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陽。
府衙內。
秦逸收到了劉宏的詔書。
看著手里的詔書,秦逸一臉蛋疼。
躲不過了。
茍了一年多,又要被拉出去打仗了。
秦逸現在真的是一點也不想打仗,只想好好發育,以待天時。
“主公,陛下讓您出兵西涼,這其中必然有小人作祟。”郭嘉說道。
“奉孝的意思是,有人故意讓我等前去啃這塊硬骨頭?”秦逸說道。
“不錯,想必是朝中有人嫉妒主公的聲威,所以想要用西涼軍這塊硬骨頭來減弱主公的威望,以此削弱主公在朝中的影響。”郭嘉說道。
聞言,秦逸一下子就想到了一個人。
“你是說,何進?”
“不錯,大將軍何進與主公有隙,而且陛下廢長立幼,封皇子辯為弘農王,如今已經發配封地,如此一來,何進想要讓弘農王再登帝位,只能靜待天時行那僭越之舉,而主公恰恰是何進最忌憚的外臣,如此,何進安有不削弱主公聲威之理?”郭嘉笑道。
在郭嘉看來,何進此舉完全是愚蠢之至。
以秦逸如今的聲威,便是此戰失利,也不會對秦逸的實力造成多少影響,反而是西涼軍若是勝利,則大漢真的危險了。
秦逸作為大漢如今最負盛名的將軍,若是他都失敗,那大漢還有誰平定的了西涼軍?
如此,豈不是漲西涼軍威風,滅大漢余輝之舉?
殺豬屠狗之輩,不過如此。
“呵呵,他何進想的倒是不錯,但他錯算了我麾下將士的實力,也算漏了我的手段!西涼軍確實驍勇,但打仗可不是光靠驍勇就可以的。”秦逸自信地說道。
如今天工坊已經研究出了灌鋼之法,秦逸麾下的那些特殊部隊已經超過一半人裝備上了新式兵器,剩下的人在今年也能全部裝備完畢。
秦逸試過,用灌鋼法得到的材料打造出的兵器,可以在五次碰撞內將這個時代的普通制式兵刃砍斷。
試問,上了戰場誰吃得消這樣消耗兵器?
“主公的實力,自然不是區區西涼軍可以比擬!”郭嘉拜服。
郭嘉作為秦逸勢力的核心人員,自然對秦逸軍目前的實力有深刻的了解。
毫不客氣地說。
經過這么久的訓練和戰斗,秦逸軍中便是最弱的士兵,放到其他地方的軍隊中,那也是伍長級別的實力!
之所以有這么好的效果,就是因為秦逸一向秉持好吃好喝好訓練,安身安家安人心的思想。
在秦逸的軍中當兵,活著的時候,能夠保障讓自己和家人不餓肚子!死了之后,能夠保障家人有足夠的生存條件,足夠讓下一代成長起來!
這一點很重要。
這個時代,來當兵的大多都是吃不飽肚子活不下去了,或者說想要建功立業的人。
秦逸軍中也一樣。
不同的是,秦逸有錢,也舍得花錢,更懂得收買人心。
秦逸讓士兵們沒了后顧之憂,其結果便是士兵們玩命一樣的訓練。
在長時間的訓練后,整個軍隊的氣勢就起來了。
尤其是麾下那幾支特殊部隊,更是雄壯威武,氣勢逼人。
西涼軍便是再驍勇,也不可能在正面擊敗秦逸的軍隊!
“傳令下去,讓子龍和叔至率本部兵馬隨我出兵西涼,再派人通知嘯林,讓他率軍五萬從上郡出發,與我等在上郡邊境的高隆山一帶匯合,此外,讓張遼屯兵五原、朔方一帶,以備不測!”秦逸說道。
“主公,讓二將軍屯兵這兩處是為了防備......”郭嘉猶豫地說道。
正北方可是鮮卑王庭啊!被秦逸的妾室羽娜所掌管,難道秦逸懷疑羽娜有二心?
“不是鮮卑,而是匈奴!我擔心匈奴會趁亂攻略我軍后方。”秦逸說道。
“臣領命!”郭嘉拜道。
......
公元187年8月中。
大漢鎮西大將軍秦逸率軍七萬,直指西涼,一時間,西涼境內風起云涌,倉皇欲降者不計其數。
西涼軍營。
韓遂帳內。
“韓將軍,我聽說鎮西大將軍秦逸已經率兵前來討伐我等了,我們該怎么辦?”王國緊張地說道。
也不能怪他驚慌,畢竟秦逸的赫赫戰績可都是打出來而不是吹出來的。
“王將軍勿須驚慌,秦逸雖強,但我西涼勇士也不是吃素的!況且我等固守堅城,那秦逸就算是有通天的本事,也難以攻克城池!”韓遂說道。
聞言,王國長長出了口氣。
“若非韓將軍點醒,我險些失了方寸,既然韓將軍有信心抵擋秦逸,那我等當為韓將軍驅使,只要能夠擊退秦逸,我西涼軍將再無敵手!”王國抱拳說道。
經過韓遂的提醒,王國才想到,他們是固守城池的一方,而且是十幾萬人固守,這秦逸就算有天大的本事,還能跳上城墻來殺他們不成?
