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少女的萬花筒映照著他的末路(下)
“——通靈術！”
嘭的一聲，一只黑色的烏鴉出現了，隨后被夏楠一把掐住了脖子直接擰斷。
咯嘣！
扭斷烏鴉的脖子后，它左眼眶的萬花筒也隨之被挖走。夏楠將這最后一顆止水的眼睛放進了提前準備好的容器里。
而這時夏楠的身邊已經有三個新的容器，和一雙萬花筒寫輪眼了。
“這樣一來，止水的萬花筒就歸我們宇智波了。”夏楠的左眼與容器中的萬花筒交相呼應，發出明亮的紅芒光線。
收好容器以及之前的那對萬花筒，夏楠心滿意足的站了起來。
“這樣…你就該滿足了吧。”
經過消毒后的一圈圈繃帶綁在眼部，鼬背靠著冰冷的墻壁，說話時語氣因為疼痛而微微顫抖著。漆黑的牢房里的鼬第一次感覺他是這么無助，卷縮著傷痕累累的身體，仿佛隨時都可能染上重病原地去世一樣。
“實現你的約定，你必須救出和放過佐助！”
鼬沒有選擇，夏楠的確捏住了他的命門和弱點，而唯一的求證來源泉也支持了夏楠的話，這讓將佐助的命看的比自己還重的鼬徹底相信了那番話，盡管仔細想想其實還是有許多漏洞的…但可惜夏楠沒有給他識破的機會。
萬花筒的惡意誘導，再加上泉的輔助作證，鼬不是六道仙人自然不可能事事都能看穿知曉，所以他只能選擇相信夏楠。而代價就是——止水的萬花筒和他的雙目，以此為代價換取佐助的平安無事。
夏楠對此欣然接受并不拒絕。
而泉…
在事情辦完后她就臉色蒼白的先離開了，她走的時候有些搖晃不定，看來心理受到了一定的沖擊。
“啊，那是當然的。我一旦答應過的事情，自然會照辦且決不食言，這點我向你保證。可是鼬啊說起來很遺憾，如果你中途能夠那怕有一次也好，向宇智波認罪且道歉，我是真的打算放過你的。”
當然這句話是騙人的，實際上夏楠從始至終都沒打算讓鼬得到自由。沒有任何一個知道火影歷史的穿越者，會愚蠢到以為自己能操控鼬的行為，他簡直就像是個定時炸彈一樣。
“…”
鼬無聲的抬起頭，仿佛在用繃帶后面兩個漆黑的眼窟盯著夏楠一樣。鼬的臉上扯起一個蒼白冰冷的笑容道：“那種騙小孩子的話誰會相信。更何況你從我這里奪走了一切，還以為我會相信你嗎？”
“咎由自取和他人欺辱是不同概念啊鼬。”
“畢竟自己的路自己選，自己的眼淚自己擦，怪不得別人。特別是某位被你傷透了心卻還堅持著溫柔對待你到最后一刻，才不忍不住調頭離開的少女。”
夏楠走到大門前，回頭看向四肢流血半癱在地上的鼬。
“泉…抱歉…”
夏楠搖搖頭。
“對了，感謝你為宇智波的貢獻，作為交換我會遵循和富岳大人的約定，你能夠活著但是也已經死了。你的忍者生涯已經結束并且將一生活在黑暗里，你永遠都無法在陽光和雨中行走，也無法捧起沙土或者戀人的臉親吻她。”
“你卻得不到任何宇智波的原諒與接納，只能孤獨一人的活在監視里直至死亡。不過至少在這段時間里——你還能活著，雖然你會從根本上不會喜歡自己的這種活法，但是至少這樣能讓我向富岳大人，以及美琴大人有個交代。”
“最后這是餞別禮。”
夏楠面帶笑容的，將一把短柄刀放在了地面上。
他不是泉或者美琴會對宇智波鼬真的那么溫柔，雖然自己不能殺他但是可以廢了他，但是廢過后鼬會不會選擇茍且偷生，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至于留下的這把刀？這可不是讓他自殺的，而是寓意讓他“養精蓄銳”的意思。
當然如果鼬最后自殺了——那也是大快人心，他的死一下子解決了夏楠的新病，同時也斬斷了自己與美琴和泉的羈絆，那可真是幫大忙了。
鼬的耳朵動了動，他聽出來那是某樣武器落在地面上的聲音。
