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四十九 禿鷹軍團 二
早期的禿鷹軍團屬于智院君性質，建立于1936年的西班牙內戰，1939年西班牙內戰結束前回國，他們在西班牙期間，積累了大量的空戰鍛煉，發展出一系列意義重大，影響深遠的戰術思想，以至于這支航空聯隊和之后的第52航空聯隊，是德意志空軍盛產王牌飛行員的兩個王牌聯隊。
大名鼎鼎的“四指編隊”，也就是“奈爾德斯編隊”，就是出自禿鷹軍團。
雙機編隊是德國空軍戰斗機最基礎的作戰單位，長機專注攻擊了，僚機緊隨長機負責掩護，兩機橫向間距約180米，與梅塞施密特的轉彎半徑相當，進可并肩發動進攻，退可相向飛行，彼此掩護，共同進退。
一個四機編隊由兩個雙機編隊構成，跨度約550米，攻守平衡，是盟軍轟炸機編隊和三機編隊的夢魘。
“奈爾德斯編隊”的奧妙之處在于，就算盟軍的戰斗機飛行員看到這種編隊，以及編隊的飛行技巧也沒用，因為其中的轉彎奧秘不是光看就能看會的。
對于“奈爾德斯編隊”，盟軍也曾依葫畫瓢演練過，但由于不知道轉彎半徑和角度，編隊在轉彎時發生了兩機之間的碰撞事故，于是只能做罷。
這就像梅塞施密特Bf109E和噴火，雙方都可以根據對方戰機的外形輕易仿造，但那只是畫虎畫皮。
自從德國發動西線戰爭后，禿鷹軍團充當空中前鋒，一路所向披靡，打垮波蘭空軍，打殘荷蘭空軍以及比利時空軍，打的法國飛行員望風而走，皇家空軍的噴火和颶風也在他們面前折戟沉沙。
一時間，禿鷹軍團威名遠赫，令盟軍頭疼不已。
“司令官！”周至寒立正，雙腿并攏，“我請求駕駛“噴火”戰斗機，前去擊落禿鷹軍團的大隊長赫維希.尼克佩爾少校。”
這是一次絕好的機會，周至寒決定抓住。雖然他并不知道赫維希.尼克佩爾少校是誰，但禿鷹軍團這個威名，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即便是后世，也常被人們拿出來津津樂道。
能干掉禿鷹軍團的少校大隊長，這是壯國威，立頭功的大好時機。
現在中英兩國之間的關系迅速變暖，自己如果能夠在這次敦克爾克大撤退中作出貢獻，立下大功，將來中英兩國結為盟國時，中國可以得到更多的話語權，得到來自西方的更多抗日援助。
知道“噴火”戰斗機量少，而且是英國皇家空軍的看家寶，所以周至寒原本只想要一架颶風戰斗機，沒想到，現在有機會飛一架“噴火”。
“不不不！”休.道丁上將拍了拍周至寒的肩膀，“年輕人，不要急，有你立功的大好時候。你初來乍到，今天先熟悉一下盟軍空軍、皇家空軍、法國空軍的各空軍大隊、中隊的部署位置，和各大隊、中隊的戰機標識，以便辨認自己人；你還得了解一下德國空軍的部署，禿鷹軍團的標識等等。
我想，以你的聰明才智，一個下午足夠了。
明天早晨，我將指派皇家空軍第74中隊的中隊長阿道夫.馬倫上尉做你的僚機，你們二人前往布洛涅至奧斯坦德一帶沿海區，攔截意圖飛往敦刻爾克海灘的德國戰機。
最近這一段時間，德國的戰機頻繁飛往敦刻爾克海灘，你們到了那里，隨時都有可能遇見德國空軍，那時你再一展身手，讓禿鷹軍團嘗嘗噴火的厲害。”
休.道丁上將這樣說，這就說明可以駕駛“噴火”戰斗機了。周至寒大喜而不動聲色：“是！司令官！”
休.道丁上將想的實在是太周到了，知道自己剛來，對敵我雙方的戰機不是很了解，但心誤傷友機，所以讓自己在今天下午先熟悉一下雙方戰機機身的標識，以及盟軍和德國的戰斗機部隊的部署詳情。
