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0.修學旅行(19)
「謝謝你的抹茶，大家說很好吃」
「那是我買給久美子你一個人的，為什么要給其他人吃？」
「啊？！不可以嗎？」
「當然不行，還有上低音號和數學的筆記，通通不行，只能你一個人看」
「哦，好吧。對了，你走之后，大家都說你帥氣到讓人窒息，大學準備去東京呢！你的惡作劇成功了！」
「看來我可以找東京大學要勞務費了，畢竟在招生上幫他們出了力」
「不是，東京大學什么的你現在在干什么？收拾行李？還是和男生玩游戲？」
「去網吧的路上」
「嗯？！」
「照片：夜晚的京都街頭，美少年怕燙似的吃著章魚丸子，白色的熱氣看得很清楚」
章魚丸子金燦燦，外表渾圓而略帶焦黃。
“大晚上給我看這個，想怎樣啊！”
島國的網咖，可以說是孤獨經濟的典型——小小的格子，隔離了整個世界。
因為有清野神大人在，渡邊徹挑了環境最好的一家。
包間分成四種，根據大小，分成能平躺和半躺；按人數，則有單人、兩人、兩三人、四人。
“選哪一種？”國井修看著菜單表問。
“怎么都行，但清野同學必須和我一間。”渡邊徹理所當然道。
“嗯？”國井修瞪大眼睛看他。
一木葵雖然依然一副自艾自憐的可憐模樣，但也把視線對準渡邊徹。
“你們兩個是自己要出來，出事了我完全不管，但清野同學是我邀請的，而且長得那么漂亮，治安再好的地方也會有危險。”
雖然清野凜非常聰明，但一想到她在陌生的城市，夜晚單獨待在一家網吧包間的場面，渡邊徹只覺得提心吊膽。
清野凜看了說這話的渡邊徹一眼，保持沉默，沒有反對。
“你這家伙，能不能不要這么誠實？”國井修無語道，“沒人想聽你沒有人性的真心話。”
渡邊徹右手捏拳，打在左手掌心上：“沒錯，我就是這么誠實的一個人。”
他用欣慰的目光看著國井修。
清野凜在一旁嘆了口氣：“夠了，快點吧，就選四個人的套餐。”
選好后，國井修和一木葵拿著門卡，先去了樓上的包間。
區別于用隔板組成小格子的普通島國網咖，這家網吧的包間裝修成真正房間的樣子。
整體環境非常干凈，電腦設備也更好。
在不同樓層的淋浴間，不像其他網咖男女混用，分成男浴室，女浴室，空間也比一般的網咖大。
價格當然也貴很多。
渡邊徹和清野凜在網吧一樓公共區閑逛。
“這里是飲料吧，”渡邊徹指著角落的一排機器，還有各種袋裝紅茶、咖啡，“所有東西都免費。”
清野凜手抵下巴，點了點頭，像是參觀航天局的實習生。
在飲料吧對面，有一排小餐桌，餐桌邊，放了大量雜志。
“這些也是免費。”
清野凜拿起一本封面是西野七瀨的雜志，翻了兩頁，沒興趣地放回原位。
“沒有書嗎？”她問。
“來網吧想看書的，只有你了。”渡邊徹視線掃過西野七瀨，白色的高領毛衣，看起來很配她。
不過西野七瀨是誰？
過了餐桌，再往里走，入眼是一排排的書架，書的數量多得嚇人。
“這些全是漫畫，也是免費。”渡邊徹走在書架間，“這里是熱血漫，這邊是少女漫，這里是一些日常或運動漫。”
“嗯，那邊呢？”清野凜下巴輕抬，示意他沒介紹的一排書架。
渡邊徹看了眼，是成人漫。
“那邊就算了，我們差不多也該上去了。”
清野凜對漫畫本就不感興趣，大概也猜到是什么，跟著渡邊徹上樓。
不愧是精心挑選的網咖，樓梯裝飾成旋轉的樣子，地面干凈整潔到反光。
