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
在步卒們手腳并用的拆卸下,匈奴大營的木制柵欄被一步步拆除。
前方,陷陣營的士兵們舉著盾牌緩緩推進,以防匈奴人突然發難。
隨著軍陣的推進,秦逸等人很快就逼近了中軍通道。
再往前一百五十步左右,便是擁擠在通道上的戰馬。
若是沒有床弩這個大殺器,秦逸或許還要費一番功夫才能清理掉這些戰馬,畢竟戰馬后面的匈奴人都是有弓箭的!士兵們想要清理戰馬必定要冒著被弓箭射殺的危險。
但現在不一樣,手握床弩的秦逸有信心在五輪射擊內,將整個通道上的戰馬全部放倒!
至于這些戰馬的死亡會損失多少錢財,秦逸完全不在乎。
“陷陣營列陣,床弩準備!”
隨著秦逸的命令,陷陣營士兵們開始緩緩移動,給床弩空出足夠的施展空間同時又隱隱將床弩護在身后。
同樣的場景,同樣的配方,不同的地點,不知會產生怎樣的效果。
對面,須卜骨看到秦逸等人又準備用床弩轟炸,嚇得趕緊后撤。
至于其他匈奴勇士,只能老老實實呆在原地。
沒有得到撤退命令的他們,必須防備漢軍的突然沖鋒。
但是。
這種情況誰TM吃得消啊!
之前那幾波弩箭的射擊已經讓所有匈奴人知道了守在最前線的下場,現在又來一波?
這能不慌嗎?
不管匈奴人如何驚慌,秦逸這邊依舊冰冷地下達了命令。
“準備!”
隨著命令的下達,所有床弩開始用絞盤蓄力,秦逸也沒有落下,將手中的絞盤緩緩轉動。
“咯吱咯吱!”
弓身緩緩繃緊,即將進行死亡的裁決。
“放箭!”
“哚哚哚!”
死亡弦音響起。
“呼!”
一排弩箭向一道黑色鋒芒一樣向著前方的匈奴人掃去。
“噗噗噗!”
大量弩箭直接破開戰馬的身體,毫無阻礙地射入其中。
“唏律律!”
戰馬的哀鳴聲接連響起。
“轟!”
伴隨著戰馬哀鳴的,還有一聲巨大的炸響。
“恭喜宿主出發五十七倍暴擊!”
雖然只有五十七倍,但其產生的威力依舊讓那匹被射中的戰馬直接爆裂開來。
相比于人體,戰馬的骨頭和血肉顯然更加堅實,所以在爆裂開后,飛射出去的血肉殘骸給后面的匈奴士兵造成了巨大的傷害。
一名匈奴士兵距離最前方的戰馬有二十多步遠。
然而,在爆炸發生的一瞬間,一塊碎裂的馬骨穿過人群直接命中他的眼睛。
“啊!”
匈奴勇士捂著眼慘叫,鮮血順著指縫緩緩流出。
在他的旁邊,是一名被馬肉糊了一臉的匈奴勇士。
相比于眼睛被爆的那人,他顯然好了不少。
然而堅實的馬肉砸在臉上,還是讓他的門牙掉了兩顆。
兩人周圍的士兵也基本都是這種狀況,嚴重點的諸如那位眼睛被弄瞎一只的,輕一點的只是被戰馬的血水污濁了眼珠和口鼻。
這一次床弩的射擊,在擁擠的戰馬阻擋下,沒有一名匈奴士兵死亡。
但相比于匈奴士兵死亡更加可怕的發生了。
活下來的戰馬都受到了驚嚇!
剛剛那聲巨大的炸響,讓所有戰馬在第一時間調轉馬頭朝著匈奴人群中橫沖直撞而去。
對于發生的這一切,匈奴人沒有絲毫的防備!
他們只想到了用戰馬來抵消弩箭的穿刺,沒想到戰馬會被炸響所驚!
看著調轉馬頭向著自己這邊沖來的戰馬,匈奴勇士們目眥欲裂。
“安撫戰馬!不要亂了陣型!”一名匈奴將領扯著喉嚨大聲吼道。
陣型不能亂,不然很容易造成踩踏事件,到時候或許死在弩箭下的匈奴勇士還沒被踩死的匈奴勇士多!
不過,雖然有匈奴將領大聲指揮著眾人,但戰馬可不聽你的話。
受到驚嚇的戰馬只知道埋頭往前沖,根本不管前面的是不是曾經的主人。
“嘭!”
一名匈奴勇士想要去安撫受驚的戰馬,誰知還沒靠近,就被沖過來的戰馬撞飛。
“咔嚓!”
戰馬一腳踏在匈奴勇士的胸口,隨后頭也不回地繼續往前沖去。
旁邊目睹這一切的匈奴勇士們都倒吸一口涼氣。
在沒有套馬索和馬匹的輔助下,想要讓受驚的戰馬停下實在是太難了!
“嘭!”
又是一名匈奴勇士被戰馬撞飛。
“嘭!”
“嘭!”
“嘭!”
隨著大量戰馬沖入人群,越來越多的匈奴勇士被戰馬撞飛并踐踏。
如此一來,匈奴人的陣型再也保持不住了!
所有人都想著往旁邊站,以免被戰馬撞飛。
只是,這些匈奴人光顧著躲避戰馬,似乎忘記了正在架弩的秦逸等人。
看到對方的陣型在自家戰馬的沖擊下變得散亂不堪,秦逸臉上的笑容越來越甚。
“放箭!”