“年輕人，好好干！”查爾斯中將叼著煙斗，也上前拍了拍周至寒的肩膀，“上將先生為你安排的僚機是一位準王牌飛行員，就在前天，他先擊落了一架Ju88轟炸機，15分鐘后又擊傷了另外一架，并和他的隊員同時擊落了另外兩架梅塞施密特Bf109E2，取得了輝煌戰果。我熱切期盼你們倆配合默契，能夠旗開得勝，找到梅塞施密特Bf109E的弱點，并針對它的弱點找到制約方法。
再過幾天，敦克爾克大撤退就將拉開帷幕，到時候，英國皇家的主力戰機將會全力出擊，在敦克爾克的上空撐起安全走廊。”
查爾斯中將停頓一下，眼中寫滿期待：“你要是能找到制約梅塞施密特的辦法，奇功一件！”
那名法國的將軍一改最初對周至寒的輕視，他微笑著問道：“周上校！我聽說蘇聯航空兵在你們中國支援作戰，所以說你是一位知道不同空戰技術的飛行教官。你對雙機編隊，三機編隊，以及四機編隊有什么心得。”
聞言，所有人靜靜看著周至寒。
因為禿鷹軍團的四指編隊，現在已經成為盟軍轟炸機編隊的夢魘。
如果在一個小時之前，沒有人會問周至寒有關三機編隊，四機編隊的戰術。
這正是表現的機會。
周至寒首先從雙機編隊概括地講起，然后是雙機編隊的僚機機動戰斗隊形戰術，再講到雙攻戰術，雙機編隊的間隔以后半球盲區的控制解析，雙機編隊交戰時的最佳機動，以及雙機疏開戰術等等，接著講淺講三機編隊、四機編隊戰術。
當周至寒講到四機編隊戰術時，所有人的眼中露出了興奮的神采，看著周至寒的眼神，就像是情竇初開的少年在看著初戀情人般，讓周至寒有點不由自主地把屁股靠墻…
在回修道院的路上，派克少將，馬洛里少將，布蘭德少將，索爾少將四個人堅持要和周至寒一起走路回去，一路上五個人探討著當下戰斗機在實戰中的各種機動動作以及戰斗機實戰編隊的戰術。
特別是四機編隊戰術，四個人不停提問，周至寒耐心講解。
周至寒在倫道夫空軍學院學習時，在空中霸主秘籍里學到的不僅僅是駕駛飛行技術，戰斗機的編隊也運用的非常嫻熟，加上他這幾年在國內經過一系列的對日軍戰機作戰，積累了很多寶貴的實戰經驗，多機戰術更是運用到爐火純青，此時和四位少將交流，儼然就是一位教官在向四名學員授課。
到了修道院，四名少將還沉浸在一些從未接受過的空戰知識海洋中，戀戀不舍回到會議室，并相約，周總教官有時間，一定要到各大隊去給飛行員們授課，講解空中戰術以及戰斗機機動知識。
周至寒當然樂意前往各大隊講解機動戰術知識，這等于是在傳播中國的空戰實際經驗，有利于兩國之間的交流。遠在他國，為的就是能為戰火中的祖國帶來世界上更多國家的關注和支持。
和所有將軍們共進午餐之后，周至寒學習了盟軍機身標識，德軍機身標識，以及雙方各自軍事基地、戰斗機機場的位置，他記憶力超強，所有戰斗機的機身標識他一看就能記住，這讓查爾斯中將專門找來的一位專職協調盟軍部隊共同作戰部的中校教官敬佩不已。
下午，休.道丁上將問周至寒要不要吃好晚飯再回去。
周至寒支支吾吾。
于是休.道丁上將讓周至寒坐他的專車回去。
看著周至寒離開，休.道丁上將臉上露出微笑，自言自語，我年輕的時候，比你還要招姑娘喜歡…
就在中午的時候，休.道丁上將的外甥女埃斯梅·卡倫打來電話，說那位從中國來的空軍總教官的體檢報告出來了，身體條件堪稱完美，特別是他的眼睛好到令人驚訝，視力表的最后圖案都能看清。
掛電話前，埃斯梅·卡倫問舅舅，那位中國空軍總教官表現的如何。
休.道丁上將回答：“哦！糟糕，糟糕透了，卡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