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是大師安排的實戰教學。
刀鋒私底下去找大師申請退出實戰演練。
理由只有一個——這樣的戰斗只是在浪費他寶貴的時間。
大師沉吟一小會后同意了。
確實,從他的表現來看,這種所謂的實戰演練于他而言無異于過家家,除了浪費時間毫無意義。
“你有什么安排?”
“看看書,到處走走,或者過來給竹清他們些意見。”
“嗯。”大師對此沒有什么意見。
“大師。”
“嗯?”
“男人嘛,主動點。”
大師一臉懵懵的看著刀鋒鼓勵的一握拳,而后瀟灑轉身。
嘴角不由漏出苦澀的笑容。
我何嘗不想?只是…
唉——
刀鋒沒有第一時間出去浪,畢竟他現在可是有小伙伴的人,怎么的也得把自己的喜悅與之分享一下才像樣。
怎么與他們分享呢?
“…”
這個,好像有些不太友好,說的雖是事實,但未免有些太傷人了。
不如:你們這群凡人如何配與神共舞?
不行,略微有些有些自大了。
或許:為了不傷到大家的身體與自尊心,我特意向大師申請退出實戰演習。
大家是不是很感動?是不是~
這個好像還不錯。
“沒錯,就它了,想想戴慕白,馬紅俊感動的梨花帶雨的…”
“多不好意思呀!”刀鋒四十五度仰望天穹,不由滿足一嘆。
正在對戰的幾人見刀鋒出來,不由好奇他到底與大師干了什么。畢竟刀鋒拉著大師鉆小樹林怎么看都是一件值得八卦的事情。
要說八卦之心,似乎還是女生更勝男生一籌。
“刀鋒,你這家伙到底和大師說了什么?神神秘秘。”寧榮榮滿臉好奇的走到刀鋒身旁地聲道。
刀鋒不由好笑,這神神秘秘的是你吧,鬼鬼祟祟的。
他底聲道:“榮榮,你附耳過來,我只說給你一個人聽。”
榮榮小心臟撲通撲通的快速跳了起來,有些緊張。
只說給我一個人聽?!他,難道,啊!他怎么可以這樣!
懷著忐忑與期待,寧榮榮小心的靠近了刀鋒,同時不忘用眼睛警告他人,眼中分明是在說——不許偷聽!
他兩說的話雖然聲音不高,但這么近,眾人又都是魂師,誰能真沒聽到?
小舞極度不滿,榮榮這個沒良心竟然用那種不信任的眼神看著小舞姐!等下一定要給她些教訓!
朱竹清的腦海有那么一瞬間是空白的,心中,仿佛,有什么東西,被奪走了。
戴慕白不屑,有什么了不得的秘密還得只對一個人說?小家子氣。
“再過來點。”刀鋒督促道。
寧榮榮又靠過去了幾分。
好近,他呼吸的溫度都清晰可聞,溫熱的氣輕撫著她的側臉,劃過發梢。甚至有一股淡淡的清香飄來…
“我就不告訴你。”
“啊?”寧榮榮聽到這溫和的一句話時傻了,你在說什么?
反應過來時她漲紅了臉,怒視著刀鋒,他的那張笑臉是那么可惡!
“愛說不說,誰稀罕知道!”她扭頭向著眾人走去。
這一幕可看傻了幾人,怎么了這是?咋就變天了?
“榮榮,怎么了?”小舞拉著寧榮榮的手輕聲問道。
寧榮榮不語,小臉被氣的通紅,只怒視著刀鋒。
眾人看她這樣子,再一想到她怒氣沖沖的那句話,大概也猜到她被耍了。
馬紅俊在心中給刀鋒造了個小雕像,而后虔誠的拜倒在在他腳下。
只有這般偉岸的男子方才配得到他馬某人的膝蓋。
每一個敢于作死的男人都是可敬的,值得膜拜的存在。
朱竹青緊握的手緩緩松開,戴慕白的手卻緊緊的握緊了,他注意到了。
刀鋒笑道:“榮榮,不要生氣嘛,開個玩笑。”
“哼!”
“好了,說正事吧。我剛才向大師申請退出實戰演練了。記住,在沒有我的日子里大家也不用太傷心,該吃的吃,該喝的喝,好好訓練。”
刀鋒說完轉身離開,他的腳步很慢,這是為了給眾人苦苦挽留的機會——體貼如他自不會一走了之,總得給些希望。
但是,在他走到小路轉角時,意料中的挽留與不舍依舊沒有到來,但瀟灑就要瀟灑到底。
當他的身形徹底消失在樹影后時,有舒暢的大笑沖天而起。
“哈哈哈哈哈,太好了,太好了!天大的好消息呀!”
刀鋒:“…”
說好的淚水與挽留吶?這似乎與意料中的有些差異。
小胖胖的聲音。
以往在對戰中他最關心的明明就是小胖胖,對他的照顧遠多于其他人。
他竟這般無情!
果真是日久見人心嗎?
刀鋒輕嘆一口氣,心中縱然萬分悲憤,但現在不能回頭,畢竟走的時候是那般的瀟灑。
小舞看著仰天長笑的馬紅俊道:“胖子,刀鋒那家伙不參與對戰我也挺高興的…”
刀鋒:這兔子精還是燉了吧。
“但沒必要這么開心吧?”
