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慕華的話語讓廳中眾人驚詫不已,玄難、玄寂二僧更是齊聲疑惑的向其問道:
“薛居士,我方丈師兄數年未曾離寺,而少林寺中也向無女流入內,這大金剛掌力,恐怕決非出自我師兄之手吧。”
“那就奇怪了,這世間難道還有別人會這大金剛掌嗎?”
“神醫,我們是不是先救治下阿朱姑娘?”
喬峰見阿朱臉色越加慘白,此時已是幾近虛脫,不由開口提醒道:
然而他不提醒還好,他這一開口,廳中頓時又陷入了同仇敵愾的氣氛當中。
人群中的喬冠清更是當開口點火道:
“喬峰你這契丹野種,今天既然來了,那就別想再走,眾好漢,我們一起出手誅殺了這殺親弒師的惡賊。”
本就欲出手的眾人,被全冠清一撮使,頓時便欲一擁而上。
然而喬峰卻是將手一抬,一掌將上前的幾人擊飛,趁著震駭住眾人的當口,向著游氏兩兄弟開口道:
“兩位游兄,在下今日在此遇見不少故人,此后是敵非友,心下不勝傷感,想跟你討幾碗酒喝。”
眾人聽他要喝酒,都是大為驚奇,唯有莫非在旁邊看的津津有味。
劇中這一幕,可謂是盡顯喬峰之豪氣,其一人與天下英雄飲灑斷交,往日情義就此而絕,我殺你不是忘恩,你殺我不算負義。
當時可是看的莫非熱血沸騰。
而游氏雙雄聽到喬峰要喝酒,亦是詫異不已,不過到也沒拒絕,當即便吩咐莊客取酒來。
聚賢莊今日開英雄之宴,酒菜自是備得極為充足,片刻之間,莊客便取了酒壺、酒杯出來。
喬峰見了開口便道:“小杯怎能盡興?勞煩取大碗來裝酒。”
待莊客取來大碗后,喬峰也如劇中那般,讓幾名莊客按他要求將跟前大碗斟滿。
喬峰上前端起一碗酒來,對著廳中眾人說道:
“這里眾家英雄,多有喬峰往日舊交,今日既有見疑之意,咱們便干杯絕交。”
“哪一位朋友要殺喬某的,先來對飲一碗,從今往后,往日交情一筆勾銷。我殺你不是忘恩,你殺我不算負義,天下英雄,俱為見證。”
眾人一聽此言,均是心頭一凜,大廳上頓時變得鴉雀無聲。
廳上眾人大多曾與喬峰打過交道,又怎么不知他武功超絕,自己要是貿然上前與他喝酒,萬一喬峰趁機動手,他們豈有活路。
一片寂靜之中,忽然走出一個全身縞素的女子,正是馬大元的遺孀馬夫人。
他的出現,頓時吸引了廳中眾人目光。
莫非抬眼望去,發現這娘們三十來歲的人,竟然如二八少女般,皮膚白皙,眉目清秀,相貌也生的頗為艷麗。
不過想起劇中這女人的蛇蝎心腸,頓時陣陣惡寒。
接下來喬峰如劇中那般,和廳中眾舊友喝下絕交酒后,又將那想將他灌醉,且嘴上不干不凈的向望海一腳踢飛。
抬頭深深看了一眼,始終沒有上前和他喝絕交酒的莫非后,縱身一躍便已跳入院中,對著莊中眾人猛然大聲吼道:
“哪一個先來決一死戰!”
眾人眼見他神威凜凜,一時間竟無一人膽敢出戰。
莫非見眾人畏畏縮縮不敢上前,心頭便已不屑,當即便出言譏諷道:
“一群鼠輩,如此多人,竟無一人敢向喬兄出手,那你們又談何圍剿之事。”
許是莫非的激將法起了作用,游氏兄弟兩人當先便跳入院中,向喬峰發起了攻擊。
眾人被兩人帶動,也是一窩蜂的涌入院中加入到圍攻的陣列里。
戰局瞬間便進入了白熱化,場上刀槍揮舞,掌力并發,慘叫之聲不絕于耳。
喬峰的實力,在天龍一直是個迷,劇中只要BGM開起,他就像似戰無不勝的戰神一般,從來未逢敵手。
莫非想要完成逆襲任務,就必然注定與喬峰為敵,現在有這機會,他自然是要趁機掌握越多信息越好。
院中的喬峰勢不可擋,應對起數百人的圍攻,竟然還尚有余力放水,其間更是數次對丐幫之人手下留情。
場上能對他造成威脅的,也就是游氏雙雄和譚公、譚婆,丐幫長老、鐵面判官單氏父子,趙錢孫,少林二僧。
莫非看著場上情形,不由有些鄙夷的開口嘆道:
“這中原武林,如今竟已如此不堪嗎?”
薛慕華醫道極精,武功卻連一流都算不上,自從和他七個師兄弟,同時被師父開革出門后。
不肯另投明師的他,別出心裁的想出以治病與人交換武功的方法。
這些年東學一招,西學一式,貪多嚼不爛,結果沒一門功夫練到家。
此時見喬峰和眾人搏斗,出手之快,落手之重,實在是打破他三觀的強。
不由得臉如死灰,一顆心怦怦亂跳,連話也說不出來,更不用說上前動手了。
聽到莫非鄙夷的感嘆,因為畏懼而沒有出手的他,臉色頓時鐵青,不由出口反駁道:
“慕容公子既然如此看不上中原武林眾人,想必實力定然極強吧,為何不下場與那喬峰過過招呢?”
聽了薛慕華的激將之言,莫非轉頭玩味的打量了其一眼,眼眸中譏諷之色越加濃郁了幾分。
這人自己膽小怕事,卻想慫恿別人上前拼殺,本來自己還有過想法,想著收他做手下,現在看來還是換個人選比較好。
“我可拉不下臉,和數百人一起圍攻人家一個,到時自會另找時間與喬兄切磋,到時你要不要來觀戰呢?”
“這…!”
莫非的話語懟的薛慕華臉色一紅,只能吶吶的閉嘴不再言語。
場上喬峰因為沒有如劇中那般被阿朱拖累,此時卻已是越戰越勇,一時間打的中原群豪膽顫心驚,早已沒了先前那般氣勢。
場上眾人剛剛擠兌喬峰,讓他用起太祖長拳對敵,然而卻發現依然不是對手。
忽聽得趙錢孫大聲叫道:“管他使的什么拳法,此人殺父、殺母、殺師父,就該斃了!
喬峰一邊揮拳拆擋,一邊朗聲駁斥道:“你們說我是契丹人,那么喬三槐夫婦,便不是我的父母了。
莫說我絕無加害兩人,就算是我殺的,又怎能加我‘殺父、殺母’罪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