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開始吧,最后的戰爭·③

　　“為何要心急和新木葉正面開戰？不像是平時你的作風啊帶土。”

　　“…那么你認為我平時會怎么做？”

　　帶土輕“哦？”了一聲，然后轉過頭看向黑絕說道。冰冷的雨水順著面具落下，黑云的風袍在寒風中照飄蕩著，帶土似乎已經厭倦了黑絕的追問一般，已經連敷衍都懶得去敷衍了一樣。

　　這種陌生的冰冷感和距離感，究竟是何時開始出現的？大概是數年前的那次失蹤事件以后，帶土給黑絕的感覺就變得極為陌生了。要不是黑絕還能確認埋在帶土心臟的咒符依舊存在，他甚至懷疑帶土是不是已經打算背叛斑的意志了。

　　不過在這里還是暫且閉嘴吧，繼續刺激下去帶土恐怕會做出任何事情也不奇怪。

　　黑絕沉默了，任由冰冷的雨水吹打著身體。

　　以退為進讓自己處于下風的位置來避免和上位的帶土起沖突，黑絕為了拯救自己的母親幾千年的日月什么樣的事情沒見過沒經歷過，不過是向個二十多歲的小屁孩低頭罷了，只要能救出大筒木輝夜一切都是值得的。

　　帶土冷冷的盯著黑絕，直至片刻后他才慢慢移開視野。

　　“我知道你在想些什么黑絕。現在的我不會背叛斑以及他的計劃，不過這個計劃怎么實行以及如何實行都由我來決定，你只需要和當初說好的那樣好好輔助就好了，畢竟某種意義上——你也是宇智波斑的意志化身不是嗎？”

　　帶土雖然在說話，但是他的頭卻高高昂起仰望天空，透過那雙猩紅的寫輪眼仿佛看到了某種無法言明的未來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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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即使是無限月讀的世界，只要人類還有欲望這種東西存在，那么爭斗和戰爭就無法徹底根絕。只要還存在思想和自由這一概念，那么人類就會不斷反抗直至打破幻境，從而將世界帶入一番新的輪回之中。”

　　“這個世界的忍者以及森羅萬象都是不可靠的潛在威脅，就算是宇智波斑的無限月讀也只不過是個大型的監獄而已，束縛人類的身體卻無法管控他們的思想，遲早有一天世界將會再次發生革命——哪怕那份革命只是在腦子中的幻想，也會如病毒一般入侵其它人的腦海里從而獲取共鳴的吧。”

　　帶土緩緩的抬起雙手，那姿態神圣而又隨意，宛如承托其一個世界般。

　　“既然如此——”

　　啪！握緊拳頭，以仿佛想要碾碎整個世界的力度般。

　　“某天，我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情。”

　　“所謂的和平。”

　　“所謂的戰爭。”

　　“所謂的戰斗。”

　　“所謂的愛情。”

　　“這一切其實只不過是人類自身欲望的延伸罷了，但是如風吹起不會管人寒冷與否，如火燃燒起來不會管人是否燙傷，如大海咆哮吞噬人類的恐懼，如天空墜落讓世界陷入沉默般——這個世界最大問題并不是自然，戰爭，和平，以及感情這種東西。”

　　“真正的問題從始至終只有一個不是嗎？”

　　“那就是——人類本身不是嗎？”

　　“與其浪費力氣和查克拉搜集所有人制作出沒人悲傷的世界，干脆點直接將所有人類全部抹殺，讓這個世界和森羅萬象重歸最自然的姿態才是正確選擇不是嗎？”

　　黑絕整個人都愣住了。

　　“喂，帶土？”

　　“黑絕你知道嗎？”

　　帶土粗暴的打斷道，同時轉過身來面沖著黑絕說道：“原來所謂的人死了就是真的死了，即使用其它手段強行將其復活——那復活的東西也不過是活著的尸體罷了，就算能夠行走，能夠呼吸，內臟在工作，心臟在跳動著，但是那個人的眼神和思想永遠都不會回來了。”

　　“那絕非活人，只是一塊活著的肉塊。”

　　帶土的氣息越來越怪異了，他似是自言自語的道。

　　“當然，我知道那是術的問題并非是失敗了。只要我找到其它相通的術就可以替換掉，比如輪回天生之術就挺好的——可是這又有什么意義？復活后再一次被殺的話只不過是重復體驗那種地獄的感受而已，所以絕對不行。”

　　“我想通了，為了避免再次重回那個夢魘般的夜晚，為了永遠的守護她。哪怕她的身上散發著鮮花與香水都無法壓抑的腐朽氣味，她看著我的眼睛毫無焦點，哪怕我喊啞了嗓子換來的也只是毫無意義的回聲——沒關系，因為我已不再絕望。”

　　“我知道復活是做得到的，只是我的辦法錯了。因此我需要替代品，但是光有替代品還不行，為了確保這次要確實的達成我的夙愿，還必須徹底解決掉人類喜好斗狠逞兇的劣根性——但是人類是不會改變的生物，即使現在改變了數年后，數十年后就會再次重復犯錯。”

　　“那怕將他們封印在大樹里面也不過是換個世界罷了，他們只要還能有著自由的思想那就是威脅就是罪惡就是——仇恨的種子，所以必須徹底消滅掉才行啊。”

　　帶土的眼睛都越來越放空了，仿佛已經徹底陷入了自己的精神世界里，已經聽不見也看不到外面世界發生的事情了，甚至就連黑絕那越來越詭異的樣子都看不見了。

　　這家伙是復活某個人失敗了然后受到劇烈刺激了嗎？黑絕看著囔囔自語的帶土如此想到。不過也不是很難猜測那個人是誰，毫無疑問能讓宇智波帶土受到這種刺激的，估計也只有那個野原琳吧。

　　四年前帶土從五代目那里威脅奪走了琳的尸骨，又殺死了砂忍村的千代婆婆得到了轉生之術試圖復活野原琳。但是現在看來那個術的復活條件有限，讓野原琳只是復活了身體卻沒有得到靈魂和思想，而帶土顯然就是因為復活琳的失敗陷入了深深的自責，以及看著如行尸走肉般的琳過于愧疚和憤怒的心理，讓他陷入了精神分裂的狀態嗎？

　　真是個了不起的女人啊，竟然連一具尸體都能對帶土造成這么大的刺激嗎？黑絕隱隱有些佩服的想到。不過帶土此時的心理狀態的確很危險啊，而且從他的囔囔自語來看，這家伙貌似雖然打算繼續實行無限月讀計劃，但他的目地性出現了根本的偏差。

　　以前如果還說是為了根除戰爭實現和平而追求無限月讀計劃，那么現在的帶土究竟是為了拯救，還是為了毀滅全人類來徹底斷絕戰爭就不清楚了。

　　說到底…人類如果死光了的話，那么和平和戰爭就永遠都不存在了不是嗎？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真是個好笑話啊，帶土。

　　你——果然比斑更有趣啊。

　　黑絕并不在乎帶土會變成什么樣子，只要帶土還按照原定計劃搜集尾獸召喚神樹就好。至于其它的？人類？那些蟲子們的死活變成什么樣都無所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