到了二樓，映入眼簾的是一間間關著門的房間，不知情的人恐怕還以為是賓館。
兩人走進包間。
渡邊徹看了眼排氣扇的開關，確認在打開的狀態。
“玩什么？”他一邊問國井修，一邊讓清野凜坐在最右手邊的角落，自己坐在她身邊。
有點像帶妹妹去網吧的哥哥，會下意識把她護在里面。
“四個人，玩《絕地求生》剛好呀。”國井修的電腦屏幕上，已經是《絕地求生》的待機畫面。
以前他們三個去網吧，國井修都會先把新的付費電影看一遍——當然只看免費的前10分鐘，這次倒是很老實。
“清野同學，一起玩嗎？”渡邊徹問。
“嗯。”
“我給你借齋藤的賬號。”渡邊徹拿出手機。
清野凜微微皺眉：“把你的給我，你用他的。”
“行，行。”渡邊徹故意用無奈的語氣應道。
他給齋藤惠介發了消息，又點開拍照功能，對著四人拍了一張，發給小泉青奈。
做完這一切，他湊到清野凜身前。
清野凜微微后仰身體，看著他的手指在鍵盤上快速敲打。
“好了。”
渡邊徹一坐回去，清野凜立馬看到畫面里，穿護士服的女性角色。
“嗯哼。”渡邊徹清了下喉嚨，指著屏幕上的一處，“這里是衣柜，可以換裝。”
清野凜看了他一眼，操縱鼠標點開衣柜。
這時，齋藤惠介也把自己的賬號密碼發過來，渡邊徹很快登錄。
齋藤惠介的角色，是一位穿粉色兔子的女性。
“好了沒有？”他扭頭問三人。
視線掃過，清野凜屏幕上的女角色，已經穿上最簡單的短袖和牛仔褲。
“開始！開始！”國井修的語氣，實在不像是一個失戀的人該有的。
四個賬號本就是好友，省去繁瑣的加好友，直接進入準備階段。
渡邊徹給清野凜講解大概的操作模式。
只說了一遍，清野凜就點頭說：“記住了。”
“記住是記住，能不能在想的時候，按在想按的鍵上，又是另外一回事。”
清野凜沒有反駁，操縱人物不斷做出各種動作。
航線從左到右，完美的把艾倫格海島分成兩半。
考慮到清野凜第一次玩，他們選擇在K城沿海打野。
“一木同學，我這里有蹦蹦！”國井修在天上就喊。
“我也看到了。”一木葵操縱人物飄過去。
渡邊徹找了一輛摩托車，一邊看著還在天上飄的清野凜，一邊調整位置。
清野凜落地時，他正好停在她面前。
嘀嘀按了兩下喇叭，渡邊徹說：“小姐，要不要去海邊兜風？”
清野凜讓人物站在原地，上下左右看了一圈，才慢悠悠坐上車。
“抱緊了。”渡邊徹掉轉車頭，朝海邊公路疾馳而去。
“一木同學，我這里有M4，你要不要？”
“你自己拿吧。”
“沒關系，我M16比全自動還要快！”
“那好吧，謝謝國井同學。”
“M4是什么？”清野凜切出菜單鍵，熟悉著游戲的各種功能。
“一種槍械，全名是M416，其他還有”
摩托車停在一片房區前。
“你搜左邊，我搜右邊。”說著，渡邊徹跳下摩托車，朝房區跑去。
快速搜完自己的，他也沒催，把摩托車開過去，慢慢等清野凜。
過了一會兒，清野凜操縱人物跑出來。
渡邊徹瞄了一眼。
好家伙，三級頭，二級甲，二級包，scar上還是四倍鏡。
再看看他自己，綠油油的一級頭，一級包，一把湯姆遜沖鋒槍，大腿上還別了把左輪手槍。
到了下一個資源點，總算找了一個二級頭，二級包。
這把圈不錯，以Y城為中心，位于K城附近的四人，可以慢悠悠地搜。
第二圈刷完后，四人匯合。
“哈哈哈哈，渡邊，你這家伙怎么窮成這樣！”國井修哈哈大笑。
