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十一月五日的沃利
“不可能！！”
黛西首次露出顏值崩壞的驚呆表情。
絕對零度是她最強力的殺招，從來沒有人能夠免疫。
這么近的距離，寒氣應該侵入體內。
“男子漢的熱血是不會被凍結！”
沃利大吼，再也沒有一絲遲疑，直接抓下。
黛西退慢一步，雙臂被鋒利的爪子斬下，胸膛開出一個大口子，血很快凍住，內臟浮現出寒霜。
她無力站著，倒在冰層上，仰望著藍天，“好冷啊。”
思緒漸漸變得偏遠，直到這個將死的時刻，她心里仍然沒有世人所說的悔恨。
或許早在被擄走上船的那一刻，善良，愛笑的那個女孩就死了，活下來的是一個冷血怪物。
怪物是不會畏懼死亡的。
她睜著眼睛，就這樣死了。
“八尺瓊勾玉。”波魯薩利諾在遠方出手了。
一大波光彈襲來。
沃利使用擂首一擊狂奔回船，武裝色霸氣覆蓋在身體，雷電交加防御。
璀璨的光彈落下，冰層被砸碎，黛西身體很快淹沒，不見蹤影。
身前冰層斷裂，沃利縱身跳起，偶然瞥見一個人形冰雕落下裂縫。
啊咧，那是巴金？！
沒等沃利細看，冰雕被光彈打碎落下。
眼花了，一定是眼花了，好好的，巴金怎么可能會在這里。
沃利飛速跑開，冰層已經被打碎，海水從底下狂沖而起，將碎冰推開。
波魯薩利諾站在一塊碎冰上面，抬手射出一道閃光。
沃利抬腳一蹬，將閃光弄到一邊去了，加速往船那邊游。
波魯薩利諾還想要出手，天空一聲巨響，熾白色閃電劈下，他急忙光化躲開，落在十里之外的一塊三角形碎冰上。
海面波浪洶涌，碎冰起伏不定，波魯薩利諾白大衣飄揚，目光望向上船的沃利，“真是頭疼啊，回去不好向戰國元帥交代了。”
沒辦法啊，他記得手上有一個電話蟲來著，打開蓋子，一個黑漆漆的電話蟲出現。
他低頭看了看，電話蟲是這個顏色嗎？
算啦，電話蟲都一個樣子。
“喂，摩西摩西，我是波魯薩利諾，戰國元帥在嗎？”
“喂，摩西摩西，好奇怪啊，這個電話蟲是不是壞掉了？”
波魯薩利諾喊了一個小時，終于確定，這個電話蟲是壞得。
“真是倒霉。”他嘆氣，抬腳踢起一塊碎冰，覆蓋武裝色霸氣，接著使用八尺鏡跳上去，像是沖浪一樣，滑翔片刻，力盡了。
他再次覆蓋霸氣在碎冰上面，閃光腳一踢，碎冰飛速向前，用八尺鏡讓自己站上去，如此這般反復循環。
天黑之前，波魯薩利諾看見下一座島嶼，電話蟲的聲音忽然響起。
波魯薩利諾落在島嶼外圍，打開黑色電話蟲，“喂，戰國元帥嗎？”
布魯布魯。
他眨了眨眼，手在身上摸了摸，摸出一個爆炸頭電話蟲，“戰國元帥。”
“為什么你的軍艦失去聯系？歡樂街怎么樣了？沃利貝爾呢？”
一連串的問題從電話蟲傳出來。
波魯薩利諾道：“我的部下被黛西弄得全軍覆沒，歡樂街也被她毀掉，沃利貝爾逃走了，待在因佩爾的時間，他反而變得比以前還要厲害。”
“連你都無法抓住嘛。”
戰國頭疼，已經能夠猜到，沃利貝爾在監獄變強的原因，十有八九是某個天龍人讓署長開特權有關。
“嗯，他現在變得非常強大，賞金十億都不為過。”
波魯薩利諾強調是敵人強大，才讓任務失敗，絕不是自己偷懶怠工。
“別說胡話，現在是打擊海賊士氣的最佳時機，怎么可能直接漲那么多賞金。”
戰國訓斥一句，又問道：“你在哪里？我通知附近的軍艦接你回來，戰爭要爆發了，沃利等擊敗金獅子，再去收拾也不遲。”
“明白，我先去吃個飯。”波魯薩利諾掛掉電話蟲，放回懷里面，慢悠悠往前走，下一次遇到，可不會讓沃利逃掉。
波魯薩利諾罕見地想要努力。
別看他這樣，骨子里還是一個不肯服輸的人。
而在這個時候，沃利遇到一個很嚴重的問題。
特大暴風雨！
明明是按著記錄指針往前，大概是按著吧，總之，沃利久違遇上暴風雨。
還是在沒有航海士的情況下。
整個天空像是一塊巨大的鐵板壓下來，沉甸甸的，隨著一道刺目電光劃破天際，轟隆聲響中，暴雨傾盆而下。
海面怒濤在瘋狂的暴雨之中呼叫，和狂風爭鳴。
大自然的天威赫赫。
坎蒂絲，阿德琳，泰格，巴雷特，全都嚇得抱頭擠在一起取暖。
沃利很想將這個畫面拍下來，等明天好取笑四人。
奈何天氣不允許。
“艾芙琳！穩住船，別讓它翻了。”
“哦。”艾芙琳高呼回答。
這艘國王號被怒濤顛地時高時低。
側面掀過來的巨浪讓沃利揮爪劈開，海流紊亂，搭配菜雞級別的掌舵技術，讓船變得轉來轉去。
很快，航向徹底亂了。
沃利和艾芙琳還沒有發現，勉強維持著不讓船沉。
過一會，天空變晴了。
不是雨停，是沃利闖出下暴風雨的海域。
“這鬼天氣。”沃利癱坐在甲板，渾身濕噠噠，實在是對新世界的詭異天氣無語。
這邊風和日麗，那邊狂風暴雨，兩者之間劃出一道無形的界限。
艾芙琳甩了甩白金色長發，“新世界真是有趣啊，有能夠讓人衰老的怪光，有能夠讓人住在體內的云母，天氣也讓人捉摸不透。”
“哈哈哈，這就是冒險啊。”沃利大笑，享受著溫煦的陽光。
艾芙琳左右看一眼道：“怎么沒看見卡米洛？”
輕柔海風拂過濕透的毛發，沃利側頭望向海面，很失落道：“他的旅程已經結束了。”
“他泡得茶還挺好喝，早知道就該問清是怎么泡得。”
艾芙琳有些遺憾，自從喝過一次茶，她就愛上了，卡米洛泡茶技術相當好。
原以為有很多時間請教，也就沒急著問，“人類還真是脆弱，不過，我也快死了。”
“什么？”沃利大吃一驚，“你看起來沒有要死的樣子啊。”
艾芙琳道：“我是被創造出來的生命體，從出生到死都是這個樣子。”
“你…還有多久？”
沃利心如刀絞，沒想到這么快又要失去一個伙伴。
艾芙琳捋了捋頭發上的水，面無表情道：“我估計是三四百年，啊，好疼，沃利，你干嘛要扯我臉頰？”
“笨蛋！還不是你說那些容易讓人誤會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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