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隨著薛剛,來到一處安全屋內。
此屋由數米厚的花崗巖,雕刻成磚建筑而成。
房屋外墻,還喪心病狂的包裹著層層鐵皮。
也不知道當初建這房子的人,到底是有多怕死。
三人來到房中。
隨著薛剛的命令下達。
數名士兵合力推出一架,用黑色錦布覆蓋的大型器械。
莫非有些好奇的,看著士兵們將錦布掀開。
一架巨大的三弓床弩,已是出現在了莫非視線。
那床弩整個置于絞車之上,旁邊士兵拿著的箭矢,足有數米之長。
槍矛一般的箭矢,寒光閃爍,其前方還包裹著層層火藥。
被如此利器射中的話,想必無論那人武功多高,怕也是定難生還。
更何況,這還是薛鋼魔改過后的產品。
只見幾名士兵,此時已將一根長矛般的箭矢,安裝在了床弩之上。
纏繞著一層火藥的特制箭矢,隨著絞盤絞動,緩緩拉緊,完全拉滿后。
專管發射的弩手,已是快步上前。
高舉起手中大錘,以全身力氣,猛的錘擊在了板機之上。
“嗖…!”
巨大的弩箭瞬間怒射而出,呼嘯著飛向前方,用來做為目標的一坐石山。
“嘭…嘭!”
接連數聲的巨大爆炸,讓身處安全屋中的莫非,感覺大地都仿佛在晃動。
待到聲音平息,三人方才來到屋外。
遠處做為目標,近十米高的石山,現在已是只剩一片凌亂的亂石。
看著遠處魔改床弩,造成的效果。
莫非感覺自己的計劃,已是徹底閉環。
所有一切,都已是準備妥當。
“薛剛!你做的很好!”
“后面的時間里,你將剛展示的那三種武器。
給朕大量生產,我要足夠支撐,打完這場戰爭的數量。”
“陸卿!你馬上派信使,北上襄陽,與呂文煥約定棄守事宜。”
“告訴他,十天后,我武國全軍北上,在荊州一帶,與元蒙做最后決戰。”
當風塵仆仆的樊貴,進入襄陽時。
呂文煥已是在襄陽渡口等候良久。
上次張君寶回信時,莫非便已派人,將幾對信鴿留在了襄陽之中。
所以此次皇家信使的到來,呂文煥早已收到消息。
在將樊貴迎入鎮守府后。
呂文煥派人,遣退了所有人。
與樊貴在書房中,進行了數個小時的長淡。
樊貴此次到來,并非只是送信。
而是帶來了莫非,手下最精銳的武僧陷陣營。
此次棄守襄陽,自然不能貿然放棄。
雖然城內居民在這段時間里,大多都已撤走。
但城內卻有著,近二萬的百戰精兵。
這些都是最精銳的士兵,長年的做戰,讓他們看慣生死,經驗豐富。
他們中的每一個,放到其他軍中,都能成為將校種子。
這是莫非計劃成功后,反攻的重要本錢。
所以樊貴身上,帶著一個極為重要的任務。
這個任務的成敗,直接決定著之后的戰爭走向。
為了增加成功率,樊貴還專程,跑到了張君寶的住所。
與張君寶進行了一次詳談。
最后以二次出手機會,和家國情懷,方才說動張君寶一起參與。
之后的日子里。
樊貴開始對,城外元軍的軍力部署,進行了詳盡的偵查。
事無巨細,這場偵查活動,持續了足足七天。
第八天的深夜,一只數百人的隊伍全副武裝。
從襄陽水道,偷渡而出。
憑著這段時間的偵查。
他們仿如黑夜中的幽靈,避開了所有的偵查元騎。
當這支部隊,借著夜色,來到元蒙大營不遠處時。
數百人,瞬間分成了,大小不一的兩個小隊。
樊貴看著,統領著少數人馬的李虎。
眼框不由的有些發紅。
因為他知道,李虎此去,與自己,怕極有可能就是永別了。
李虎此時也看到了樊貴發紅的眼框。
小聲道:
“哭什么!俺虎子這是,去為我武國百姓博一條活路。”
“哪怕是死了,那俺也定會名留后世。”
“到是你,可千萬得活下去,我妹子還在家,等著你回去娶她呢。”
樊貴紅著眼框點了點頭。
李虎見樊貴點頭,稍做沉默后,方才再次凝聲開口道:
“貴哥,別讓陛下失望。別讓我死的不值。”
李虎說完這話后。
便直接,帶著自己小隊人馬,向著南面摸了過去。
而樊貴則繞向了相反的北邊。
李虎來到營地旁后,轉身對著身后跟來的武僧們,輕聲說道:
“兄弟們,此次行動,關乎我武國命運,如若成功,可福澤千萬漢民。”
“要是成了。”
“你們這些和尚,有了此等善果,說不定就能讓你們立地成佛了。”
李虎的笑話,讓跟隨來的百名僧兵,緊張心情頓時緩解不少。
此時也是紛紛輕笑著說道:
“這段時間,除了訓練苦點。陛下讓我們幾乎享盡了人間富貴,就算死了也夠本了。”
“對啊!而且此次要是沒死,陛下可是說了,保我等一生富貴榮華。”
“對!陛下說了,回去給我找個漂亮老婆。”
“呸!你個花和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