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改 …………“原來如此…”
看著這顆珠子,水原一不由得一怔,旋即嘴角微微上翹,露出了一個耐人尋味的笑容。
青年伸手自懷中取出一個小巧玲瓏的瓶子,打開瓶塞將內里青翠欲滴的液體一飲而盡。
這藥劑頗見成效,只一小會的功夫,水原一蒼白的臉色就肉眼可見的出現了好轉。
但略顯好轉后,青年就迫不及待的開始了動作。
只見他雙指并攏,指端泛起迷蒙微光,憑空勾勒了起來。
隨著指尖的劃過,空氣中烙下了略顯微弱的軌跡,閃爍著似真似幻的光芒。
“嗚嗚嗚…”
夜風越發的喧囂了,似奔流不息的流水一樣。
凝望著指尖的點點微光,水原一的表情越發的專注。
他手上的動作不快,但卻異常的穩定,不見一絲一毫的顫抖。
凜冽的寒風掠過,揚起了白色狩衣的長袖口。
長長的袖口隨風擺動,邊上的緋色薄平形“袖露”也隨之翻飛,如跳動著的火苗一般。
片刻后,臉色稍顯蒼白的青年看著眼前漂浮著的微型法陣,無聲的笑了笑。
也不見他有什么動作,這座閃爍著微光的法陣就慢慢地動了起來,飄向那顆虛幻不定的珠子。
“咔…”
隨著一聲極輕微的響聲,兩者正式“融”成一體,變成了一顆紫青色閃著光澤的珠子。
它通體如琉璃般閃爍著光澤,隱隱還可見里邊流轉的絲絲光輝以及陣紋。
水原一的這一連串的動作雖然頗為復雜,但過程卻是極快,前后也不過片刻時間,簡直可以以行云流水來形容。
但他的臉色卻比之前蒼白了太多,表情也頗為萎靡。
深吸了一口氣,青年動作干脆利落的收起了珠子。
而幾乎是在同一時間,周圍的環境卻一下子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原本伸手不見五指的夜幕瞬間被刺目的燈光劃破,長長一整條街的各個角落,都同時亮起了閃爍的紅光。
“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
凄厲的警笛鳴響聲響徹了天際,石破天驚般的呼嘯了起來。
那道冷冰冰的電子音也夾雜與其中,再度機械式的響起:
“警告…警告…特級警告…絕對封鎖開啟,d11區徹底封鎖,任何人禁止通行,任何人禁止通行…”
嘴角微微上翹,水原一瞥了眼旁邊籠罩于赤色燈光下的“d11”,露出了一個透著譏刺意味的笑容。
盡管臉色依舊有些蒼白,但他卻仍然漫不經心的理了一下衣擺,隨后轉身往身后的小巷走去。
步伐不快不慢的拐進一處更加偏僻的小巷子里,他的身影慢慢地消失不見了。
而就在青年離去后不久,一隊行動矯健、黑衣蒙面的人緊隨其后的也趕到了這里。
看著身首異處的和尚以及一片狼藉的環境,一眾黑衣人的眸子里或多或少的都閃過些許震驚之意。
為首那名黑衣人蹲了下來,迅速的勘察了一下。
隨后,他的表情越發凝重,眼角處的皺紋越發深刻了。
從他的體態來看,這應當是一位年紀頗大的老者。
只見他雙手拍地,口中念念有詞,旋即便衍生出了許許多多似小蝌蚪般的奇異符號。
這些“小蝌蚪”以他的雙手為圓心,飛快的在地面上向外擴散。
只一眨眼,這一片街區就被這奇異符號所完全覆蓋,如同爬滿了許許多多的螞蟻一樣。
稍加感應后,黑衣人的臉色變了。
身體微微發抖,他渾濁的眸子里泛起重重波瀾,忍不住驚呼出聲:
“糟糕…!東西不見了!”
猛的站了起來,黑衣人的聲音帶上了一絲顫抖,方寸大亂的命令其余人:
“趕緊回去稟報…不,瞞不住了…直接去去‘敲鐘’!別讓任何人出去…萬一那件東西脫離隔絕區,事情可就真的…”
就在此時,他眼角的余光卻恰好瞥見了街角隱蔽處的一把殘刃。
老者渾濁的眸子里閃過一抹難以置信的神色,仿佛被掐住了脖子一樣,一番話戛然而止的卡在了喉嚨里。
頓了好一會,他這才回過味來。
快速的掃視了一番下屬們,黑衣人瞇起了眼,聲音沙啞的訓斥道:
“去!去敲鐘!”
穿過小巷,水原一來到了一處街邊。
與剛剛的黑暗大不相同,此刻的街道已然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各處都閃爍著赤紅色的危險警告燈,主要的街口也正有重重阻礙通行的路閘在不斷豎起。
但青年卻仍舊一副不緊不慢的模樣。
夜風掠起了他白色狩衣的長長下擺,如一塵不染的旗幟般隨風飄揚,在這黑與紅交織的夜空中顯得格外的明顯。
保持著如閑庭漫步般的速度,水原一漫步走在街上。
“咔咔咔…”
一座座路閘升起,將道路各處岔路鎖死。
但路閘升起的速度,卻總是比青年的步伐要慢上那么一點點。
這些不斷從街道上豎起的厚厚閘門,竟仿佛是在給他送行一樣,不快不慢,“配合”的天衣無縫、妙到毫巔。
真可謂是“步步生閘”!
不僅如此,在悠哉離去的時候,水原一還時不時的忽然拐進一些小巷子里。
而在他轉彎后不久,另一旁就會有幾個黑衣蒙面的人影閃過。
這所謂的“絕對封鎖”,竟被青年如入無人之地般的穿過了,就仿佛他具備一種未卜先知的能力一般。
“當!當!當!”
幾聲悠揚清脆的鐘聲響起,在冷冰冰的夜空中回蕩著,仿佛垂死的祭奠。
而此刻的水原一,卻已然來到了d11區的邊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