這才同時冷哼一聲,雙雙背過頭去誰也不搭理誰來。
眼見兩人終于停止爭吵,戰國這才在心累的長嘆口氣后,強打精神,安排起麾下人馬接下來的行動來。
“青稚,綠牛,桃兔,你們兵分三路,去附近港口打探下情況,看哪里還有泊船停靠,不管接下來是打是撤,我們起碼要保證退路通暢才行。”
說到這里的戰國望了眼欲言又止的赤犬,這才有些不耐的開口詢問道:“薩卡斯基大將,你是還有什么要補充的嗎?”
赤犬雖然長相粗獷,但可是個十分工于心計之人,自然也聽出了戰國話語中的不耐。
不過他卻仍舊固執的開口道:“那追兵怎么辦,我想他們要不了多久就會追上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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