“——原來，這才是你的目地啊。”
鼬自嘲的笑了笑，臉上帶著走上末路的感覺說道。
“你的選擇，你的自由。”
“那么再見了鼬，愿你健康長壽。”
隨后，夏楠頭也不回的轉身邁出了大門。
當隨著沉重的大門再度關起來的時候，門外的光線消失了，黑暗再次籠罩了鼬的身影。
——哐當！
※※※※※※
夏楠走出地牢后，來到地面上的神社。
剛剛走出來，外面是一片陽光普照，綠草盈盈的景象充滿了生機和希望，比起之前呆的地方實在是讓人長出一口氣。
夏楠看見待在陰涼屋檐下，貼靠著房柱的少女身影，泉似乎已經待在那里一段時間了，靜靜的望著遠處的天際線出神…
“這樣就可以了嗎？”
泉頭也不回的忽然開口道，她已經察覺到身后的夏楠氣息了。
夏楠走到泉的身側，看著她輕輕點頭道。
“恩…都結束了。”
這樣啊，結束了么。
心理有些茫然無措的泉囔囔自語道。
“那么，我先告辭了夏楠大人，我想…”
“需要休息一段時間嗎？”
“不，一天就夠了。”
“放松點泉，你沒必要給自己太大壓力。”
“不是的！我真的…沒事。”
眼部傳來陣陣的撕裂疼痛感，泉心情越來越浮躁了。再加上剛剛發生的事情，心情已經差到一個極點的泉似乎情緒失控了。
“我只是想不明白，為什么鼬會變成這樣。還是說他從一開始就是這樣的人，只是我沒有發現呢？他的那些冷漠的話語就像是長刀一樣，將我堅持的一切都切的粉碎，讓我感覺自己就像是個笨蛋一樣，原來從始至終都是我自己在自作多情！”
“別開玩笑了！我為了他那么拼命甚至真的差點死了，鼬就是這樣回應我的感情和努力的嗎？他口中的宇智波，那個宇智波里面可也包含我的親人，甚至是我自身也在里面！！”
“可惡可惡可惡可惡！該死的去死！！！”
轟咚！一拳砸的木柱裂開，整個神社都顫動了一下。
夏楠嚇得差點當場元素化，別開玩笑了那柱子直徑都快有半米了，竟然一拳砸爛了！這得是多大的力氣，多深的怨念，多大的火氣啊。
“…我先回去休息了，夏楠大人。”
心理已經感覺到極度疲倦的泉，有氣無力的說了一聲，然后就想要轉頭離開。
但是在走到一半的時候，泉忽然停下了腳步。
“夏楠大人…”
泉用一副從未出現過的陰沉表情，回頭斜視著夏楠問道。
“如果是夏楠大人的話，是絕對不會像鼬那樣背叛宇智波…還有我的信賴的吧。”
陰森森的那股感覺，似乎又來了。
“我說的對吧，夏楠大人？！”
夏楠下意識的看向泉的眼睛，眼瞳中三顆黑色的勾玉已經凝聚融合，隨后形成了倒懸的三角與半月圖案出現在眼睛里。
在確認的那一瞬間，夏楠差點咬到自己的舌頭。
“萬…萬花筒！？”
我尼瑪開玩笑呢吧！
這得受到多大刺激啊！？
不過現在顯然不是在意這個的時候，總之得先把泉給穩住了，剩下的等回來再說。
想到這里夏楠清了清嗓子開口道：“咳…咳咳，那是當然的。我不是宇智波鼬而是宇智波夏楠，不管是宇智波也好還是你的信賴也好，我都不會背叛的。”
可能是夏楠的臉色太認真嚴肅了，也可能是之前的印象讓泉選擇相信了他。
“…謝謝。”
泉的表情似乎不再那么陰沉了，勉強沖夏楠笑了笑，然后一個瞬身消失了。
——看著對方消失的地方。
夏楠有些無語的捂住了額頭，他感覺這個世界變化有些太快，自己快要跟不上了。雖然一方面很開心宇智波又多了為強者，但是卻又感覺…好像有什么東西壞掉了，再不修好可能就徹底走歪了的感覺。
“哎…”
長嘆一口氣，夏楠扭頭向著自己的房間走去。
他接下來還有很多事情要做呢，不過在那之前。
他得先去看看系統的更新是不是完成了。
沒錯，時隔幾十章的系統君終于要再次出場了，并且這次它帶來了全新的體驗和全新的升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