一木葵也笑出聲，雖然聲音很低，不是十分開心，但終究笑出來了。
“為什么不讓清野同學把裝備給你？”她笑著說。
“不用，不用。憑什么新手一定要為老手服務？”
玩游戲的時候，渡邊徹會在意隊友玩得開不開心。
讓別人讓出裝備的這種事，不管是不是新手，除非對方有多余，或者緊急情況，要不然他不會這么做。
清野凜大概清楚渡邊徹的裝備很差了，笑著說：“我分你一把槍，你拿沖鋒搶，也發揮不出戰斗力。”
“也行。”
“要哪一把？”
“你要哪一把？”渡邊徹反問。
“快點。”清野凜語氣一肅。
“那就AK。”考慮對新手的難易程度，渡邊徹選擇了這把槍。
等兩人換好槍，國井修大聲說：“走走走！我們一路殺進Y城！”
“不要沖太前。”坐在他后面的一木葵提醒道。
“放心！”國井修按了一下語音鍵。
聲優花江夏樹的聲音傳來：「沒問題哦」
“嗯？這是什么？”清野凜問。
“人氣聲優的語音包。”國井修說，“渡邊的號里有很多，你按”
快住手，國井！
「真煩人啊」
名為水瀨祈的女聲優，她充滿腹黑氣息的語音響起。
“原來如此。”清野凜了然地點頭，“原來你喜歡這樣的啊。”
雖然她說這話時，沒有看著任何人，但渡邊徹直冒寒氣。
“不是，主要是因為一直抽不到花澤香菜的語音，這事和你說過吧。”他一邊操縱摩托車，一邊辯解。
“渡邊，”國井修開口，“你差不多該放棄了，花澤香菜已經結婚了，認清現實吧，跟我一起粉小倉唯。”
“住口，我會等到她離婚！”
「不要一直說話，讓我很不愉快」
“好的。”渡邊徹閉上嘴。
清野凜很中意這位女聲優的嫌棄語氣，使用起來很方便。
“發出這個聲音的人叫什么？”她問。
“水瀨祈，真名叫清野有沙。”國井修回答。
“和清野同學一個姓誒，會不會認識？”一木葵問。
清野凜想了想：“沒有叫‘有沙’的親戚。”
姑且先不說語音包的事，四人還沒到Y城，就被Y城監獄大樓樓頂的人掃射。
“直接沖過去？”國井修能說出這話，已經是因為一木葵在他車上了。
換了平時，這家伙已經直接沖過去。
“不行，我們停前面坡那里！”一木葵連忙說。
去監獄大樓的路上，有一小塊坡，坡附近還有小房子，四人停在那里。
渡邊徹對清野凜說：“清野同學，你趁這個時候和他們對槍試試？倒了我扶你。”
“好。”清野凜果斷地點頭。
剛一探頭，還沒找到人，耳邊全是子彈飛過的聲音，然后生命值迅速削減，最后‘啪’地一下，跪在地上。
“我們的號分段有些高。”渡邊徹一邊拉她，一邊說，“最好開兩槍，立馬縮回來。”
“你的意思是我不如你們？”
“中間到底省略了多少過程，你才從我的話里得出這個結論？”
“哼。”清野凜不服輸的倔脾氣上來了，剛站起來，打好藥，立馬又開始對槍。
“一槍頭！”國井修在一旁大喊，接著，自己也被放倒。
在一木葵扶他時，嘴里念念有詞地解釋：“他們四個人，沒辦法，一對一誰都不是我的對手！”
“嗯嗯。”一木葵已經習慣他的逞強。
就這樣，渡邊徹扶清野凜，一木葵扶國井修，和Y城的對射起來。
扶國井修的間隙，一木葵也會開兩槍。
在渡邊徹看來，這樣淘汰不了人的打法，除了可以刷傷害，純屬浪費子彈。
等清野凜領悟到‘每次倒地，把血打滿是無意義的行為’后，圈又刷新了。
他們不在圈內，而Y城的人在。
“我們開車走吧。”一木葵建議道。
