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至寒站在離華人華僑協會不遠處的一棵大樹后面,看著四個小孩把黃金和信送進協會,他也看見舒秦站在門口向四處尋找,當目送劉云易帶著眾人去把黃金存到銀行,他就轉身離開。
他之所以把黃金分兩次送入,是因為第一批黃金是從香山美子那里得到,第二批黃金是昨天晚上從陳西平那里得到的。
而且他還有一顆孩童的心,想要給正在為購機憂慮中的華人華僑帶來持續的驚喜。
昨天晚上,周至寒從旅館房間的窗戶離開,騎著自行車飛快到達程西平的酒樓后面,等天色上黑,他輕松爬到一樓和二樓的樓梯間,確定衛生間沒人,輕輕推開他上衛生間時偷偷打開的窗栓,然后關上窗戶,在無人知曉的情況下,悄然進入樓上。
當程西平打開鐘表后面的暗門,拿出電臺,在昏暗的燈光下準備發報時,周至寒悄無聲息地出現在他身后,伸手瞬間扭斷了他的脖子。
這里是華人居住密集的地方,需要速戰速決,不能讓程西平發出呼救驚叫聲。
昨天下午帶著甘蒂·達芙來到酒樓,當程西平遠遠迎出并握住周至寒的手時,周至寒就已經知道對方的身份了,吃飯時也是故意把96式艦載機和p26戰斗機的數據泄露給對方,他知道,程西平得到這兩架戰斗機的數據后,肯定會連夜發電報給特高課,求證數據的真實性!
但周至寒沒有想到,程西平居然也私藏有20根大黃魚,還有一沓錢2000元的美金。
看來特高課的特務們,也不是全心全意效忠他們的天皇。
整整20條大黃魚,每條足有500克重,周至寒又得了102000空戰幣。
這真是意外的驚喜,這段時間,周至寒口袋里吃緊,這2000美金真是雪中送炭,也正好把上次墜毀立川ki—95c教練機,賠償的空戰幣給補回來。
周至寒決定把黃金捐出去,留在身邊礙事。
至于2000美金嘛,嗯,就留作活動經費了。
就這樣!
只有吃飽飯,睡好覺,才有力氣更加愛國,才能為國做貢獻。
殺了程西平后,周至寒給尸體套上武士服,然后把尸體搬下樓吊在房梁上,身前背后貼上大字,把電臺和密碼本放在尸體腳下,作為程西平是日本間諜的證據,最后在桌子上留下振奮人心的留言,然后從容地從窗戶離開,回到旅館,又飛了四個小時的P26戰斗機和95式戰斗機。
把從香山美子和程西平那里得到的黃金,以自己穿越前的身份捐贈給華人華僑協會購買p26戰斗機,周至寒覺得自己比小說中的任何穿越者都牛逼。
穿越后,還能給以前的身份留名做好事,這估計自己也是前無古人,后無來者的穿越者了。
周至寒把一百美金卷在一根萬寶路香煙上遞給老牛仔,然后伸手從他桌子上拿走車鑰匙,帶著甘蒂·達芙繼續去長島,尋找香山美子臨死前記憶力的那個模糊身影的中年男人。
早晨出去時,周至寒已經告訴甘蒂·達芙,準備一下,中午之前去海邊。
過不了多久,他就會離開紐約前往倫道夫空軍基地,以后再想來到這里也不一定有機會,所以他要在離開之前,快速找到這個特高課的間諜,除掉。
雖然說鏟除間諜不是他一個留學生的主要目的和任務,但就目前來說,只有他才能找到這名隱藏很深的間諜。
每鏟除一名間諜,就等于是為國多貢獻出一份力量。
每一個日本間諜的手上,都粘著中國人的鮮血。
必須除掉!
