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鳴的爆炸聲中。
蒙古兵紛紛哀豪慘叫,紛紛以為是天罰降世。
在以樊貴和張君寶兩人為箭頭的錐形陣下。
被大幅調空的北面營盤,直接被陷陣武僧們,迅速突進、瞬間攻破。
蒙元中軍大賬內。
統軍主將阿術,此時正在大發雷霆。
剛剛將手下大將派去平亂的他。
怎么也沒想到,早已岌岌可危的襄陽。
竟然會有能力,派兵摸到自已身邊,而讓自己完全不知情。
此時南面的損失,雖然還沒有統計。
但憑看到的情況,損失定然不低。
這種情況,讓阿術心頭充滿了危機感。
畢竟他,明明已經派出了無數偵騎,在襄陽附近巡視。
如果襄陽有大的軍事調動,按理來說,他必然應該知道才對啊。
難道,對方來的是小隊人馬?
這個念頭剛出現在阿術腦海中,就被他自己給否決了。
能造成這么大動靜,怎么可能是小隊人馬能做到的!
憤怒的阿術,先是讓人將今夜值守將領,直接給砍了。
然后方才對著旁邊的,副帥劉整問話道:
“劉將軍!你對這事有什么看法?”
副帥劉整,本是大宋猛將,投降元蒙前,曾屢屢擊退元軍。
因此阿術對他很是看重,心頭疑惑的他,此時很想聽聽,這位漢人猛將,對此次襲擊的看法。
作為曾經的漢人名將,劉整對大宋的情況,知之甚深。
他曾是大宋北方人,為了報效祖國南下。
帶領數十人馬,破蒙古千人軍營。
劉整一戰得名,人送外號賽孝存。
可惜,賈似道上臺,發明了打算法。
于是,一個個名將,含冤而死。
當屠刀對準了劉整時,戰場上從不怕死的虎將嚇壞了。
是的他們不怕死,但是害怕窩囊的冤死。
他告御狀,各種申述。
無人搭理。一怒之下,投降蒙古。獻計進攻襄陽,并幫助蒙古人訓練水軍。
正當劉整打算說出自己看法時。
一名蒙元傳令兵,猛的掀開營帳門簾。
急切地沖入營賬中,大聲對著阿術道:
大帥!我軍營地北方,又有一只數量不明的軍隊,突然襲來。
多少人,值守將領可有前去御敵?
“稟大帥!察罕將軍,已經帶人去阻擋了,但好像已經快堅持不住了。”
本因聽到有人再次襲擊,而正要發怒的阿術,頓時心頭一凜。
震驚的站起身來,疑惑問道:
“對方有多少人,現在到什么位置了?”
阿術心頭,一股不祥的預感猛然升起。他的右眼皮開始劇烈顫動起來。
察罕望著前方,己方士兵被砍瓜切菜般的屠殺,眼神中已是滿布殺意。
當他接到北方營地,被人突襲,且傷亡慘重的消息時。
他們便第一時間,帶著自己麾下的千人隊趕了過來。
當看到對方,僅僅只有數百人。
察罕在松了口氣的同時,對于前面過來抵擋的幾個將領,內心已極度鄙視。
“幾百人而已,竟然讓對方將整個北營,攪動成這般模樣,簡直就是一群廢物。”
這種念頭,一直持續到了,他與陷陣營交戰的前一刻。
當他帶領著麾下的千人隊,與武僧陷陣營,正面對上時。
他才體會到了什么叫絕望。
當察罕一馬當先,沖入敵方陣中,正準備大殺四方時。
第一個遇到的小兵,就給他上了人生中,刻骨銘心的一課。
那名小兵,不僅沒被他輕易斬殺。
反到是在格擋開他的攻擊后。
反身一刀就將他騎乘的戰馬,給直接砍成了兩段。
自以為是自己大意,方才失手的察罕。
憤怒的爬起身來,想要找回場子。
結果一番交戰后。
“他發現自己…竟然打不過?”
“??????”
一臉問號的察罕,在親衛的拼死保護下,成功脫身。
察罕以為自己,是遇到對面刻意埋伏的高手。
一邊暗道僥幸,一邊再一次沖向了另一處戰場,找上了另一名僧兵。
“結果…他又沒打過!”
“你們他媽是什么鬼?”
“妖怪嗎?”
“個個這么強,還當什么小兵?”
察罕憤怒的怒吼出了聲。
然后…!
他的怒吼,成功的引來了,三名武僧士兵的注意。
“然后…察罕涼了!”
直到他被心寶,一刀捅穿心口致死的那刻。
他的眼神中,都依舊還充滿著驚駭。
“這樣一支軍隊,想殺誰殺不了?”
而他麾下的士兵們,士氣則受到了毀滅性的打擊。
自家主將,都打不過對方小兵?
這還怎么打?
接下來的戰斗,完全陷入了,慘烈的屠殺模式。
當貼木兒調集兵馬,趕到戰場時。
僅僅比察罕慢了一刻出發的他。
卻發現先他一步的察罕。
不但部隊已經打光,連察罕自己,竟然都死在了戰場上。
這一發現,讓貼木兒心頭,頓時警惕萬分。
他心頭已經料定。
來襲的對面軍中,定有頂尖高手埋伏。
于是貼木兒,讓手下將士,結成嚴密的鐵壁陣型。
將自己牢牢的,護在了陣中央。
嚴陣以待對面高手突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