“哚哚哚!”
又是一輪弩箭射擊。
秦逸操控床弩上射出的弩箭因為靠近通道中心位置,所以并沒有被已經往兩邊靠的匈奴勇士阻擋。
然后,毫無阻礙的弩箭直接射中了正在往后撤的須卜骨旁邊的一名匈奴勇士身上。
“恭喜宿主觸發八十八倍暴擊!”
“轟!”
又是一陣炸響。
須卜骨旁邊的勇士連慘叫都沒來得及發出,就直接炸成了漫天的碎肉。
而靠得最近的須卜骨則是在巨大的沖擊力下,宛如破舊的沙包一樣飛入了旁邊的營帳中,生死不知。
所有目睹這一切的匈奴人全都愣住了。
他們怎么也沒想到,自家的主帥居然會在這種情況下被炸飛!
匈奴人在這一刻仿佛失去了主心骨,連自己身在危機四伏的戰場都沒有再去理會。
“單于大人!”
“快把大人救出來!我們快撤!”
親衛們手忙腳亂地沖入帳中去尋找須卜骨的身影。
親衛的聲音終于讓所有人回過神來。
然后他們就看到了被親衛抬出來的,已經血肉模糊的須卜骨!
“轟!”所有人的腦海中響過一聲炸雷。
讓他們暫時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只見不遠處的須卜骨已經被炸得只能勉強保持人形,其中的左臂還幾乎被炸斷,只有少數皮膚勉強掛著斷掉的臂膀。
鮮血就像不要錢一樣從須卜骨的身上飆出來,落地后很快形成了一灘殷紅的血洼。
看須卜骨的樣子,是沒多久可活了!
若是須卜骨陣亡,那他們怎么辦?
誰來領導他們回到草原?
另一邊,秦逸看到被自己炸飛的須卜骨后,臉上的喜色難以掩飾。
“諸位!敵軍單于已經被我射殺,此時敵軍必然人心動蕩,正是我等殺敵的好機會!傳我命令,全軍沖鋒!”
說完,秦逸直接放棄了床弩,迅速爬到了一旁的馬背上。
秦逸爬上馬背后,并沒有直接沖鋒,而是站在原地靜靜地看著對面的匈奴陣營。
身后,典韋、張遼等人則是直接拍馬沖了出去。
“殺!殺光匈奴人!”張遼舉著鉤鐮槍大吼道。
“殺!”
所有步卒緊隨將軍們身后,向著匈奴的中軍殺去。
這時候,陷陣營已經將大盾全部丟掉,然后舉著鋼刀怒吼著沖向匈奴勇士。
所有人都在沖鋒!
匈奴已經被床弩嚇破了膽,根本不會遇到太大的抵抗,現在沖上去,跟撿功勞也沒什么差別,自然不能落于人后。
漢軍沖鋒的勢頭又快又猛。
那邊的匈奴勇士們剛剛反應過來,漢軍將士們已經沿著匈奴人讓開的通道,直接殺入了陣中。
“啊!”
“啊!”
僅僅一個接觸,匈奴勇士們便付出了慘重的傷亡。
很多人之前被弩箭嚇到,到現在依舊有些手軟。
拿刀都拿不穩的匈奴勇士,怎么可能是如狼似虎的漢軍對手?
“不要驚慌,給我把漢軍攔住!攔......赫赫.....”一名匈奴將領大聲指揮著,想要將陣線穩住。
然而,還沒等他多說兩句,一支箭矢準確地射中了他的脖子,將他后面的話強行壓了回去。
漢軍人群中,曹性收起弓箭,拔出戰刀一刀將旁邊一名匈奴勇士砍翻!
“殺光匈奴人!”曹性舉刀高呼。
“殺!”
所有韓軍士兵都鉚足了勁地往前沖去。
匈奴人一退再退,根本來不及組建有效的防線。
每當一些勇猛的匈奴勇士拿著大刀想要抵御漢軍時,都會被身旁一些急于逃命的友軍所阻。
隨之而來的,便是漢軍的刀鋒。
中軍營地中一片混亂。
到處都是殺紅了眼的漢軍以及疲于奔命的匈奴勇士。
偶爾有反抗的,很快就被人群淹沒。
帳篷傾倒,匈奴哀嚎。
后方,秦逸靜靜地目睹著幾乎一面倒的屠殺,眼中沒有絲毫憐憫。
他已經說過,要讓這只匈奴大軍有來無回,如今只不過是實現當初的話而已。
之前床弩雖然能夠讓敵軍膽寒,但想要將所有匈奴人全部殺干凈,顯然是不現實的。
本來在秦逸的打算中是想再射他幾輪后就讓麾下將士沖鋒。
沒想到須卜骨運氣不佳,被自己直接炸死。
在看到須卜骨倒下的那一刻,秦逸就知道匈奴人不可能再組織起有效的抵抗了。
果然,當漢軍沖過去之后,大部分匈奴人都選擇了往后跑,就只有少數幾人拿著兵器逆流而上。
這些人自然很快就被撲滅。
失去了抵抗之心的匈奴除了引頸受戮以外,只能不要命地往營外跑去。
“傳令下去,讓鮮卑騎兵攔在東西兩側,務必讓匈奴人往北面撤退!”秦逸說道。
“諾!”
秦逸已經知道張遼等人在北面三十里出埋了很多鐵蒺藜,這些鐵蒺藜組成的防線將會是匈奴人最后的死亡收割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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