馬紅俊臉色一下子就夸了下來,悲憤的道:“要是你們也被刀鋒重點關照過,聽到這個好消息,你們一定會比我更開心!
還記得上次的對戰嗎?他說的那是人話?什么叫‘紅駿皮糙肉厚耐打,下手重些也沒關系’?!是沒什么傷,但會痛死人的!”
奧斯卡摸了摸下巴道:“我覺得他說得有點道理。”
“賤人奧,你是想和我練練嗎?”
“…”
“都停下來干什么?立即開始對戰。”大師沖小樹林中走出,他的表情依舊僵硬。
眾人紛紛恢復原來的組合開展對戰演練。
大師在一旁觀戰。
走在校道上,這是刀鋒感覺走的最輕松的一回。
因為這個時間段大多數班級都有教學安排,路上行人寥寥。
他準備去購買些鋪在光明洞中的石頭,或者類似的物資。
至于一些相關情報他已經從大師口中得知。
一抹迷人的身影自前方走來。
是柳二龍院長,大概是來看大師的吧。
明明是這么美麗溫柔出眾的女子,眼眸也是雪亮。
怎么就會眼瞎到看上大師了呢?
“院長好!”刀鋒笑著柳二龍問好。
柳二龍早就看到刀鋒了,對于這個年輕人她非常有好感,何況長得是這般賞心悅目,又彬彬有禮,臉上的笑容看了讓人很是舒心。
她微微笑道:“怎么沒有參與訓練?”
“實戰方面對我提升不大,所以我向大師申請了自主安排下午的時間。”
“這樣啊,不過也不可懈怠了修行。”
“感謝院長關心,刀鋒謹記。”刀鋒微微著拱手。
柳二龍欣慰的點點頭:“去吧。”
“院長再見。”
多好的姑娘呀,可惜眼瞎。
不過這些事除了當時人又有誰有資格評定好壞呢?
雖不知大師為何磨磨蹭蹭,但那顆心卻也真摯,她也不算太虧吧?
還是虧了些。
真不知道大師上輩子是不是拯救了這斗羅大陸。
走到院門口附近的高墻停頓片刻,刀鋒一思索向著來時的路而回。
那是宿舍的方向。
教習時間,學院無特殊批準一律不得踏出校園,否者將視情節嚴重性進行處罰。
在一個地方混,相關的規矩總得守的。他刀鋒一直是個守規矩的人,今天竟險些犯下大錯。
院大門處。
躺在安樂椅上的念老有些疑惑的睜開了眼,怎么走了?
今天已經抓了四個,就差這一個就湊夠一個巴掌了啊!
難道是浪子回頭?
可能吧,好運的小子。
念老淡淡的看了一眼被他綁起來丟在警衛室角落中的四人,再次閉上了眼。
這些不學好的小家伙得讓那邊好好的調教才行,整天就知道往外面跑,再這樣下去可就廢了。
角落里的幾人欲哭無淚,這老爺子什么情況?!平常不都是在警衛處哪里曬太陽的嗎?來這干嘛?!
如果認真觀察,他們會發現整個校園的警戒上升了幾個級別。
宿舍中,依舊如往常。
躺在床上,刀鋒呆呆的望著天花板。
他在思考人生。
良久。
突然笑了.
“這里其實挺適合混吃等死的。”
起身,調整了一下桌椅的方位,免得直面刺眼的陽光。
他將一本厚厚的書放在桌上攤開。
真是無聊又充實的一天。
另一邊,由于沒有刀鋒的介入,六人的戰斗打的如火如荼。
大師與柳二龍正在樹蔭之下。
兩人并肩而站,誰也沒有說話。
弗蘭德本計劃來看看小家伙們的情況,只是當看到站在一起的兩人時,遠遠的便走了。
場中交戰的六人要說最開心的必屬馬紅俊莫屬。
這種你來我往的才是戰斗嘛!
哪里像與刀鋒對戰一般,別說露出破綻,就是正常的情況下也是被壓著打,不說反擊,就是抵擋都艱難。
一旦出現破綻,呵呵,那風暴般的劍芒就會接連到來,如果不是每次刀鋒都及時收手,他馬紅俊墳頭草早三尺高了。
大師看的直皺眉頭。
柳二龍柔聲道:“小剛,怎么了?”
大師搖搖頭道:“沒事。”
但他的眉頭還是皺著。
他們太輕松了…
這樣實戰訓練的效果會大打折扣。
場中眾人何嘗沒有發現,尤其是戴慕白與朱竹清的感受最為明顯,那種面對刀鋒時如芒在背之感消失了。
其次是寧榮榮與奧斯卡,以往他們一旦遭遇刀鋒總是提心吊膽的,因為一個不注意就會被淘汰,但現在卻悠閑的在后方支援,幾乎只要稍微注意些就不會出問題。
實在是太輕松的。
大師有些后悔輕易松口了,不過不松口也不行,那樣毫無疑問是浪費那小子的時間去提升其他幾人,這并不公平,也不符合他的理念。
他準備回去安排一個新的訓練計劃。
突然他渾身僵住。
柳二龍依偎在了他的肩膀上。
“小剛,不要動,讓我依靠一會。”
輕柔而帶有絲絲幽怨的身音落入大師耳中。
他本想掙開,但終是沒動。
柳二龍嘴角露出了一抹幸福的微笑。
這樣就夠了。
誰知道角色怎么設計弄出來的嗎,明明人家的都有啊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