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
對著路西德,帕特里克生著悶氣。
“這些“上流社會”的人都是這樣瞧不起人的嗎?”
憤憤地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他在房間里踱著步。
一想到昨天糟糕的“上流社會”宴會,他就氣不打一處來。
“露西德啊,你可得想想辦法!”
看向了坐在沙發上的路西德,帕特里克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悲滄。
那不堪回首的屈辱感實在是不好受。
在其他“上流”人們眼中,他仍然是那個搖尾乞憐的“下等人”。
充其量不過是一個走了狗屎運的暴發戶罷了。
那種源自骨子里的輕蔑、高高在上,都讓志得意滿的魔術師先生仿佛一瞬間被打回了原型。
這讓自認為已經是“上等人”的帕特里克無論如何也難以接受。
“這樣啊…”
摸了摸下巴,路西德若有所思。
雖然之前也有所預料,但事到臨頭還是有點郁悶。
不過并不要緊,經歷過信息大爆炸時代洗禮的路西德早就已經做了好幾種方案,足夠應對現在的局面。
嘴角微微上揚。
卷毛狒狒無所畏懼!
踱著步的帕特里克表情越發低沉,看來“上流社會”的社交讓他頗受打擊。
忽然他好像做出了決定:
“露西德,我不想進入什么“上流社會”了…”
皺著眉,他露出幾分消沉。
“…”
“這樣下去可不好啊!”
路西德心道不妙。
“打進上流社會”是他計劃里重要的一環。
在進入“上流社會”以后,他就有更多的機會接近自己的“老鄉”,黃濤·羅塞爾·古斯塔夫。
另一方面,融入“上流社會”就有能賺取更多財富的機會。
“金鎊就是正義啊!”
眼珠子一轉,卷毛狒狒想到了一個主意。
他壓低了幾分聲音,故作神秘的對消沉著的“兄長”說:
“哥哥,您聽說過因蒂斯上流社會的那些…嗯…就是比較那個的傳言嗎?”
有些消沉的帕特里克愣了一下,沒有反應過來。
過了好一會兒,他眼神猥瑣中帶著一絲遲疑的問:“是那方面…的傳言嗎?”
瞇起了眼,路西德的語氣帶上了幾分調侃,好似看到了即將上鉤的肥魚一樣。
“是的哦~”
看著帕特里克欲言又止中又透著一股猥瑣的模樣,卷毛狒狒知道自己的計劃成功了十之八九。
思緒一轉,他對眼前的“哥哥”用上了“教唆”的能力。
“而且…那些傳言都不是傳言,而是真實存在的的事情呢!”
“咕嘟。”
咽了口口水,帕特里克完完全全從之前的消沉中開著火箭似的沖了出來。
斟酌了一會,他開口問到:“那…你有什么辦法讓我可以融入“上流社會”嗎?”
“嘿嘿”卷毛狒狒暗笑一聲,魚兒上鉤了!
“辦法嘛…當然是有的。只需要…”
特里爾的一間高級俱樂部里,幾個有些富態、衣著得體的人議論著。
“你聽說了嗎?那個暴發戶的宴會…”
“什么?是那個踩了狗屎運的幸運兒嗎?”
“對,就是他。”
剛剛答話的那個因蒂斯紳士嗤笑了一聲道:
“貝茲,你難道會想去他價值兩萬鎊的莊園里赴宴?”
被稱之為貝茲的那個人倒也不生氣,笑了一聲說:
“我會去的。”
“那個暴發戶聽說還是個光棍,有什么好稀罕的?難道說你轉了口味?”邊說著,他邊拉開了與“貝茲”的距離。
貝茲失笑著的說:“你啊…想哪里去了。是這樣的,那個暴發戶要…”
“咦!真的嗎?”他也起了興趣。
“那倒是真的要去看一看。”
在特里爾不同的地方,收到消息的人們紛紛對“奇塔絲”莊園的宴會產生了濃厚的興趣,紛紛表示了想去參加宴會的意愿。
在萬眾期待中,“奇塔絲”莊園的宴會終于開始了。
伴著緋紅色輕紗似的月光,“上流社會”的人們進入了“奇塔絲”莊園。
步入“奇塔絲”莊園宴會廳,“上等人”們不由得眼前一亮。
現在天氣仍然酷熱,但在宴會廳里卻有一種涼意,讓人渾身舒坦。
巨大的水晶吊燈從穹頂垂落,閃爍著數不清的燭光,將整個場地照得如同白晝。
“這個“暴發戶”還有點東西啊!”
眾人心中不由得感嘆。
而宴會廳右側角落里,穿馬甲打領結的樂隊成員奏出了輕快的旋律,左邊則擺放著一張張長條桌,上面有烤仔雞、香煎鵝肝、燉羔羊肉、貝克蘭德式燒鵝、奶油芝士焗奧拉維大龍蝦等美味菜肴。
迷霧香檳、奧爾米爾葡萄酒、南威爾紅酒這些就算是“上流社會”也不常品嘗的名酒,也是應有盡有。
“之前卻是小看他了,金錢的魅力實在是驚人啊!”
他們松了口氣,看來自己之前對這個“暴發戶”的偏見實在是太深刻,以至于對他的態度有些菲薄。
這場晚宴的格調比預料中的要好得太多。
“這是一場還算有幾分意思的宴會。”
貴族、富商以及名媛們放下了懸起來的心,開始享用宴會上的佳肴。
“還以為會見到一些不入流的東西,沒想到還算可以啊。”
或是淺嘗輒止的捏著裝著奧爾米爾葡萄酒的高腳杯飲上一口,或是細嚼慢咽地對付著一小塊切好了的小牛排。
不一會,在萬眾矚目之下,穿著嶄新正裝的清瘦因蒂斯老紳士走到了宴會廳的中央。
望著眼前琳瑯滿目的各種美味佳肴、各種彌漫著淡淡清香的名酒,他暗自咽了一下口水。
但表面上仍是不動聲色,朗聲道:“諸位!想必你們都知道我是靠什么發家的。”
他環顧了一下四周,只見周圍那些“上等人”都露出了或多或少的“善意與期待”,微不可察的點了點頭繼續說道:
“今天,我就要向大家傳授我發家致富的一些小技巧!”
此刻的他仿佛又回到了馬戲團里那個熟悉的舞臺,眼前的各位紳士小姐們都是來看他表演的顧客。
他原本還有一點生硬的動作變得流暢了起來,好似在表演他最為拿手的魔術一樣。
照著腦海里背的滾瓜爛熟的發言稿,他神采飛揚地滔滔不絕“演講”著。
宴會廳的的其他“上流社會”的人們聽的是如癡如醉…其中就有半禿頂的貝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