“好。”國井修嘴上答應后，又開了幾槍，“這個叫「dakda」的家伙被我擊倒三次了！”
“好了，快走吧！”一木葵已經坐在蹦蹦后座上。
國井修立馬坐上駕駛位，貼著毒邊，準備繞圈進Y城。
“我們去探路，你們記得走我們走過的路線。”交代一句后，兩人疾馳而去。
留在原地的渡邊徹，對清野凜說：“我們差不多也該走了。”
“不行。”清野凜果斷拒絕，“我一定要再殺「jk20150918」兩次。”
連名字都記下了嘛 “決賽圈的時候，一定會遇上。”
“萬一他死了呢？”
“”渡邊徹只好說，“行，我等你。”
清野凜在玩游戲上非常有天賦。
就這一會兒，槍法已經相當厲害——至少從他們現在待的位置，打Y城監獄樓頂，已經和對面有來有回。
但沒了國井修和一木葵的火力，她的報仇之旅再次艱難起來。
擊倒「jk20150918」的同時，也不斷被對方隊友擊倒。
只剩下他們兩人的情況，渡邊徹現在想出手也不敢出手了。
倒是國井修和一木葵，在清野凜的火力掩蓋下，平安地繞了一大圈，從Y城車庫位置進了城。
“清野同學，該走了。”
“還差一次。”
“清野小姐，真的要走了，你殺他隊友不是一樣嗎？”
“你先走，我今天死在這了。”
“姐姐，圈來了。”
“嗯。”
“呼——”清野凜長出一口氣，“可以走了。”
渡邊徹看著除了直線沖進Y城，沒有其他辦法的圈形。
“只能試試看了。”
把包里的煙霧彈扔出去，在煙霧起來之前，渡邊徹抬手擊倒一個家伙。
也不管自己被打掉一半的血，騎上摩托車，載著清野凜，筆直地往監獄大樓沖。
霎時間，子彈如雨點般落下來。
擊中草地、打在摩托車上、擦過耳邊，可謂相當刺激。
出了煙霧彈，快要抵達監獄大樓圍墻時，本就殘血的渡邊徹還是被擊倒了。
“先別扶我，去墻角！”渡邊徹對清野凜喊。
清野凜跑到墻角，在渡邊徹扭著屁股往她身邊爬的同時，給自己打藥。
“渡邊！沒事吧？”國井修喊道，“我們這邊過不去！中間有人！”
“沒事！你們別過來，管好自己！”
明明在一個包間，兩人都大聲喊話。
還好這不是普通的島國網吧，包間是密封隔音的。
“嚇死我了。”渡邊徹總算安全地爬進墻角。
“渡邊同學也有害怕的時候？”清野凜一邊嘲笑，一邊點下救援鍵。
“死不怕，就怕死了見不到清野同學了。”
“好惡心，我快吐了。”國井修的聲音插進來。
一木葵笑著說：“那么危急的情況，渡邊君愿意陪清野同學留下來，我認為很好啊。”
“對對對，我也感覺不錯。”國井修點頭，“隊友就應該同生共死！”
“就你只知道殺人的性格，誰敢跟你同生”
渡邊徹話沒說完，手腳敏捷，聽力同樣出色的他，清楚聽到“啪嗒”一聲。
他連忙大喊：“有雷！清野你快走！”
清野凜像是沒聽到，盯著還剩4秒的救人倒計時。
“不是瞬爆雷！快跑！”
“嘭！”
一瞬間耳朵里除了雷炸聲，什么也聽不清，電腦屏幕好像都在晃動。
“嚇死我了！”渡邊徹趕緊給自己打藥。
清野凜點開背包，給自己少了一小半的血量打藥。
“你怎么知道炸不死？”渡邊徹一邊上下蹲，扭動身體，一邊喝飲料。
“不知道。”清野凜語氣里也有點興奮。
這游戲雖然無聊，但關鍵時刻，的確很刺激。
“不知道為什么不走？”
“我需要聽你的指揮？”清野凜不滿道。
“您是自由的。”
這時，監獄大樓里傳來熟悉親切的聲音。
“樓下兩個煞筆，有本事上來！”
是老鄉啊。
兩眼淚汪汪的渡邊徹，打開全部麥。