只要拖延時日,秦逸的后勤補給必然跟不上,到時候,秦逸只能退軍!
“韓將軍智謀過人!我等佩服!”
旁邊的將領們都拱手說道。
“諸位,我等雖然能夠獨自抗下秦逸的所有大軍,但如此一來,我軍的傷亡必然巨大,我這還有一計,可以讓秦逸首尾難顧,大失陣腳!”韓遂說道。
聞言,所有人都是眼睛一亮。
“韓將軍還請快快道來,到底是怎樣的計策能夠讓秦逸失去陣腳!”王國興奮地說道。
秦逸是誰?
那可是大漢朝百戰百勝的鎮西大將軍啊!
這等人物,若是被他們西涼軍大敗,那自己等人必然名震天下,今后再無人敢與西涼軍爭鋒!
“諸位想一想,秦逸所在的并州,可是處于幽州、冀州、涼州三州的包夾之下?”韓遂說道。
眾將聞言一想。
“確實,并州處于次三州的包夾之中,那我等要如何做?”王國說道。
“諸位應該已經聽說,張純和張舉兩人在幽州起兵反漢,如今劫掠幽州、冀州等地,沿途郡縣無一能擋,諸位想想,朝廷會放任他們二人如此作亂嗎?顯然并不會!如今之所以沒有派兵前去剿滅他們,應該是在等秦逸成功牽制住我軍,然后官軍才能騰出手來對付張純和張舉二人。”韓遂說道。
韓遂確實有些本事,他的想法跟朝上的大臣們不謀而合。
“韓將軍的意思是,聯合張純和張舉?”王國說道。
“不錯,張純張舉二人如今反漢,那便是與我等同一陣線的人,我等當相互援助,互為馳援,如今秦逸來攻西涼,那為我們便書信張純張舉,讓他們攻打秦逸后方,待秦逸攻打張純和張舉,則我軍攻打秦逸的并州,如此才能各自保存實力,以待天時!這種聯盟方式,我料定二張不會反對!”韓遂說道。
“可是,若是秦逸直接轉頭攻打張純和張舉,而官軍在此地牽制我軍,那該如何是好?”王國說道。
“呵呵,這個我早已想過,早年在漢廷任職時,我便與匈奴右部醢落與休屠各胡有些交集,我早已看出他們心懷不軌,此刻大漢群雄并起,天下大亂之際,我只需書信一封,他們必定反叛,如此便可三面夾擊秦逸,讓他真正陷入死地!”韓遂冷笑著說道。
聞言,眾將振奮。
“若是韓將軍真能說動匈奴和各胡,那真是再好不過了!如此一來,我軍便再也不怕他秦逸了,反倒是秦逸要害怕我軍從后追殺了!哈哈哈!”王國大笑著說道。
“有韓將軍率領,我軍無憂也!”
眾將拜服。
隨后,兩匹快馬沖出西涼軍營,絕塵而去。
......
公元187年8月底。
秦逸率軍抵達三輔境內。
秦逸在剿賊大軍軍營十里外安營扎寨后,就前去拜會張溫,順便完成交接工作。
軍營前。
“子風啊!終于把你盼來了!”張溫親切地說道。
西涼軍這塊硬骨頭是讓他牙都咬碎了。
除了去年有所小勝,如今大半年過去,基本沒有任何收獲,這讓張溫頂了巨大的壓力。
還好,陛下派了秦逸過來。
對于秦逸,張溫是真的打心底里敬佩。
行軍打仗,真的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秦逸每次都能以少勝多,百戰百勝,張溫自認為自己沒那個能耐,所以對于秦逸,張溫是極為客氣。
“張公竟出營相迎,逸深感惶恐!”秦逸行禮說道。
“哈哈哈!以子風之才,當然值得我出營相接,來,咱們進去說!”張溫大笑著說道,隨后拉起秦逸的手就往營內走去。
身后,董卓臉色陰沉地一言不發。
昔日的下屬如今已經成了自己無法企及的存在,這讓董卓感覺沒面子的同時又有深深的恥辱感。
尤其是剛才,秦逸的目光匆匆瞥過。
那是多么的輕蔑。
如果秦逸知道董卓內心的活動,一定要大呼冤枉。
他根本沒有輕視董卓。
他只是無視而已。
董賊!冢中枯骨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