淚流滿面的卷毛狒狒終于走出了森林,若不是他離開因蒂斯人軍營時候帶了許多食物,還真的熬不過來。
“該死的森林!”
好不容易離開森林的路西德對森林充滿了怨念。
距離他進入這茫茫的森林的日子已經過去了不知道多少天了。
“我發誓!以后要是再鉆這破地方里面,我就把這破鏡子給生吞掉!”
出了森林后,映入眼簾的是一條清澈湍急的溪流,一路延伸向遠處的小鎮。
瞪著布滿血絲的雙眼,卷毛狒狒的眼中滿是感慨。
“終于不是鳥不拉屎的森林了!”
他迫不及待地想要進去美美的大吃一頓真正的食物,以及舒舒服服地睡一覺。
這些天每每午夜夢回,總是能夢到他穿越前魂牽夢繞的女神,但一轉過頭來就變成那個胸肌發達的母狒狒。
這令他抓狂不已,這幾天都沒休息好。
他十分懷疑這是身上某件超凡物品都負面效果,但一時半會也無法確定。
甚至連把左輪和鏡子放在遠遠的地方也沒有用,卷毛狒狒在無可奈何之下也只能不了了之。
而且眼下還有一個更重要的問題。
那就是自己該何去何從。
騎士長這個身份已經被黑夜女神教會盯上了,危險得很。
與萊格斯領疑似“魔女教派”的超凡組織也是撕破了臉。
他又不傻,自然不會再用這個身份。
只是有點可惜。
撇了撇嘴,他開始認真考慮了起來。
現在的他相較初來乍到時已經是大不相同。
初步掌握的“刺客”各種超凡能力已經足夠讓他在不涉及中高序列的情況下活的足夠滋潤。
而且他手上還有一份序列8“教唆者”的非凡特性、真·消音左輪以及替身鏡子這些東西。
這讓他下定了決心。
脫下陪伴了自己走過一段路途的騎士鎧,路西德把他藏在了這片森林,一襲黑衣走向了前方炊煙裊裊的小鎮。
在鎮子里旅館老板訝異的眼神中,黑衣蒙面的卷毛狒狒住了進來,并點了豐盛的大餐讓他送到房間里面去。
酒足飯飽之后的卷毛狒狒美美的洗了個澡,躺在正兒八經的、柔軟的床上睡了過去。
他卻不知道,騎士長這么一人間蒸發,竟是掀起了一股暗流涌動。
因蒂斯共和國,白楓宮中。
留著栗色微卷長發的羅塞爾·古斯塔夫瞪著他那對湛藍色的眼睛,斥責著手下大臣的無能:
“偌大的東線輜重點就被一個人給炸了?”
“你們都是廢物嗎?找只卷毛狒狒頭上掛根香蕉都比你們強啊!?”
在他的斥責下,一眾人縮了縮脖子,活像一只只受驚了的鵪鶉。
心里暗恨,一定要讓那個穿著騎士鎧的混蛋有一個悲慘的下場!
這混蛋也不知道是不是早有預料,占卜者只“看到”了他穿著全身甲的形象。
不過他身上那藤蔓纏繞錘子的紋章倒是一條線索。
東線的輜重營完了。
可以預料的,這場戰爭將會陷入拉鋸戰的泥潭中。
而這恰是因蒂斯所難以接受的。
又沉吟了片刻,“執政官”羅塞爾·古斯塔夫抿了抿嘴唇,表情有些凝重地吩咐:
“創立一個“特里爾股票交易所”,為這次戰爭募集資金!”
而在萊格斯領,同樣的也被卷毛狒狒這“騎士長”的破事有所影響。
坐在沙發上的嫵媚夫人此刻卻是失了神。
“不可能啊…路西德他怎么可能…?”
她咬著嬌艷欲滴的紅唇,一副不可置信我見猶憐的模樣。
心里卻是開了罵:“這黑夜女神教會的值夜者到底是在搞什么鬼!”
“說好的混進“靈知會”呢?怎么就成了現在這個鬼樣子了?”
心里一肚子火,表面上卻還是要裝出一副純潔小羊羔的樣子。
好氣哦!
心里一邊暗暗詛咒這個“騎士長”,一邊繼續應付著“家族”里來人的質問。
躺在床上的卷毛狒狒卻是又陷入了噩夢中。
夢中的雌性卷毛狒狒在一番劇烈的追趕后終于趕上了疲憊不堪的路西德,高興得呼朋喚友玩起了“多狒運動”。
“啊!”
他猛的從夢中驚醒。
冷汗直冒,腦袋一陣陣的脹痛。
“這也太tm可怕了吧?”
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黑夜里微涼的空氣讓他感覺稍微好了一點。
緋紅之月一如既往地高高懸掛在天上,但今晚上的夜卻并不是那么的寧靜。
耳畔傳來隱隱約約的不大聽得懂的話語:
“大人,那魯…的奸…就在樓上…里!”
“我…他送的…里混了…藥…”
悚然一驚,卷毛狒狒警覺瞬間拉滿。
這是要針對自己了?
他皺起了眉,活動了一下身體各處。
身體有點軟綿綿使不上勁的感覺,但是并不算嚴重。
“不應該啊?我又沒穿騎士鎧,為什么要針對我?”
這時候他聽到木制樓梯響起了噔噔噔的腳步聲,由遠及近地傳來。
“來了!”
顧不得多想,皺著眉的卷毛狒狒強打精神,粗略收拾了一下就打開了房間里的窗戶。
在窗戶上留下了一個腳印,他卻并沒有溜走。
身形一陣變幻,躲進房間的陰暗處隱匿了起來。
他倒要看看,是什么人要來找自己的麻煩!
反正大不了就再被母狒狒追一次嘛!
“嘶!”
算了算了,不到萬不得已還是不要這樣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