周至寒覺得,今天不能再像昨天那樣,光顧每一個華人開的泳衣店后都讓甘蒂·達芙試穿泳衣裙,然后不好意思拒絕而買走,他沒那么多時間和精力去消耗,甘蒂·達芙也穿不了那么多的泳衣。
今天得有選擇有目標的尋找,進店后,如果沒有自己想要找的品牌,不用顧忌老鄉的顏面,立刻走人。
辦正事要緊。
昨天是下午二三點鐘才來到的長樂海灘,今天到這里十一點鐘不到,此時海灘上的人更多,泳衣裙女郎們在陽光下的沙灘上盡情釋放青春靚麗,讓周至寒覺得有點晃眼。
路上不時有穿著泳衣裙的女郎走過,看見開車的周至寒熱情地打招呼,氣的甘蒂·達芙直翻白眼珠。
老娘都搭不上的男人,你們算個fuck。
周至寒慢慢開車,沿著馬路向西,遠遠看見前面有很多人聚在一起,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
開車邊看海邊風景,邊看美女邊看路,哪有心思管前面發生了什么。
近了。
好像是陳五姐的店前圍了很多人,似乎有人在激烈爭吵。
再往前開,果然是在陳五姐的店門口圍了很多人,有華人,有亞洲人,有美國人,還有頭上系著缽卷的日本人。
爭吵的雙方,是一群日本人和陳五姐。
陳五姐坐在地上哭。
幾名華人婦女只能低聲安慰陳五姐,面對日本人,她們既不敢怒,也不敢言。
陳五姐的店里店外的地上到處都扔著泳衣裙,救生圈,沙灘玩具,屋里屋外一片凌亂,就像是剛剛被土匪打砸搶過不久。
周至寒把車子停好。
陳五姐是個熱心人,因為和日本人吵架而哭泣,他得去看看,如果陳五姐是和一名日本婦女發生爭執,也就算了,此時的兩個女性吵架,上帝也很難分辨誰對誰錯。
如果是被邊上幾個穿著日本武士服的武士狗欺負,他就不能不管了。
突然,周至寒看見從不遠處有一個華人少年朝人群里沖去,一把推開那名正在踢踏地上衣物的日本人:“不許欺負我媽媽,滾開。”
見有一名少年沖入人群推開日本人,圍觀的人群“啊”的一聲向后散開,其中有幾名華人遲疑著想要去拉住那名少年。
那名被少年推了一把的日本人,退了兩步,怒了,抬起一腳踹在少年的腹部。
少年抱著肚子彎腰。
“砰!”
少年的臉上又挨了一拳,頓時倒地,鼻血嘴血流了出來。
蹲在地上的陳五姐發瘋似地爬了起來,一把抱住倒在地上的少年,擋住跟著追擊過來的日本人,用哀求的語氣說道:“我們離開這里,我們離開這里,求求你住手,我們現在就離開。”
周至寒撥開人群,快步走到陳五姐面前,擋在她和日本人之間,問道:“五姐,這是怎么回事?”
周至寒說著快速掃了一圈人群,這時才發現,原來人群里的中國男人遠比日本人多,但看著他們的表情,樣子,似乎很害怕這四名身穿武士服的日本人。
陳五姐看到周至寒,就像是看到了救星般:“就因為我給咱華人倒茶,沒給這些日本人泡茶,所以他們說我看不起他們,就砸了我的店,讓我離開這里,不許再開下去。”
陳五姐說著,把她的兒子緊緊護住,用衣襟為兒子臉上擦血。
“憑什么?你們有什么資格讓她離開這里不許做生意?”
周至寒站轉身,冷冷地看著四個日本人問道。
“憑什么?”
一名身材敦實的日本人上下看了周至寒幾眼,然后冷聲笑道,“就憑你們是中國人,就憑我們是大日本天皇的武士,就憑你們中國男人是一群支那人,就憑你們中國男人是我們日本武士的手下敗將。”
周至寒最恨這些身穿武士服,恥高氣揚的日本人,他也看出來了,這群日本人不是因為進店買東西沒喝到茶,感覺被輕視而發怒,他們就是專門來找茬的。
“大日本的武士?就你們這樣的貨色也能稱之為武士?你們的所作所為,羞辱了武士這兩個字,更羞辱了你們的天皇,讓你們的日本祖先蒙羞。”
周至寒冷笑。
“你們幾個給臉不要的東西,馬上給這位大姐道歉,掏錢賠償這里的一切損失,然后滾離這里。”
四名日本人沒想到居然有中國人敢這樣對他們說話,頓時一愣,繼而大怒,瞪大眼睛,咬牙切齒盯著周至寒,慢慢移動身體,對周至寒做成了合圍之勢。
“八嘎!”
忽然,屋里傳來怒吼聲,一名身穿武士服的日本人從陳五姐的店里出來,他手里拿著一面袖珍的青天白日旗,走到門口,把青天白日旗扔在地上,抬腳踏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