“樓上四個沒爸沒媽的！有種下來！”
“有本事上來！老子打不死你！”
“哈哈哈，笑死爹了，大平原被我沖進來，就您這槍法？昂？”
“艸尼瑪！”樓上也是個自尊心特別強的暴脾氣，“有種報地址，老子砍死你！”
渡邊徹高聲回答：“家住：上海市南京路蘇州橋北京街口盛世小區，1單位201，不來是我孫子！”
“給老子等著！媽的！”
渡邊徹笑著對清野凜說：“這傻子。”
清野凜一副好笑的表情，說教道：“不要說臟話。”
“那放他一馬。”
“渡邊，你剛才說什么啊？”國井修問。
“遇到老鄉了，方言，你們聽不懂。”
“巖手縣的方言，聽起來有點像中國話呢。”一木葵說。
“嗯，是挺像。”
“砰——”，一聲槍響。
渡邊徹嚇了一跳，還以為樓上打的。
“清野同學，你干什么啊？”
“走火。”
等圈縮小的時間，渡邊徹拿出手機，自拍一張，發給小泉青奈。
隨著圈越來越小，國井修和齋藤惠介因為進圈，反而先被擊殺。
渡邊徹他們兩個躲的墻角，一直是安全區，有樓上的人幫忙看著Y城，一時間竟然成了最安全的地方。
可惜的是，最后的圈就在監獄大樓，他們兩個不得不冒死沖進去。
渡邊徹仔細聽腳步，確認大概的位置。
“樓梯口就有兩個。”他對清野凜說。
清野凜皺著眉：“你真本事有多強？”
“一個人殺他們全部不成問題。”
“嗯，你上去。”
“不是，我是說現實。”渡邊徹說，“游戲需要遵循機制，我這樣沖上去，最多只能殺兩個。”
清野凜陷入沉思，也不知道在想自己能不能殺掉另外兩個，還是在想其他戰術。
隨著時間僵下去，渡邊徹殺掉三個從Y城跑進監獄大樓的人。
原本還想從這些人身上添一些投擲物，可惜能沖到這里得人，在投擲物上早就彈盡糧絕，連震爆彈都沒一顆。
最后，只剩下樓上四人，還有渡邊徹清野凜。
敵人在二樓樓梯口，他們守在一樓。
“清野同學太厲害，第一次玩就進決賽圈！”一木葵佩服道。
“操作簡單，大部分時間浪費在剛才的對槍上，沒什么值得夸耀。”表情平淡的清野凜，冷靜分析局勢。
“已經很強了，這不是新手號。”國井修跟著說，“是不是，渡邊？”
“對于普通人來說，是很強，但是清野同學的話，這種水準是理所當然。不過剛才站在雷上也要救我，實在太讓我”
“夠了。”清野凜打斷渡邊徹，“現在該做的事，是想辦法贏下比賽。”
正說著，樓上突然對著樓梯掃射。
“這是做什么？”清野凜皺眉，“失去耐心，還是在挑釁”
話沒說完，渡邊徹突然回頭開槍。
居然有兩個人，在槍聲的掩蓋下，扛著毒跳下來，想打兩人一個措手不及。
猝不及防之下，擊倒一個人，又對另外有人開了兩槍，渡邊徹也被擊倒。
清野凜反應極快，瞬間補上兩槍，把另外一人也擊倒。
在擊倒之后，她立馬蹲下扶渡邊徹。
“別管我，看樓梯！”渡邊徹連忙大喊，同時打開全部語音。
果然，有人在嘶聲大吼。
“倒了一個！倒了一個！”
“在拉人！他們在拉人！”
樓上的腳步稍稍猶豫，隨后立馬沖下來。
“他們來了！”渡邊徹大聲提醒清野凜。
但清野凜不聞不問，依舊保持救人的姿勢，把渡邊徹急得不行。
“你看樓梯啊！姐姐！別管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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